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作者:野贼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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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婧媛被刘睿摸弄得情欲大发,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鼻子里时不时哼哼着,好像一只永远喂不饱的小猪。刘睿上面品尝着她的香舌,下边也在抚慰着她敏感的花瓣。这过来人,尤其是女人,都经不起撩拨,仅仅是一会儿舌吻,刘婧媛却早已春潮泛滥,将薄薄的小内裤荫湿了不少。刘睿灵活的手指在那处所在尽情的耍弄,每当划过刘婧媛最敏感的部位时,哪怕还隔着一层衣物,她也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娇躯偶尔还会震颤两下。当刘睿手指斜斜探入,直面她那娇嫩矜持的宝贝的时候,她更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
“呼……嗯哼……”那是刘婧媛把嘴巴凑到他耳边的缘故。
刘睿小声问道:“宝贝你想说什么?”刘婧媛也不回答,只是用手在他脸颊上轻柔的抚摸着。刘睿知道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表明了什么,何况自己也忍不住了,便道:“帮你老公掏出来啊。”刘婧媛听后,小手慢慢从他脸上滑落,到他腰间摸索起来。刘睿趁机问道:“宝贝你开心吗?”刘婧媛嗯了一声。刘睿说:“那你叫声老公听听。”刘婧媛嗔道:“哎呀别讨厌了。”刘睿笑着说:“你现在不叫,过会儿也得叫。”刘婧媛说:“我才不叫呢。”刘睿说:“不信咱俩就打赌,我打赌你过会儿肯定会叫我老公。”刘婧媛害羞的说:“少讨厌了,我偏不叫。你喜欢听,让兰静叫你听啊?”刘睿冷笑道:“你以为我做不到吗?总有一天,我要让兰静心甘情愿的叫我老公。”刘婧媛嗤笑道:“我不信,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呵呵。”刘睿笑道:“难道你不会上树吗?”刘婧媛大嗔,道:“你才是母猪呢……”
两人打着情骂着俏,这个过程中,刘婧媛左右两手一起劳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将小刘睿请了出来,小声问道:“怎么做?”刘睿说:“你坐上来就行。”刘婧媛说:“还用脱裤衩吗?”刘睿说:“脱不脱都行,不脱安全,可是会弄脏。”刘婧媛说:“脏就脏吧,回去就洗。”说着从他身上站起来,转过身,慢慢跨坐下来。
当两人双腿交叠、小腹相贴的时候,已经是毫无声息的入了巷。
刘婧媛发愁的说:“这姿势好别扭啊,能舒服吗?”刘睿笑道:“着急了?”刘婧媛羞恼成怒,道:“你才急了呢,你要是不急,干吗让我给你掏出来?”刘睿笑道:“好吧好吧,是我急了,你别恼。舒服不舒服的,咱俩先试试啊,不行再换呗。不是有七十二式嘛,咱们一个一个的试,总有让你舒服的。”刘婧媛吃惊地说:“那么多姿势?那得多长时间才能做完啊?”刘睿呵呵笑道:“怕什么,一次做不完,下次接着玩,一直到全部做完了为止。”刘婧媛好奇的问:“做完了以后呢?就不做了吗?”刘睿嘿嘿笑道:“重头再来。”刘婧媛笑嗔道:“你个大坏……”话还没说完,刘睿已经盖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腰肢也开始前后耸弄起来。刘婧媛立时做出了反应,似乎是鼻腔里,又似乎是喉咙处,发出了凝噎的呻吟声。
此时,若是从空中俯视,整座南湖公园一片黑寂,除了十来盏昏黄的路灯外,很少见到游人,更听不到什么人语声。任谁也想不到,在繁茂的樱花树林里,一对多情男女正在草地上激烈的野战。
时针指向九点半,刘睿与刘婧媛已经大战了百十个回合。两人已将姿势换成了非常传统的老汉推车。过来人都知道这种姿势的妙处,自不用详细说明。
刘睿猛然挥起右手在刘婧媛那白嫩肥美的臀瓣上打了一巴掌,蛮横的叫道:“叫老公!”可怜刘婧媛已经深深陷入这连绵无尽的滋味中,似乎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闻言几乎不假思索的哼道:“老……老公……啊……”刘睿得意的笑道:“刚才让你叫你不叫,现在还不是乖乖的叫了?”刘婧媛也不应答,只是婉转娇吟。刘睿大手在她臀蛋上揉捏着,时不时就打上一巴掌。说来也奇怪,刘婧媛对这种掌击没有任何的排斥与抗拒心理,似乎还很享受,每当他拍上去的时候,她就兴奋的加大了声音叫喊。这就轮到刘睿害怕了,生怕被林子外面的夜游人听到,只得把掌击的力度放轻一些。
弄着弄着,刘睿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兰静身上,暗想,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类似这样的弄她一次。尽管,自己对她的痴恋完全出自于精神上的占有欲,而并没有对她产生过任何的猥亵念头,但如果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击她的嚣张气焰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非常好的手段。可问题是,这连她的芳心都俘获不了呢,又何谈使用这种手段?
糟了!这一旦想到兰静,脑海里就全是她的倩影了,甚至误以为身前的佳人也是她,忍不住就在冲撞的时候加大了力量,似乎这样就能狠狠的教训她对自己的冷淡了。可怜刘婧媛完全不知道他是这种念头,被他干得呜哇乱叫,甚至哭腔儿都出来了。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她没坚持多久,很快咿咿呀呀的泄了身。刘睿又快马加鞭的冲刺了一会儿,这才伴随着一声虎吼在她体内爆发了。
云收雨散,两人又原地不动的享受了一会儿高朝的余韵。
刘婧媛这才缓缓直起身子,娇喘吁吁,嗔道:“哎呀,都完事了,干吗还勾着我的腰。”刘睿说:“它还舍不得走呗。”刘婧媛笑骂道:“靠,它都快把我弄死了,快把它拿出去。”刘睿笑道:“干吗,念完经打和尚啊?要没有它,你哪能这么快活?”刘婧媛笑嘻嘻的说:“谁打它了?完事了它就得出去,难道还想赖在里面一辈子?”刘睿紧紧抱住她的娇躯,道:“宝贝,今天有点仓促了,玩得不过瘾,下次咱俩出去开房。”刘婧媛吃惊地说:“你还不过瘾?基本上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我任你摆布,你还没过瘾?”刘睿笑道:“我过瘾不过瘾还是小事,但我得让咱们的婧媛大宝贝过瘾啊。”刘婧媛说:“我已经过瘾了,呵呵。”
刘睿说:“那以后也不野战了,没什么意思。咱俩再玩就去开房。”刘婧媛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叹道:“咱俩这样……”刘睿截口道:“咱俩这样不是挺好吗?现在风气不就是这样?老同学跟老同学搞,邻居跟邻居搞,同事跟同事玩办公室恋情,这有什么呀?只要俩人开心、不影响家庭不就得了?”刘婧媛嗯了一声,道:“倒也是,现在净这样的。”刘睿笑道:“那就别胡思乱想了。来吧,宝贝,再叫声老公听听。”刘婧媛大窘,转过身来在他腰间嫩肉上一阵乱掐:“去死,滚蛋,我才不叫呢……”
回到家里的时候,刘睿发现董旖洁家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不知道她是睡下了还是没回家,想到自己跟她的感情纠葛,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比起这件事,另外一个问题显然能让他感受到更大的压力。
他今天跟刘婧媛幽会的时候,把吕兴业给的那张购物卡送给了她,那自己手里就还只剩下工资卡可以花销。里面的工资已经花去了多半,剩下来的钱请人吃顿大餐都要捉襟见肘,更不要提还可能去省城跟李青曼谈恋爱。男女谈恋爱的花销非常之大,礼物、吃饭、交通费用,再加上看个电影游个公园,哪个不需要钱?而且现在物价高涨不下,只要是花钱的地方没有花小钱的。而距离下个月发工资的日子还远,这接下来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他心里很纳闷,以前,工资卡在王丽萍手里捏着的时候,她在自己钱包里至多留个一两百块钱,也没感觉过不够花,怎么自己拿着工资卡、掌握财政大权了,感觉也没怎么花,钱却花得这么快呢?
又想了一阵子,总算明白过来,以前在市水利局坐冷板凳,天天两点一线,生活极其单调,很少有需要花钱的时候,可这给市委书记当秘书了,接触的人就多了,应酬交际也就多了,花钱的地方自然也跟着多了。何况又跟李青曼谈起了恋爱,虽然两人见面次数并不多,但哪次见面不得花个三头二百的?可以想到的是,随着秘书这个工作越干越久,以后肯定还会结识更多的人,哪个不需要人情往来?这以后的开支就是一个令人头痛无比的大难题呀。
当然了,作为市委书记的秘书,他想要来钱,还是不算什么大问题的。市委书记虽然不如市长那样总管全市经济建设发展,实权在握,手下有大把的来钱机会,但他是管人的,只这一点,就足以令“无数官员竞折腰”了。刘睿只消在白旭光与下级官员中间玩点猫腻,就能拿到足够的好处。但他并不想因为钱财而去铤而走险。他心里很清楚,钱虽然可爱,但自己这个秘书身份更加的可爱,自己只有珍惜这重身份,脚踏实地的干下去,风光地位才能得以永久保持。若只是为了蝇头小利就耍弄手段,早晚被白旭光发现,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脑袋里想着钱的事情,他很晚才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旁边忽然有人唤道:“老公……老公……”
刘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个身继续睡,那个凄婉的声音持续响起:“老公……醒醒,是我,老公……”刘睿疑似听到了前妻王丽萍的声音,但她已经被自己扫地出门,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是梦,一定还是在做梦,可是想到这儿的时候,大脑皮层细胞清醒过来,已经是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旁边那叫声还在响起,忍不住侧过头去睁眼瞧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可不正是王丽萍,正一脸温婉娇柔的看着自己。
他又惊又怕,一轱辘爬起身来,对着王丽萍看了又看,确认是她,一股怨气冲上心扉,怒道:“王丽萍,你怎么在我家了?你要不要脸啊,已经离婚了,你少来纠缠我!你怎么进来的?难道你还有家里的钥匙吗?你给我交出来,交出来!”王丽萍幽怨的看着他,道:“刘睿,咱俩离婚这也有段日子了,你怎么还那么恨我?咱们不是好说好散的吗?难道离婚了就不能继续做朋友?”刘睿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耳熟,一时间也想不起听谁说过,冷着脸道:“少废话,把钥匙交出来。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更不是你想来就来的。”王丽萍撒嗔道:“门是爸给我开的。”刘睿怒道:“开你个脑袋?什么爸,那是我爸,跟你有屁关系了?你少拿离婚前那套称呼乱叫。干吗,玩苦肉计吗?哼哼,我明白了,人家玩腻你了,你无家可归了,所以过来求我来了,想求我跟你复婚,对不对?你做梦去吧我告诉你!”
王丽萍悻悻的笑了笑,道:“你这算是说错了,我找你不是复婚的。”刘睿闻言警惕起来,说:“那你找我干什么?”王丽萍爱怜的看着他,半响叹道:“想不到,你运气这么好。”刘睿奇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运气?”王丽萍说:“你先是被市委办公厅调过去工作,没多久就又当了市委书记的秘书,运气真是太好了……”刘睿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王丽萍说:“咱爸……我爸看云州新闻的时候,看到你陪着市委书记在画面上出现过,后来又找人问过,才知道你已经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了。”刘睿不耐烦地说:“你少废话,赶紧说,找我到底干什么?”王丽萍却故意吊他胃口似的,怎么也不说,叹道:“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啊?”刘睿嘿嘿冷笑,道:“那要问你自己。”
王丽萍又叹口气,道:“我这回过来找你,是想求你帮忙。”刘睿没好气的说:“帮啥忙?”王丽萍说:“我有个朋友,他不小心让人给陷害了,听说你给市委书记当秘书,想请你帮个忙,跟公安局里的人打个招呼。”刘睿冷笑道:“你朋友?他怎么知道我给市委书记当秘书的?肯定是你说的!”王丽萍扁了扁嘴,道:“是我说的,还不是你现在官大,能帮得上忙吗?要是用不着你,我跟人家说起你干什么?”刘睿冷笑道:“你就是这种人,用得着谁了,才想得起来;用不着了,就放一边去了。你把人都当玩具了吗?”王丽萍平淡的说:“刘睿,咱俩都离婚了,你就别说这种话了。我告诉你,这个忙不让你白帮,你要是帮着把他救出来,有你的好处。”
刘睿冷冷的说:“我不帮,多少好处都不帮!”王丽萍幽幽地说:“刘睿,咱俩好歹夫妻一场,你念在咱俩多年的情分上,帮个忙又怎么了?都说了,又不让你白帮,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你还在恨我吗?”刘睿冷笑说:“恨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没心思恨你。我倒是挺纳闷的,你都被我捉奸在床了,怎么还有脸回过头来理直气壮地求我帮忙?”王丽萍恼羞成怒,道:“那还不是你逼的?”刘睿怒道:“我逼的?他妈的,你出去偷男人是我逼的?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说法吗?”王丽萍哼道:“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所做的一切,你都负有责任。”刘睿从床上站起来,指着房门,一字一顿的说:“王丽萍,你现在就给我滚!”
王丽萍说:“我不滚,你先答应帮忙再说。人家说了,你只要愿意帮忙,事成后给你二十万。”刘睿听后吓了一跳,反而不生她的气了,非常好奇的说:“多大的事要二十万摆平?”王丽萍冷冷的说:“你就答应帮不帮吧?”刘睿说:“你先说清楚了我才知道帮的了帮不了啊。”王丽萍想了想,不大情愿的说道:“是这么个事。我们公司搞房产开发的时候,拆迁队一个小子把人家拆迁户给打死了。结果这小子被抓起来以后胡说八道,说是我们经理指使他干的,可实际上……”刘睿嘿嘿笑了两声,截口道:“算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说我还倒忘了,你就是在韩水房地产开发公司上班的。对了,你经理是不是叫严波?”王丽萍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刘睿冷笑道:“我还猜得到,那个严波就是你那个情夫,对不对?”王丽萍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道:“你……你……”
刘睿忽然有种报仇成功的快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王丽萍看着他大笑,更是惊疑不定,也说不出话来。
刘睿笑够了后说道:“这真是现世报来的快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嗯,不错,真的很不错。”王丽萍纳罕之极,道:“你疯了啊?你笑什么啊?”刘睿收起笑容,道:“王丽萍,我告诉你,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帮他。第一,我不能徇私枉法,更不能让孙小宝白死、让他的家人白白受伤;第二,哦,他偷了我老婆了,如今出了事,求我给他帮忙?我他妈傻-逼啊我帮他这个忙?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个心吧。你回去也告诉他,彻底死心,不要心存幻想。”王丽萍急道:“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刘睿气得乐出来,打了几个哈哈,骂道:“这他妈是什么公事了?王丽萍你脑子有病吧?”王丽萍哀求道:“你就帮他这个忙吧,算我求你了。你要是好处费上面不满意,他那边说了,还可以再高,三十万,五十万都没问题,只要帮他从中运作运作,把他从里面捞出来,钱就是你的,就这么简单。你得想想,你得花多少年才能赚五十万!”
刘睿冷笑摇头,鄙夷的看着这位前妻,心中快意难以言表,暗道:“王丽萍啊王丽萍,你也有今天啊!”
王丽萍见他怎么也不答应,痛苦地说:“你真要是不帮忙,他进去了,没人罩着我了,我以后也不好混啊,说不定经理都没得当了。”刘睿叹道:“王丽萍,你当初选择他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跟他在一起的风险与下场。很可惜,我帮不了你。”王丽萍苦着脸叫道:“你就当帮帮我好吗?”刘睿说:“你走吧,别再胡搅蛮缠了。你狗屁不懂,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快走吧。否则的话,我打电话给公安局,问问他们,你帮严波说情这事,算不算触犯刑法?”王丽萍听后吓得脸色大变,再也不敢说什么,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阵,快步走出了房间。
等她走后,刘睿立时给程松华拨去了电话:“程哥,你们是怎么看押严波与韩志高等人的?”程松华听到这个责问有些发懵,半响回道:“就是按照正常程序啊……”刘睿问:“严波目前在哪里看押?”程松华说:“市看守所啊。”刘睿说:“看守所看押的嫌疑犯,能够见外人吗?”程松华说:“不能,除非是律师。”刘睿道:“那怎么严波还能见女人呢?”程松华微微吃惊,道:“不可能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刘睿说:“程哥,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建议还是加强对严波与韩志高等人的监管力度吧。这帮人有钱有势,在市区里都是土霸王一样的存在,手里有钱,什么做不到?千万不要给他们串供求情的机会。”程松华叹道:“可那是市看守所啊,咱区分局的话人家可不听。”刘睿皱眉想了想,道:“那就尽快让他们认罪伏法。”程松华说:“嗯,我们正在讨论研究这一点。韩志高不是派周子明教陈二狗等人翻供嘛,现在他们也都抓进来了,近期应该会有较大进展。”
程松华嘴里这个“近期”,一直到两天后的周二,案子才终于有了变化。
起初,韩志高被抓捕归案后,也是死不承认的,什么都不承认,不承认指使周子明教唆陈二狗等人翻供,也不承认给过周子明好处,更不承认韩水房地产开发公司所组织的拆迁队在近几年发展成了涉黑团伙。但他不承认不要紧,办案干警们有的是办法搜罗证据。
事实也证明,公安机关这种执法机构,不治你是不治你,并不代表人家没能力治你,等人家想要治你的时候,你哪都跑不了。办案干警们先把这些年来与韩水房产公司有关的刑事民事卷宗找出来,甭管判了的还是没判的,都当做直接证据,认定其公司拆迁队是一伙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长期以来在公司总经理韩志高与副经理严波的指使下,在房地产开发建设与拆迁项目中充当了开路先锋的角色,多次打死打伤无辜群众,社会影响极其不好,群众反映极其强烈。这样一来,首当其冲,韩志高豢养控制黑社会团伙的罪过就先有了。只这一条,他就逃不脱法律的审判了。
接下来,干警们又根据纪检委那里从周子明嘴里掏出来的违法违纪问题进行了梳理,发现韩志高与周子明狼狈为奸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两人的友谊居然长达七年之久。在这七年的友谊发展过程中,周子明或用自身权力、或帮韩志高引荐其它政府职能部门的负责人。这些人受到韩志高的行贿后,为其项目开发大开绿灯,同时他们自己也肥了腰包。
于是,韩志高第二项罪名也有了,行贿罪。当然,一开始韩志高并不承认曾经行贿,但纪检委从周子明那里找到了不少证据,而韩志高办公室与家里也有部分证据,其中就包括他送给周子明那辆本田雅阁,购买大票与保险单什么的还在他办公室里放着呢。这下他无可抵赖,只能认罪。
前面两项罪名韩志高抵挡不住,自知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就不想着去保铁哥们严波了,就承认了曾经指使周子明去教唆陈二狗等人翻供。只那一次,他就给了周子明五万元的好处费。周子明把五万块现金扔到家里,连存都没存,结果被他儿子偷偷拿出去泡妞了。纪检委的办案人员找这五万块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才知道是被他儿子偷拿了,知道后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此一来,孙小宝的案子算是彻底水落石出了。严波指使韩水房产公司拆迁队的队长陈二狗等人,偷偷杀害孙小宝,以铲除这个钉子户,加快拆迁速度。事后,严波给陈二狗十万块的好处费,其他共案人员分到两到三万不等。后来,孙小宝家属怀疑是韩水房产公司下的手,到区公安分局与市政府喊冤上访,但分局局长周子明与政府区长吕兴业分别都受了韩志高与韩水的好处,所以对此事不理不睬。孙小宝家属到云州宾馆拦白旭光的市委一号车喊冤后,白旭光把这件事交给吕兴业处理。吕兴业没想到事情会搞得这么大,有点害怕了,于是给韩志高与严波打电话商量对策。严波心虚,就让他想办法火化孙小宝的尸体,这样一来,死无对证,就算以后查起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所以就有了吕兴业派公安去抢尸火化而酿出的群体性聚集对峙事件。
总结一下的话,孙小宝是严波授意、陈二狗等人一起杀害的,与韩志高没有关系。而原市南区区长吕兴业,跟韩志高与严波等人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瓜葛,他直接跟韩水来往,收受的是韩水给他的好处。
严波与陈二狗等人必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处理他们的司法程序也已经在进行中。韩志高数罪并罚,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市南区政法委书记、区公安分局局长周子明,原市南区公安分局党委副书记、政委由于严重违纪、收受贿赂等,也会分别受到党纪与国法的惩罚。
这件大案完结之后,有两个新的问题被抛出来:一是吕兴业的问题,二是市南区空出来的领导干部岗位的问题。
关于吕兴业的问题,纪检委办案人员查出他家有数百万的存款,还有最少三套房产,最开始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无法说明其来源,后来却说钱是他儿子挣回来的,房子也都是他儿子给买的。说他儿子在省城开公司,很赚钱,家里的钱都是他孝敬二老的。后来,当办案人员前往省城调查他儿子所开的公司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干的都是一些建筑开发项目转批发包的事情,纯粹是空手套白狼,而且,更关键的是,这家公司倒手的都是一些市南区的城建项目。等于是吕兴业把相关城建项目发包给自己儿子,他儿子再转包出去,从中赚取不菲的好处费。经过调查这个皮包公司的账目,发现其实际收入与吕兴业家里找到的钱财数目不符。但吕兴业儿子说,还有些收入是不能上账的,并随口报了几个数字。办案人员算了算,账面上与账面下的收入全部加起来的话,倒还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