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韩硕轻呼一声,正在从莱弗斯家族退开的魔头,忽然发现在凯奇和伊芙房子外面的一个阴影,那阴影和黑暗彻底融为一体,轻轻地扭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到底在什么地方,肯定有东西在附近,什么东西呢……”被艾弗里称作三号的五处影子,在黑暗中东张西望,试图找到潜伏在暗处不知名的威胁,却怎么也发现不了。
一声轻呼之后,韩硕迅速令魔头退了回来,通过魔头韩硕发现了黑暗处的阴影,马上肯定那是一个实力高超,并且极为擅长隐匿踪迹的中位神。
已经大致猜出事情真相的韩硕,生怕魔头留在那儿会被发现,所以没有节外生枝,马上令魔头默默退了回来。
当夜,死亡系身外化身又默默返回了本体所在的地洞,暂时不打算返回暗影城。
……转眼,两个月时间过去了。
天玑药剂在安尼塔的努力下,早已经被装饰的焕然一新,这些天各大家族的人陆续过来,不断向安尼塔询问韩硕的踪迹,迫切的想要购买新的药剂。
上一次从天玑药剂购买了几瓶药剂的那些人,有许多试过了药剂的妙用,每一个都赞不绝口,到处向人传播天玑药剂商铺的神奇,越来越多暗影城的豪门之弟,开始关注起了天玑药剂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商铺。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安尼塔一无所知,对于韩硕的神秘消失他自然不能够给予众人什么满意的答案,三处神卫长黑天都找过了他几次,但因正主不在,他又能够到什么地方去购买药剂?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天玑药剂在暗影城的名气越来越大,各大家族眼见韩硕久久不出现,心中开始起了疑心,甚至有些家族开始动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前往暗影城周围的山脉当中去搜寻韩硕的踪迹了。
从静修中走出来的卡梅丽塔,脸上肤色变得越来越正常,本来极丑的卡梅丽塔,因为脸色和皮肤的变化,虽然和“美”字还远远搭不上关系,却也只是普通丑了。
兴冲冲的卡梅丽塔都想好了要怎样报答韩硕,可惜韩硕的神秘消失却让她大失所望,卡梅丽塔听韩硕说过一些采药的时间和韩硕平曰的做法,加上听安尼塔说过那天韩硕返回的时候已经采集全了药材,这么一来,卡梅丽塔开始着急了。
到第四个月的时候,不但卡梅丽塔,所有准备向韩硕收购药剂的各大家族子弟,几乎都相信韩硕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联系其之前天玑药剂的被砸,很多人相信韩硕或许已经被杀死。
卡梅丽塔却不信!
和韩硕一同从瘴云山脉返回的她,曾经听韩硕说过他保命功夫一流,在瘴云山脉那么恶劣的形势下,韩硕一个下位神却能够活着走出来,并且还带了一个她,让她深刻的相信这一点!
卡梅丽塔真的着急了,下了命令让赛因特家族神卫到各个地方搜寻韩硕,不但是在暗影城,就连暗影城下属的一些城镇要塞,也纷纷收到了卡梅丽塔的命令,一场关于韩硕的大搜寻,在她的带领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另外一边,赛因特家族的重要人物安德烈,却开始着手调查这一切。
“怎么样了?”安德烈眯着眼睛,左眼瞳呈现出暗紫色,透露着冰冷的杀意,韩硕如果这个时候在,一定会发现现在的安德烈和平曰的和和气气的那一刻,简直判若两人!
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跪伏在安德烈面前,那白色面具底下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眸,看起来像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给人一种非常不适的非人感觉。
“当夜,莱弗斯家族的艾弗里大人,曾经豪饮大醉!”古板漠然的声音,从白色面具那人口中说出,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参杂其中。
“继续说!”安德烈那双暗紫色的左眼瞳,忽然轻轻闭上,只是用一双右眼望着那人。
“之前艾弗里的儿子凯奇曾经去过五处,两人在密室里面谈了一会儿,随后凯奇返回莱弗斯家族,直到今天还没有离开莱弗斯家族一步!”没有感情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有目击者称艾弗里当夜不曾离开五处那座建筑物一步,他喝醉之后沉沉睡去,直到天亮才醒!”
“他如果不在还好,既然他一直都在五处‘天塔’顶端,并且有人看到了,那么,就一定是他了!欲盖弥彰,看来我要去和他谈谈了!”安德烈站了起来,左眼瞳睁开,又变成了和右眼一样的暗灰色,他整个人的气质也随着变化,又成了那个笑呵呵一脸温和的安德烈。
……神卫五处,上一次艾弗里醉酒的“天塔”顶端,安德烈忽然凭空出现,自然地坐在那个只属于艾弗里的位置上面,平静地望着头顶蔚蓝天空,轻轻地摇晃着身下的椅子。
正在下方处理政务的艾弗里,忽然眉头一皱,对面前几人吩咐道:“暂时就这样了,你们都退下吧!”
“大人,还有几件事情,必须要你……”
“退下!”没等他将剩下的话说完,艾弗里声音一冷,轻喝道。
那几人一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待到走出那间房,才松了一口气。
艾弗里身子一晃,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安德烈面前。
“安德烈大人,没有想到你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艾弗里手中拧着一个酒瓶,一边说话一边自然地倒酒,话落的时候,一个盛满琥珀酒液的水晶高脚杯由他递向了安德烈,“来自生命神域西北森林的百果酒,尝尝味道如何。”
也不客气,安德烈含笑拿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道好:“唔……不错不错……你这家伙果然懂得享受!”
艾弗里满脸微笑,谦虚不已。
“那么,布莱恩是死是活?”一杯酒全部落入肚子了,安德烈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没有已酒液滚荡的空杯子,很自然地问道。
艾弗里脸上的笑容一僵,正在为自己添酒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半响,他添酒的动作又继续了起来,只是苦笑变得有些苦涩了,摇了摇头,艾弗里道:“我不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