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等候。
祝子晋自己留下一份资料,把另两份递给叶茯苓和纪司南。资料上写着比赛时间和选手姓名。
“好哥哥,下注也是泰拳的一部分,输赢算我的。”祝子晋拿起笔,在上面随意写了几个数字。
“五是什么意思?”叶茯苓用笔点纸,小声问纪司南。
“五万。”纪司南看了一眼资料,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你随便写。”
叶茯苓望着台上的那群人,听着台下的呼声,又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即使她不喜欢赌,但她对赌还是有天赋有心得的,可此时激烈的比赛、热闹的氛围并不能调动起她的兴趣。
五万对于纪司南和祝子晋来说可能只是随手的消遣,可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小数字。她还记得,她入行两个月时,费尽心机接到的第一个商单,报酬只有五千块。这五千块,她在三天里做了五个系列视频,发了四条长微博,三天中的每一秒她都在写文案剪辑视频构思创意中度过,几乎没怎么睡觉,商单结束她瘦了四斤。
她从未将梦当真,也没将自己真的当成纪司南。
祝子晋已经把单子交给了管事的人,她拿着笔愣神,只听到一声铃响,先翻上去的络腮胡被裁判拉了下去,两个戴着拳套的小孩子从护栏外钻了进来。
他们的装扮都像模像样,戴好牙套,开始原地转圈相互试探起来。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阵呐喊,叶茯苓看着台上的两个小孩,感觉他们只有八九岁,和陆陆年龄相仿。
“这,好看吗?”叶茯苓喃喃自语。
“好看啊。哥哥不喜欢?拳击是泰国的文化,是一种艺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和力量,在擂台赛展现得淋漓尽致。”祝子晋眼里闪过热情:“打拳是他们的信仰,成为一名好拳手是他们的骄傲。”
道理完全没有错,可叶茯苓并没有办法看着和她弟弟一样年纪的小孩在台上相互攻击。她并没有圣母病,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
如果一定要打比喻,在生活这场搏击中,她一定不是贵宾席中一掷千金博一笑的客人,而是拳手。也许也会为了信仰和骄傲,但大多数时间,是为了出场费和奖金。
她还是没有办法和纪司南、祝子晋共情。
见叶茯苓低下头,纪司南问她道:“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饿。”叶茯苓胡乱找了个借口。
“你体验够了我们就去夜市。”纪司南四处张望,看到身后有卖爆米花的人,从口袋中摸出一千泰铢纸币:“等我一下。”
他前脚刚走,祝子晋开口说道:“叶小姐对我凶巴巴的,对你倒是温柔体贴。真是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