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这个薛泽宇自己是愿意来看的。
方炎也知道这个关窍,“人多的时候,泽宇还没说什么,等他们都散了,泽宇才单独问我,认不认识收费不那么吓人的大师,他说老板每次开大项目请的那个大师他知道,收费很贵的,他自己...”
方炎叹了口气,“薛泽宇是个遗腹子,家里的话,他妈妈能供他读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自己工作大半年,大部分工资都用来还助学贷款了,实在支撑不起很大的支出。”
就像人穷不敢生病一样,碰到这种事,跟生一场大病没什么区别了。
薛泽宇家境不太好,他自己也坦诚说过这事,私下aa聚餐的时候为了不耽误大家,让大家去太贵的地方可以不用喊他,他说起来倒是乐观的很,还让大家等他几年,到时候手里肯定能稍微宽裕些。
同事都理解,也依旧很喜欢他,另一方面这也是他之前说压力大做噩梦,同事都觉得正常的原因。
方炎又开了口:“但是我想着你伤还没好,是不是...”
卫铭摆了摆手,“没事,也不用太正式,可以找个时间一起吃饭,顺便帮他看看。”
修养这么些天,大动干戈不太行,但如果只是看看,没什么大问题。
方炎放了心:“那明天晚上?”
卫铭翻书的手一停,下午才收到师兄的信息,师傅似乎有了新思路,喊了自己明天一起去平吉村,观察阴气这种事肯定是晚上更方便,也就是说明晚他不但不能约饭,还得夜不归宿。
但师兄说了这事先不要告诉方炎,几乎从未撒过谎的卫铭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卡顿,情急之下他胡乱找了个借口:“明天梅师弟找我有事,我晚上不回来。”
“...”
“哦。”方炎闷闷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就躺下了,他还顺手关了灯,一副自己要睡觉,别再说话的架势。
黑漆漆的房间里,卫铭无奈收起书,悻悻躺了下去。
他倒是有心想改口,又实在想不出其他好借口,只能暗恨,这破借口找的,晚上亲亲都没了。
第二天上班,只要稍有空闲,方炎就容易跑神,虽说心底知道,卫铭跟着梅修永出去肯定是正事,但...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连查岗都不行,一想到就更气了。
一直憋到中午下班,方炎实在没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吃饭了吗?”
然而昨晚方炎关灯装睡太突然,卫铭没好意思窸窸窣窣给手机充电,天没亮又被方旗山叫上了车,在车上一路与师傅讨教符文,完全把手机这回事儿忘了。
这会儿刚到平吉村,卫铭终于想起来要给方炎发个信息,手机却就这么关了机。
小村子连个充电宝都没地方租借,卫铭只能把手机留在方旗山车里充电,因为充电要一直保持发动机启动状态,很容易积碳,还挨了师兄好几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