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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吧。”

孟平川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听程溪正儿八经一回答,反倒被她呆萌的样子呛笑了。

“那我打他一顿去,让他带坏你审美。”

程溪白他一眼,“到底是谁带坏我审美的?”

.

不到十分钟,14路公交车靠站。

孟平川自然的揽过程溪的肩,贴在她身后站,让她先上。

程溪没做他想,先上车,停在司机旁边。

回头问他:“有零钱吗?没有,我包里有。”

“有。”几个硬币从孟平川手里落下去,咯噔响。

程溪怕晕车,找最前的位子坐下。

车里没什么人,疏散得很,空了大半座位。

孟平川没坐,站在程溪跟前,单手插袋,一手拉环。车子摇摇晃晃,他膝盖跟程溪的时不时碰在一起。

车开得慢,向外看过去,空旷寂静,路过的树程溪大多认识,不自觉回忆起树木的各种特性、寓意。

“你看那棵遮住红绿灯的树。”程溪指了指,“那一排都是槐树。”

“嗯。”

程溪有心捉弄他,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面向路旁一排槐树。

孟平川盯了眼她随意搭在自己腿上的手,用力反握住,与她十指相扣。

程溪只顾看着他,“给你讲个故事。”

“……行吧。”

“在古代,槐乃木中之鬼,朝廷种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坐于其下,面对三槐者为三公,他们进谏要说实话。”程溪见他没什么反应,晃一下自己的手,“而且,古代人喜欢选择槐树上吊。”

“嗯……”

“所以一直有种迷信的说法,说槐树招鬼,对着槐树时,不能说谎。”

“……”

程溪举起二人握在一起的手,拿眼瞪他:“你说,你是不是又把我拐跑了?”

孟平川“噗嗤”笑出声,使力把她的手放下来。

另一只手也覆上,“你就不能直接问?”

程溪也松开笑意,“这不是为了营造恐怖气氛么……”

两人相视而笑,程溪不再追问。

其实孟平川不说她也知道,这是辆普通公交车,跟来虔山时坐的封闭式长途大巴不同。

一路像是往偏僻的地方走,没了以往的不安生,程溪竟隐隐期待这路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

一个没有认识他们的地方。

安静下来,车子中途停了几站,乘客走光,只剩他们俩坐在司机背后。

广告牌遮住人,孟平川倾身,抬手想摸摸她额上破皮的伤口,却被程溪误以为他要亲过来。

“喂!这可是公众场合。”程溪拿手挡脸,“耍流氓小心警察叔叔把你带走!”

孟平川有心逗她,继续靠近:“亲自己媳妇儿不叫耍流氓。”

“你今天出门前不是才亲的……”

说到最后程溪已经没了声,孟平川好笑:“我今天吃了饭,我明天就不能吃?”

“……这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长得的也挺下饭的。”

程溪:“……”

.

到站,车停在“月亮之上”宾馆正门前。

程溪往四周看了看,果然不是汽车站,闷哼道:“……小心晚上槐树精找你!”

“它来找我之前,我先收拾你。”

孟平川拉着程溪往里走,她像个不想上幼儿园直往后退的小朋友一样,恨不得赖在地上。

“开房干嘛?”程溪问出口才觉不妥,讪讪收住嘴。

孟平川顿住脚,冲她暧昧的笑,“你说呢?”

“斗地主?”程溪看他脸色无奈,补了句,“打麻将也行,我学东西快!”

“……”

到门口,孟平川却没进宾馆,领着程溪径直走进隔壁一件狭小的理发店。

这店实在太窄,连个广告牌都没放,比奶茶店大不了多少,三个人待都嫌挤。

理发小哥见有人来,立刻收了手机,问:“烫发还是洗头?”

程溪指了指孟平川。

孟平川却说:“给她剪个刘海,简单点的就行。”

“行!”小哥应道。

程溪讶然:“……我好好的干嘛剪刘海?”

“脸大,遮着点。”

“……”

孟平川每次往她额上的伤口上看,都免不了一阵心疼。

程溪肤白,有伤,有淤青,就显得特别明显。

就算只是轻微破皮,看起来也不像真是那么回事。

他没直说,程溪也没把额头上的伤当回事,那天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回忆。

倒是理发小哥眼尖,让程溪坐下,挑了把剪刀出来,“你剪个刘海也好,正好遮一下伤口。”

“诶?”程溪往镜子里细看,顿时明了孟平川的用意。

回头拿眼瞪他,“早说啊你,瞎说什么脸大!”

孟平川笑而不言,算是默认,她脸确实精巧,小小的。

理发小哥拿梳子给程溪把中分疏开,比了下斜刘海,摇摇头:“啧,这个显成熟。”

又喷了点水,比了下齐刘海的长度:“这样看起来倒挺好的,但你头发有点自然卷,之前中分的‘界’也不知道能不能合上。”

程溪中学时代习惯束马尾,从没剪过刘海,往镜子里看,没想好。

孟平川看她没主意,跟小哥说:“你看着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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