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聆羽”上前拉住快步走来想要对楚骁上手的林疏,抿唇道:“林道友切莫冲动,也许师弟有苦衷,你且往后看看。”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信任他?薛聆羽你……”林疏眼眶发红,不可置信。
“薛聆羽”朝他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没有涉及到千年沉心草呢。林道友,不急,不气啊。”
而后楚骁和陈天元合计着给帝姬下套,顺利地进入宝库将千年沉心草收入了玉牌。
楚骁被魔族抓住,玉牌却腾空而起飞走,将他远远抛在身后。
看到这里,真相已经再分明不过了。
“真的是他盗走了千年沉心草!”
“蓝颜祸水啊这是。”
“其实就刚才来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心虚了。但我倒是没想到啊,他居然还有这种手段?”
“这样的人咱们救来干嘛?干脆把他留在魔域,任那魔族帝姬处置好了,那什么三□□刑通通来一套!”
“呸!废物东西可真会给正道修士丢脸!”
“高还是前辈高,直接把一切公诸于众,看他还有什么话可狡辩!”
正道修士义愤填膺,曲漾面色如常将手放了下来,下一刻便听楚骁嗓音嘶哑地咆哮:“你们都瞎吗?看不到吗?他算个狗屁大能,他是薛聆羽啊!”
“那个魔修也是他!不信你们看这儿,这块玉牌明明是那块魔修的,好端端怎么会出现在他腰上?!”
“一切都是薛聆羽这个贱人害我!你们懂什么?”
扬手拍掉戳到自己跟前的手指,曲漾顺着楚骁的目光,低头看去,玉牌悬在自己的腰上莹莹发亮,他又抬了头,眼中笑意玩味。
楚骁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正道修士看神经病一般哈哈大笑:“哪儿有什么玉牌?不会是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能看到的幻觉吧?”
“年纪轻轻眼睛就瘸了,真可怜。”
“真的,我现在对他会修炼那本太监大法一点儿也不奇怪了,这什么品种的奇葩?”
隐世剑修被人平白污蔑,依旧冷静沉稳,或者说他始终不急不躁,长身而立在那,淡声道:“净口净目净心……你神思浮躁,魂魄太属实太过混浊了。”
“沉心草既是你盗的,不论那玉牌飞出去多远,都应当将灵药追回送还,而不是在这里空口污蔑于我。”
帝姬眼睛冒火,那玉牌显然是飞到了光幕中的魔修那里,以那位魔修的实力,怕是拿不回来了。
她恨不得把楚骁抽筋扒骨,却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得把她和魔帝的夫妻共同财产追回:“还请前辈还我公道。”
曲漾临风整了整衣裳,听到帝姬的请求,他眉峰微挑,到了他手的东西还想要回去?
原剧情里,这位帝姬也与楚骁纠缠到了一处,在暗中帮楚骁处理一些正道修士,仗着自己的修为在楚骁后宫中作威作福,害得陆流涵等人小产。
这株千年沉心草,曾是帝姬赠予楚骁的定情信物。
他都帮他们这对鸳鸯提前相遇相知相爱了,收点月老费怎么了?
做人不要太小气。
不过面上,曲漾却是笑着点头说“好”。
“倘若老夫能带着他作证,将千年沉心草寻回,自然会归还魔宫的。”
死也见不到了,放心吧,进了我的口袋,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帝姬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因曲漾许下的空头支票动容:“多谢前辈。”
看出曲漾并没有把楚骁还回来的意思,她不甘地狠狠剜了一眼,吩咐人将地牢拾掇一番,便往大殿飞去。
帝姬走了,众人却还留在这,有一元婴祖师出声道:“是那玄翊剑尊教徒无方,教出这么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今日之事劳烦前辈了。”
“只是飞升事大,不如就将楚骁交由晚辈们处置吧?”
是个有眼色的。
他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曲漾却摇摇头,饱含深意地盯着楚骁,直将后者从失魂落魄看得快要失心疯。
“方才搜魂时,老夫发现这位小道友……以前似乎也造了不少的孽啊。”
嗯?
还有?
楚骁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啊,连即将飞升的大能都看不下去了。
未等楚骁反应过来,曲漾再度将手印在他天灵盖,被搜魂的痛苦卷土重来,楚骁青筋暴起,窒息般张嘴仰头,却绝望地发不出声。
他似乎知道曲漾要投放什么了。
不可以!那段记忆投映出去,他会死的!
曲漾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居高临下地冷漠注视,忽而嗤笑了声,传音道:“那些不义之物,你是怎样得到的,我便要让你更为狼狈地将其一件件剥离出来。”
“楚骁,睁大眼睛看好了。”
在楚骁破裂的目光中,孤高超绝的仙人袍袖一掀,迎风鼓张,光幕再次耸立在了半空。
楚骁初入玄翊剑尊门下,不着痕迹地在陆流涵跟前说起薛聆羽的不是,说他在大长老的羽翼之下太过纨绔,虽说天赋不俗却整日招猫逗狗,对自己这个小师弟疏远冷落,隐有敌意。
蓄意挑拨之下,薛聆羽陆流涵两人逐渐走远,而楚骁抱得美人归的同时,还在与几个师姐不清不楚。
曲漾微微偏头,看到陆流涵捂着唇,实打实地犯着恶心,玄翊剑尊则是站在原地双眼放空,脸色苍白而沉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