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斤二两,也算是个胖小子了。”护士阿姨把洗完的孩子用柔软的小被包住交给贺云峰,贺云峰眼眶都红了起来,比刘镇东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程院长拉住也要去凑热闹看干儿子的刘镇东,小声问他:“刚才小贺说:‘儿子,咱们又见面了。’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能用“又”?
“程姨您听错了吧?”刘镇东打哈哈。事实上他是隐约知道一些的,不过这种事情太邪门儿了他也不好说。
“是这样么?”程院长疑惑地皱皱眉,又道:“我可能真是太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喜得贵子的贺总给每个参与手术的人都包了一封红包,别看薄啊,里面是支票!
当初小跳出生之后这几人也都得了不少好处,这次又拿了钱,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就算谁也不表示什么,她们也是不敢把事情说出去的,但有钱拿谁都开心是吧?
“想好叫什么了么?”刘镇东问贺云峰。都是当爹的,他太理解姓贺的现在这种心情了。激动得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叫怀惜,贺怀惜。小名叫离笙。”
“叶晨离生的?这小名真直接。”单飞忍不住笑,“不用问问小离的看法么?”
“不用,他一定会同意的。”贺云峰斩钉截铁道。
单飞不知道贺云峰这是打哪儿来的自信,但事实是,叶晨离醒了之后真的同意了,并且似乎总觉得“怀惜”这个名字让他有种莫明熟悉的感觉。
叶晨离在凌宅一共住了四天,等把该打的针都打完了就像当时的单飞一样把儿子打包回家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再说不论怎么着还是家里住着舒服是吧?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住惯了一个地方换一个陌生场所都有点感觉不安。
单飞现在肚子也大了起来,也是不太喜欢往外走的了。他这会儿上外头要么包得严严实实,要么做女装扮相,但都是他不甚喜欢的,如果有得选择,他还是喜欢短发和利落的穿着。不过人总是要学会知足才能快乐是吧?至少他们能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这就已经是老天眷顾了。
“今年过年怎么安排?要去大伯家过么?”单飞把坐在学步车里的小跳拉回来,边喂他喝水边问道。小跳又长大了不少,现在坐在学步车里满屋跑,速度可快了,一个看不住就窜出去老远。照这样看不到一岁这孩子就能走得很好。
“现在还不好说,今年有可能要我们自己过。大伯母的父亲还在世,虽然大伯母跟他们关系一直不太好,但今年北儿跟梁家订亲了,应该是要去见见她外公的。”
“那我们就和小离他们一起过呗。估计赵总也会来凑热闹,反正不会冷清就是了。”
“你有空列一张年货单子,等我有时间了咱们一起出去逛逛。这些日子你都没怎么出门,别在家里憋坏了。你看跳跳现在没事就往门口滑,天天惦记出去玩儿雪,哪天咱们陪他堆雪人。”
单飞眼见小跳坐着学步车滋溜一下滑到门口处直拍门,嘴上不停说:“走,溜溜,爸爸溜溜。”
“冻感冒了咋办?不溜溜!”单飞板着脸看小跳。
小跳立马扬脸看他爹,可怜巴巴道:“爸爸,溜吧,溜吧~”
刘镇东哪禁得住他儿子这么求他,于是连忙拿过外出服给儿子穿上,又给穿了一双特别保暖的羽绒小靴子,然后戴上帽子、手套,全副武装之后连带着学步车一起直接给抬到了院子里头。单飞不放心,只好披上大衣跟出去。
院子里的菜园这会儿早就没了,换成了一片平平的冰面。这是十分疼爱儿子的刘团长自己用水泼出来的,就为了专门给儿子玩儿。
“跳跳,来追爸爸呀,来来来……”刘镇东边往前滑边道。
“冲啊~”小跳在后头用力蹬小腿儿,一冲就冲出好远。不过很多时候因为地滑难免就蹬空了,但是他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一点也不少于两位父亲,于是再努力几下偿到成功的喜悦之后便继续发奋向前。
单飞在菜园子外头看了一会儿,也有点想出进去滑一滑,但是瞅瞅自己的大肚子,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自从过了元旦他的肚子就开始像吹气一样的狂长,他有时候都忍不住脱线地想,他的肚子会不会撑不到孩子自然出生的那一天就自己破掉了= =。
刘镇东玩儿了一会儿道:“媳妇儿,去给我拿根绳子来。”
“干吗用?”粗细有别,得知道用途啊。
“我拴儿子学步车上拉他玩儿会儿。”
“……”
小跳爽飞了,被他爹拉着满菜园子乱转,开心得咯咯直乐,清脆的小动静弄得本来有点郁闷的单飞都跟着高兴起来,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明年又会多两个小的在这里一起玩儿,或许那时候他就可以参加了是吧?
等爷俩玩儿个臭够进屋的时候小跳的衣服都汗湿了。这小子跟他爹一样火力特别壮,从小就不怕冷的。单飞给他换了衣服,又给拿了个大苹果去啃。小跳已经长出八颗牙了,吃苹果完全无压力。大一点的一次能吃半拉,小一些的吃一个也没什么问题。
“都这时间了还出去?不是休息么?”单飞见刘镇东重新把外套套上,遂问。
“恩,有点事去团里,晚上还回来,记得给我留饭啊媳妇儿。”刘镇东话毕亲亲单飞的额头,又在儿子肉肉的脸蛋儿上戳了两下道:“跳跳,爸爸去去就回来,你得乖乖听飞飞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