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管家十分给力,自从他上次带着邬麓从疗养院回来悄悄吩咐过后,便筛筛选选挑出了一批名额,经过几天的删减,最后放到江姜面前的就只有三人。
而这三个人里,江姜恰巧认识其中一个。
这天下午,趁着邬麓去上班,江姜将人约到了咖啡厅。
他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那等着,放在桌上的手臂卷着袖口,露出一截清瘦的小臂,手腕上戴着江姜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的手环。
多看了两眼,江姜便不再关注,径直拉低帽檐走到对方的身边,随即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好久不见,陆医生。”
余光瞥到对方转身看过来,江姜笑眯眯道:“还记得我是——”
剩下的话语尚未从唇齿间流出,江姜就见眼前人豁然站起,一把将自己抱住。他的力道极大,死死扣着江姜的腰,声音带着颤抖道:“好久......不见。”
时隔多年,陆锐比起记忆中要高上不少,江姜被他抱着,下颌抵不到他肩膀,颇为郁闷道:“你能不能先放手,我这头仰的帽子都要掉了。”
陆锐恍若未闻,依旧搂着他不放。
昨晚刚被邬麓掐过腰,江姜此时实在顶不住陆锐的力道,吸着气道:“你再不放手的话,这就是咱俩见的最后一面了。”
结果他这话一出,陆锐不仅没松开,反而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好在的是陆锐很快反应过来,松开手直视江姜道:“你还要走吗?”
江姜尚未回答,陆锐的语气便骤然软化,近乎哀求的低声道:“这次离开,可以带上我吗?”
江姜揉了揉腰,拉开椅子坐下,摆着手道:“不走啦,我还指望着你将邬麓的病治好呢。说起来,你怎么会想起来当医生?我记得你当年在大学里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啊?”
陆锐静了片刻,低低道:“没人能救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江姜吓一跳:“你也有病?”
陆锐:“......算是吧。”
江姜眼含怜爱,拉着他坐下,悄咪咪道:“病的严不严重?你存款够不够?邬麓你还记得吗?他现在是我对象,你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用他的钱养你。”
“......”陆锐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原本还好,你这么一说,就病的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