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所制,不会有错,是宫里的禁卫军。
柳相死后禁卫军的兵权她还未能来的及接管,而剩下的虎符,都在宣平侯府长女秦如雪的手里……死挺那个是废物不大现实的,难道宣平侯想趁着乱局谋朝篡位?
忻王咬牙后退一步,大声道:“秦如雪,你出来!本王有话和你谈!”
人群分开一条道,出来的却是一个着黑色铠甲的绝艳少年,只是他眉目阴冷,神色狠毒,倒将那十分的好容貌生生的折损了两分。
“男人?”忻王立时觉得有些不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秦家的几个后辈她是知道的,若是秦如雪她尚有一丝生机,但要是那个幺子秦玥……
那个废物为君之道差强人意,糊弄男人的本事却是一流,听说秦家进宫的纯贵君对她痴心一片,这才迫得宣平侯全力支持。
可想而知,这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半大小子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将斜挂在身上的一把长弓取下交给身边副将,秦玥低声对她说了两句,便径自退后冷眼旁观。
他没空和这个女人周旋什么,他也懒得说什么。
庆幸母亲正在司徒府和司徒骞榆周旋,大姐在皇城里扫除柳相忻王余孽,二姐尚在边塞厮杀,这才让他有了上场的机会。
也就是他了,母亲和姐姐们或许会愿意为了家族的利益临阵倒戈,可他却只想要忻王的命。
……
“啊啊啊啊!!!”弓弦猛然撕扯皮肉的声音和惨叫声凄厉的一块响起,鲜血狂喷,血雨漫天。
又是刀劈斧砍的几下,忻王的脑袋终究轱辘轱辘的滚到了殿内靠墙的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大睁着,瞳孔映入秦玥残忍果决的笑容。
她或许很不甘心吧,每次都在临近成功的最后一刻,败给了最没有意料到的敌人。
…………………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
雨后的禁宫,红墙瓦檐上收起雨水,御门前的汉白玉栏杆下的石雕龙头仍在往外不住地吐着珠帘。
波平如镜,又时云蒸霞蔚,如梦似幻。
龙椅空置,文武百官上朝后,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片哀哭嚎啕,捶胸顿足不止。
灵岩寺的火灾已经藏不住了,皇帝罹难的消息震惊朝野。
哭的人各怀鬼胎,最为厉害的便是新近收服的帝党,那些不甚真诚的大多是忻王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