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在警局门口话不能多说,他含糊道:“卫铭,没有人应该做别人的工具。之前你毫不避讳地让方炎做你的...执笔人,这对方炎来说不是好事。”
方旗山眉头紧皱,自家师弟自己知道,就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对于插手别人的因果毫无心理负担,但说句不谦虚的,卫铭的实力与心性担得起他的任性。
但方炎就不同了,作为“媒介”,他要承受同样程度的因果,如果是因为不知情或者报恩这样的理由,那实在是...不应该。
方旗山按捺住脾气,细细与方炎解释了其中原因,又转头瞪向满脸不服的卫铭:“你要是再惹事,就给我滚回庙里住。”
卫铭超大声地叹了口气。
惹得方旗山又瞪他一眼,才回头看向方炎:“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们这行接触,我倒是有些活儿可以给你干。”
还在思索所谓因果的方炎有些吃惊:“我?我能做什么?”
“最近有个贵客要迁坟,需要有人扶棺,这活儿听起来埋汰,但是...”方旗山斟酌了一下,还是给了个实在话,“这活儿用不了多长时间,还是个大老板家的事,给的报酬相当丰厚。”
“丰厚到大概抵得上你在外面打一个月零工。”对于俞老板的家底心里有数的方旗山,这话说得一点不虚。
时间短,价格高,急着给自己攒学费跟生活费的方炎:“什么时候,随叫随到!”
方旗山最近实在是忙,他跟方炎交换了联系方式,朝方炎点头:"很快,可能明天就会联系你。"
方旗山匆匆离去后,卫铭跟方炎一起去坐地铁回家。
卫铭看着没什么表情,但方炎就是莫名觉得这人在不高兴,他用胳膊肘挤了挤卫铭,“我给你当执笔人,偷偷的,不告诉你师兄。”
至于方师兄说得因果,方炎只是觉得...卫铭这样的人,不会做糟糕的事,如果选择欠下什么因果,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比如...这次插手方二炮的事,如何不算担了因果,虽然这事卫铭办得强势又独裁,但方炎自己作为当事人,完全不觉得冒犯,只有感激。
卫铭显然接收到了方炎的信任,他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就当我雇佣你,我给钱就是了,只要付了钱,不会牵连你什么的,师兄就是瞎操心。”
对于卫铭的好意,方炎没有扫兴,他眉眼也忍不住弯起,“以后有事你就叫我,不管是画符还是画阵都行,卫老板。”
卫铭得意地翘脚。
方旗山的电话比预料中来得更快,“方炎,你今天晚上就来。”
接电话的时候两人刚坐上方炎的电动车,卫铭就坐在方炎身后,耳聪目明听见电话那头师兄的声音,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连夜开墓?他们家金珠子又遇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