沉沉暮色下,固原城外五六百明军刚刚列队完毕,便见到千余鞑靼人绕城而来。
“避箭!”
城墙上,固原守将眼见城下的征南军并无躲避姿态,反而更快的将队列分成三排。
“还有百步!”
关墙下面,陆绎亲自指挥,看着鞑靼人飞驰而来,心中并无慌乱。
“八十步!”
“放!”
羽箭也好火枪也好,在大规模的混战当中命中率都低的感人,都只能依靠数量优势对地方造成伤害。
随着陆绎一声令下,准备许久的号铳手得了命令,便先一步开枪,随着才是连绵不绝的火枪声。
“换枪!”
无须号令,第二排的征南军便将准备好的火枪递了上去,第三排同样将已经装填好的火枪递给前者。
开枪的只需要一人,递枪的同样是一人,装填的依旧是一人。
惯用弓弩等远程武器明军按照按照束伍法的法子,短短时间倾泻出去的活力是鞑靼人的两倍之多。
转瞬之间,奔驰而来的鞑靼人一分为二,绕过固原城后,方才调转马头,留下一地尸体。
“伤者后撤,重新列阵。”
鞑靼人的骑射过后,陆绎有条不絮的继续指挥。
这时,顶住鞑靼人一轮齐射的明军才长舒了一口气,松懈绷紧的心神。伤者更是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闷哼。
尽着皮甲头盔的明军虽然不能硬抗箭矢,但六十步外的鞑靼人骑弓所能造成的亡是远远低于伤的。
时值冬日,鞑靼人也地方去找一些粪便,涂抹在箭矢上面,用老祖宗的方法折磨伤而不死的明军,让他们在疼痛当中缓缓死去。
“咚咚咚……”
城楼上,来迟了的赵凯一拳砸在的实木的柱子上,龇牙咧嘴道:“擂鼓!告诉侯爷,默罕默德的骑兵已经出了南门。”
“末将遵命。”固原城的守将早就面如土色,被那一阵骑射吓得几欲昏厥。
好不容易鞑靼人退去,赵凯冷着脸,提着一柄长刀恶狠狠地样子,让他下意识的将自己变成末将,心怯起来。
“不过赵将军,城外鞑靼人有数万之多,是否能让侯爷回城死守?”他试探性提问,立马撞上黑着一张脸的赵凯。
“守城?”他嗤之以鼻,替陆绎骂娘:“老子是征南军,来这里是为了做三件事情,打仗,打仗,杀光鞑靼人!”
“你他娘的现在叫老子守城?你是活腻味了是吧?”
“末将不敢。”
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守将再也不敢哔哔,只能看着满身腱子肉壮汉,穿着单衣,用手锤,每三息敲响一次战鼓,激励人心。
“郭游击将军勿要生气,侯爷之心并非你我能够揣测。赵将军更是因为不得出城,只能训练新卒而气,并非是埋怨郭游击将军。”
萧如蕙早已热血澎湃,他胸腔当中的浓浓战意几欲喷出,也想要出城与鞑靼人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