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书道:“王大人愿帮王爷守住这江山,完全是因为皇舞眴桀暴荒淫,我的意思便是王爷的意思,王大人何必苦苦顾虑于此。”
王景道:“如今女皇昏迷,百姓身处水深火热,皇舞眴却不顾百姓困苦,公然造反,这样的国君,怎可拥立,只盼寻州叛乱早日平定,二皇女早日回归,这域国江山方可稳定啊。”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了,则礼却因来回奔走而冒了一身汗,只见他紧张步入太极殿中,“少爷,皇舞眴跑了!”
陆之章也疾步跟了进来,急切道:“她身边还有不少侍卫拼死保护,现已从东边的宫门逃出,不过已是强弩之末,想必不久便可追上。”
则礼把手中拎着的人往地上一丢,讽刺道:“这女人可真够毒的,本来想给他一箭,谁知被他察觉了,就把这人拉出来给自己挡了一箭,要不然,她决计是跑不掉了。”
陆挽书看了地上的曹介一眼,似乎闪过了一丝嫌恶,则礼似乎发觉了他的不悦,对着旁边的手下一摆手,“找个地埋了。”
王景道:“只是韩懿和韩商沐手中的兵力,也是不容小觑,若是今晚他们的兵力全调入宫中,想必该有一场恶战。”
则礼看了地上紧盯着陆挽书的人,心生一计,“不若以韩洛秋作威胁,劝他们乖乖投降……”
韩洛秋似乎听到了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成为筹码来威胁她们的一天,太可笑了。”
则礼不过随口一个建议,看到韩洛秋这阴阳怪气的嘲笑,忍不住就上前给他一脚,“给我老实点!”
韩洛秋似乎笑出了泪花,“陆挽书,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野心……”
话未说完,则礼就上前又给了他一脚,一脸火大地把状似疯魔的韩洛秋押了下去,笑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马上被厚重的大门隔绝在外。
王景一脸严肃,对着陆挽书道:“还是给我安排一下面见王爷的时间,不然……”
陆之章马上上前缓和紧张的气氛,“王大人别被小人给迷惑了……”
陆挽书缓缓开口,“明日大人自可来睿王府一见。”
王景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别怪老夫不顾什么情面了。”
王景冷哼一声,大步迈出了太极殿。
陆之章看向陆挽书,“书儿,这样的忠臣,杀了怪可惜的。”
陆挽书幽黑的眼睛紧盯这陆之章云淡风轻的脸,“没有我的命令,勿轻举妄动!”
……
这个冬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了。
早晨,皇扶风是被呼呼的风声叫醒的。
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他一醒来就往床边探看,只可惜往日那笔直的身影已不在。
老者端着药进入房中,皇扶风马上吓得从床上弹起。
老者戏谑道:“不必激动,不是他,我替他给你送药。”
皇扶风一脸不好意思,迫于之前自己做的傻事,还有这老者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友善的气场,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老者放下了药,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桌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你,没有话要问?”皇扶风虽未和他这岳父大人单独相处过,可是见他打算和自己长谈的样子,也调整了神色在对面坐了下来。
“谢谢您,收留了我。”
老者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当你明白了一切,我保证你不会想谢我。”
皇扶风没来得及问出口,外面已经传来了动静。
“主人,成功啦!”则礼下了马,抢先跑到小屋中。
老者马上一脸兴奋地起身出了皇扶风的房间,皇扶风也跟着出去。
他的视线马上就落到了疾步朝他而来的陆挽书,“你去哪了?什么成功了?”
陆挽书把他拉着回了小木屋的偏房,“你可吃了药?身子可好些了?”
皇扶风还在问:“你去了哪儿?”
陆挽书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秒,道:“皇宫。”
皇扶风脸色一阵苍白,不是胜利后的喜悦,难过道:“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若是败了,是不是我连你的尸身都见不到?”
陆挽书不语,只是看着这面色憔悴的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