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位置。在场之人,谁都不合适对浮生说第一句话,这差事自然是落到了苏公公的身上。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道:“浮生,你可知今日宣你前来,所为何事啊?”
“奴才不知,还望苏公公明示。”浮生听到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了,借着俯身行礼之际活动下筋骨。
“今日是皇上的旨意召你前来,只不过这起因嘛,是因为有人向皇上告了你一状。”苏公公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却尖细了起来。
“这。。。。。”
“父皇,是何人胆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捏造谣言?”还不等浮生答话,沈暮歌就抢先发问。
一来她没料到父皇会借着这样的理由发难,二来她的确是心中不悦。因为明面上是告了浮生的状,可是打狗看主人,这不明摆着是在给她长公主颜色瞧瞧么。纵使浮生再有过错,越过主子直接向皇上告御状,不就连带着把长公主也算计进去,一同给告了么!
“哎,暮歌你别置气,朕也不相信这一说,所以才会将你还有这个叫浮生的一同叫来,问个明白。若是其中有误会的,说开了尽快找到源头,避免误会加深。若是真有你疏漏的地方,也算是亡羊补牢,趁着事态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及早解决了后患,也不是件坏事。正好,今日你舅舅前来问安,朕就把他也给留下来了,帮忙做个评判。都是自家人,不存在什么偏袒徇私的,你也大可放心。”
沈世哲的意思也不含糊,没有承认自己怀疑沈暮歌,但也不否认旁人是诬告造谣,这寥寥数语的,就把问题的关键推到了浮生的身上。若是所告之事是假,那么便是浮生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惹人误解了;若是真有此事,那么必然是浮生欺上瞒下,欺骗了长公主。要责罚的,也只会是浮生。
“父皇说的是,儿臣鲁莽了。”沈暮歌见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略带忧虑地看了眼浮生,却也不敢多做停留。
“浮生,有人向朕禀报,说你是冒名顶替的,并不是真正的浮生。还说你潜伏宫中,是另有企图,这话,可是真的?”沈世哲像个慈祥的长者,语气平和地问道。并没有凌厉的话语攻势,更不带任何威胁警告之气。
沈暮歌抿了抿唇,依旧挺直端坐在座椅上,背脊上隐隐出了汗。纪岩其没有说只言片语,只是端起茶杯的频率越来越高。沈世哲颇有耐心,也不催促,只是一双精光的眼睛一直盯着,令人猜不出他下一步的意图。
“回皇上的话,奴才的确不是真正的浮生公公,但是小人入宫并非为了行歹事,而是为了保护长公主,还请皇上明察。”浮生依照着千城当时的安排,将答案说了出来。
“噢?保护长公主?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说来给朕听听。”沈世哲对此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是捋了捋胡须,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