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俞夫人眉眼更舒展了些,“没办法,他爸跟我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对他期望大。”
“嗨哟,您说的这些我见都没见过,这富贵人家也有富贵人家的烦恼,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当妈的最是费心,这次找卫师也是为了孩子来的?”代芹奶奶顺着话题说。
俞夫人说是嫁到俞家,但之前保姆的身份、学历甚至见识都摆在那,俞老板虽说给足了她零花钱,但应酬之类的大场面几乎从不带她。
这样没人交流的境遇,平时没遇着事还不如何,如今俞安乐的问题迟迟不能解决,俞夫人要说心里没点烦躁是不可能的,看着眼前的婆婆,这事之后可能再无交集,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再说这也是打听卫师本事的好机会。
俞夫人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但多少还是遮掩着说:“是为着我家安乐的事,这孩子最近梦里仿佛被什么魇着了,夜夜睡不好觉,再年轻也经不住这么熬,我这焦心的...”
“那你找卫大师可就对了!”
“不瞒您说,我家小孙女之前也遇到点事,一开始我找的是我们这有名有号的三奶奶,那还是做这行几十年的老人了。”
屋里其实没别人,但代芹奶奶还是下意识压低音量,“买了酒礼,给了红封,结果三奶奶没两天就回了我,搞不赢,我那可怜的小孙女,那几天夜里天天又哭又叫,把我心疼的。”
俞夫人被代芹奶奶的语气带的,下意识也微微倾身,“您家小孙女多大?这是惊着什么了?”
“我们家还小,才上二年级。”想起惊了双双的其实是晓杰,代芹奶奶不由顿了顿,她下意识略过这个问题,“还是多亏了卫大师,给了我们双双一张符,那符哦,看着就跟别的不一样,我摸着没什么,我家孙女却说暖暖的,只要戴着就安心,睡得也香。”
“什么符?我也问卫大师求一张。”一说到这个俞夫人也来了精神,现在她最怕的可不是花钱,而是有钱花不出去!哪怕这符可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能安神也好。
“叫个啥我也不懂,等卫大师回来你问问。”代芹奶奶顺其自然又说起来符纸被净水沾湿失效的事,接着问道:“您之前给孩子用过别的什么没?可得问清楚,别再冲撞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这话说得俞夫人直摆手,她之前最多去寺庙捐点香油钱,她也不是什么虔诚的香客,只是去景点时顺便去的寺庙。
现在提倡移风易俗,那些寺庙连长明灯都是电子的了,哪怕是她这样不缺钱的,每次扫码支付也只是意思意思了事。
而且,俞老板对俞安乐极其看重,虽说自己是个大忙人,但在照顾儿子这事儿上,几乎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俞夫人哪怕能从别的地方得些黄符福袋,也近不了俞安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