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作者:野贼僧
16潜流涌动身难歇
16潜流涌动身难歇
燕儿怯怯的说:“那……那多……”刘睿道:“什么那那那的,快上车吧。”燕儿难为情的看着他,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好像会占他多大便宜似的。刘睿忍不住好笑,道:“你别跟我客气,说起来,你还是我恩人呢,当初你给我指过路的,你忘了吗?我要去村诊所,结果迷路了,还是你告诉我的呢。当时你还问我手里拿根棍子干什么,记起来了吗?”燕儿恍然大悟,道:“啊,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刘睿笑道:“这么说咱俩也算有缘呢,三天两头儿碰上。快上车吧,呵呵。”说完这话,心里暗想,那天晚上我打跑石大勇把你救出来,也算是你的恩人呢。
燕儿这才不再跟他客气,抿了抿红润的小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离得近了,刘睿越发感受到她的俏美,但见她身段苗条、体态匀称,皮肤白白嫩嫩,脸孔五官都是标致清丽,论姿色与凌书瑶相比也不遑多让,当她害羞的时候,红润的口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脸蛋红扑扑的,更是娇艳不可方物,虽是衣着普通,却难掩其丽色,心下暗暗赞叹,想不到小龙王村那种穷山恶水之地,竟然也能生出这等美人,也就怪不得石大勇这个当姐夫的对她心生觊觎,没办法,谁让她生得这么漂亮呢。
燕儿坐进车里后,有些不自在,保持住一个矜持的坐姿后,眼睛就看向前方,余光留意到他看着自己,微微侧头看去,跟他对视一眼,见他面带善意微笑瞧着自己,那双帅气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忙转开了头去。
刘睿道:“你坐稳了,我可开车啦。”燕儿嗯了一声,道:“麻烦你啦。”刘睿起步上路,道:“别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燕儿说:“刘飞燕。”刘睿笑道:“敢情咱俩还是本家呢。”刘飞燕奇道:“你也姓刘吗?”刘睿点头道:“对,我也姓刘,我叫刘睿,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呵呵。”刘飞燕见他平易近人,就大着胆子问道:“你从市里来到我们村儿,就是来搞扶贫的?”刘睿道:“是啊,扶贫。你们村是贫困村,贫困户太多,不扶贫的话,会给咱们云州社会经济发展拖后腿啊。”
刘飞燕又问:“你们怎么扶贫啊?”刘睿道:“那天开扶贫动员大会我不是都说了吗?难道你没仔细听?”刘飞燕羞红了脸,道:“听了我也不懂。”刘睿点头道:“是啊,这应该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懂也有情可原。对了,你家是个什么情况?我应该去过吧?可是没见到你啊。需要扶贫吗?跟我说说呗。”刘飞燕就简单跟他说了说。
刘飞燕男人家姓张,上有二老,下边暂时还没孩子,一家四口人。平时,两个妇女在家里拾掇家务、养养鸡鸭,至于两个老爷们,老的去山上放羊,年轻的有门瓦匠手艺,经常在外面跑,四村八乡的,哪里有瓦匠活儿就去哪。一年辛辛苦苦忙下来,也赚不了几千块钱。日子虽说不算特别贫困,但也绝对不富裕。
刘睿纳闷的问:“按你说的,家里既有鸡鸭,又养了羊,收入应该挺不错的呀。鸡鸭既能活卖,也能卖蛋。羊就更别说了,羊皮羊绒羊毛羊肉全都能卖钱。怎么就赚不了几个钱呢?”刘飞燕说:“你是城里人,不知道我们村儿里人一般不卖鸡鸭。我们养鸡鸭就是为了下蛋,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宰上几只自家吃。羊,我们养的就是普通山羊,产不出羊毛羊绒,也就卖不了钱。一张羊皮也卖不了几个钱,现在养羊的太多了,羊皮根本就不值钱。”
刘睿说:“那还可以卖肉啊,现在羊肉那么贵,一头羊怎么也能卖个几百块吧?”刘飞燕点点头,道:“也就是卖个几百块。可我家养的羊少,一共才二十多只,一年也卖不了四五只,你说咋能赚大钱?”刘睿说:“我建议你们养殖肉羊或者产羊毛羊绒的特种绵羊,那样能多赚点。”刘飞燕道:“不会养。”刘睿笑道:“哪有天生就会的?可以学啊,我可以负责给你们请来养殖专家。”刘飞燕道:“你说的这种都得养多了才行呢,养个几十只没啥效果。”
刘睿说:“嗯,你们可以贷款啊。申请贷款,多买点种羊,大羊生小羊,有两年就能形成种群了。”刘飞燕摇头道:“不贷款。”刘睿奇道:“为啥啊?我发现你们村儿里人都这样,扶贫贷款手续已经简化得不能再简化了,都送到你们手边了,可就是没人贷,这是怎么回事?”刘飞燕说:“怕还不上呗。”刘睿奚落的笑了笑,说:“担心还不上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原因。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思想观念跟不上。我上次开扶贫动员大会的时候,特意问过你一个问题,就是让你们解放思想,可是你们会听不会做。就比如贷款,你看看现在,有哪家企业不贷款的?钱多了才能生钱,这是从古到今颠簸不破的道理啊。你们担心还不上,就不贷款,那就只能永远受穷。”
刘飞燕讪讪的笑了笑,说不出什么来。
刘睿道:“你听说过信用卡吗?”刘飞燕摇摇头。刘睿道:“信用卡就跟银行的储蓄卡差不多,不过,信用卡花的是透支的钱,就跟贷款来的钱一样。现在在咱们中国,信用卡基本已经全面普及了,很多人都在使用。它所代表的就是提前消费的模式。你比如,你这个月没有钱了,但又急需五千块钱买个电视,怎么办?你正好手头有张信用卡,就可以用信用卡透支五千块,先把电视买了,等你下个月有钱了,再还这五千块给银行。”刘飞燕脸上现出惊恐的模样,道:“我要是下个月没钱呢?”刘睿道:“呃……在下个月账单日到期之前,你还上,就不用交利息;你要是没钱,那就利滚利,总之不还是不行的。”刘飞燕很认真的告诫他,说:“所以就不能贷款,贷了还不上就完了。”
刘睿见自己都说到这地步了,还是劝服不了她,就也没再说什么,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产生这种顾虑也是正常的,一家四口人,一年也赚不了几千块,你让她动不动就贷个五千一万的,对她来说几乎等同于是天文数字,她是接受不了,暗叹了口气,心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人就是活该受穷啊。
快到小龙王村村口的时候,刘飞燕让刘睿把自己放下来。
刘睿道:“我记得你家的大概位置,离村口还远着呢,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刘飞燕红着脸哀求道:“不要……不用,就送我到这儿吧,我走着回去。”刘睿奇怪的问:“为什么有车不坐非要走着呢?难道坐着不舒服?”刘飞燕摇摇头,表情非常尴尬。刘睿道:“怕麻烦我吗?呵呵,几百米的路而已,没事。”刘飞燕道:“不是,是……是……”刘睿道:“是什么呀?”刘飞燕垂着头,脸色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低声道:“我怕被我男人看到……”
刘睿哑然失笑,看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啊?我顺道捎你回来,又没跟你做什么坏事。”刘飞燕小声道:“那也不好,我男人不愿意我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刘睿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男人善妒,怕自己这个美如天仙的媳妇跟着别的男人好了给他戴帽子,道:“好吧,那我就放下你,你自己走回去。”刘飞燕感激的看着他,道:“谢谢你,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刘睿失笑道:“你太客气了吧,这不是顺路吗?我自己也要回来啊。”
他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刘飞燕推门下去。
说巧不巧,在副驾驶车门外侧的路基土坡上,正有一黄一黑两只土狗,黄的骑在黑的身子上,屁股一耸一耸的正在干那事,正干得欢实。刘飞燕推门恰好看到这一幕,啊的一声惊呼,转身缩了回来,又把车门关上了,脸蛋已经红得要出血了。
刘睿视线一直盯在她身子所在的方向上,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暧昧的笑了笑,道:“怎么不下去了?”刘飞燕讷讷的说:“再……再往前开开吧。”
刘睿就继续前行,心想,又不是大活人在那干,只是两只狗,你这么害臊干什么?难道你由狗想到人身上去了?
刘飞燕之后一直处于窘迫的状态中,等她醒过神来要下车的时候,车子已经进村了。她大吃一惊,急忙俯身藏了下去。
刘睿好笑不已,道:“有没有这么可怕啊?你男人又不在这。”刘飞燕道:“你不知道,村儿里有些人就爱造谣,可缺德了,要是让她们瞧见我坐在你车里,肯定会造咱俩的谣。”刘睿笑问道:“造什么样的谣?”刘飞燕红着脸说:“就是……是……说咱俩乱……”刘睿道:“乱搞?”刘飞燕嗯了一声,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刘睿道:“那你就藏好吧,我直接把你送到你家门口。你男人在家吗今天?”刘飞燕摇摇头,道:“去乡里了,那就……就麻烦你了。”
就这样,刘飞燕弯着腰缩着身躲在副驾驶位前的狭小空间内,由刘睿驾车,把她送到了她家所在的僻静小路上。
刘睿把车停下,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这才对刘飞燕道:“好了,下车吧,附近没人。”刘飞燕抬起头,如同做贼也似的四下里望望,点点头,道:“谢谢你了,那我就回去了。”
刘睿好笑不已的看着她,心说看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两人就算没有奸情也要被她搞出奸情来了。
刘飞燕见他看着自己笑,表情有些暧昧,越发的羞臊起来,讪讪地说:“我下去了啊,也……也不方便请你到家里喝口水,怪对不住你的。”刘睿道:“没事,你走吧,改天见。对了,等你男人回来,跟他说说贷款的事情,争取让他搞个小产业,自己当老板怎么也比给别人打工强。”刘飞燕点点头,推门下去了。
刘睿目送她往家走去,见她虽然穿的简单朴素,但衣服完全掩盖不住她的美好体型:脖颈修长,双肩如削,瘦腰不盈一握,下面是陡然宽肥起来的臀瓣,两条腿修长笔直,走路姿势虽有些傻乎乎的,但毫无疑问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看的心醉不已,转而想到刚送走的凌书瑶身上,她走路姿势不像眼前这个容易害羞的女子那么老实敦厚,她是左摇右摆,有点嚣张,如同鸭子一样,却自以为是白天鹅的走路姿势,且她臀部较为瘦小,就算故意扭动也没有什么风情,要不是她长得俏丽夺目,真是没什么可看的。
他欣赏了一会儿刘飞燕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这才开始掉头,这条小路太过狭窄,左右是各种柴火垛,很难掉头,只得又往前开了一阵,到了开阔地带,这才掉头回来,路过刘飞燕家门口时,却发现她快步从院子里走出来,见到自己的车以后,对自己连连招手,心中纳罕,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停下来,降下车窗玻璃,问道:“怎么啦?”
刘飞燕害羞的看着他,口唇嗫喏半响,最后鼓起勇气说:“家里没人,你……你要不来喝口水吧。”刘睿听得笑了出来,只有家人没人,她才敢请自己到家里坐坐喝口水,这女人真是可爱啊,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更显得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笑问道:“方便吗?”刘飞燕说:“还……还行吧。”刘睿道:“我倒是想上个厕所呢。”刘飞燕道:“来啊,那你来吧。”
刘睿也没熄火,下车后跟她进了她家院子,随口问道:“你婆婆也不在家?”四下扫量院子里环境,是典型的农家院,鸡舍鸭舍猪圈羊圈什么都有,门口左右还有两块小菜地,角落里是压水机与石碾子,老式的砖瓦房前架着一架铁质的梯子,屋顶上两个玉米秸秆做成的囤,里面装满了金黄色的玉米。
刘飞燕说:“她可能赶集去了,你去厕所吧,就在那,我去给你沏水。”
沏水,在云州这边的意思,就是沏茶!
刘睿忙道:“别客气了,我解个手就走。”说完有些汗颜,敢情被人家美女邀请到家里来,就是撒尿来了?心里非常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了?难道是受山村民风的熏陶?还是自己本来就这么俗?
他走到茅房放了水,出来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茅房外面墙角里堆放着几十块大大小小的假山石,最大的不过脸盆大小,小的只有拳头那么大。这些假山石一看就是纯天然形成的,非人工制造,是山石经过风化与水流冲击作用形成的,造型千奇百怪、灵动秀气,虽然脏兮兮的,但难掩其上所缩略而得的自然气象。
刘睿本身特别喜欢假山盆景,就是那种把体型不大的假山石巧妙的堆砌在陶瓷盆里,辅以袖珍松柏、电动喷泉、鱼龟之类水生动物的盆景,觉得占地虽然不大,却微缩了大自然山水的一切美景,端的是上佳的摆设,摆在家里也好,摆在办公室里也好,可雅可俗,适应一切人群,而眼前这几十块假山石,不正适合做假山盆景吗?
他福至心灵,把刘飞燕喊了过来,道:“这些石头都是从哪来的?”刘飞燕老老实实地道:“都是我男人从山沟河道里捡回来的。他平时就爱摆弄这些,还做了几盆呢。”刘睿兴奋地说:“是吗,在哪呢?”刘飞燕道:“在屋里呢,你跟我来。”
她带着刘睿进了屋,就在进屋后正对屋门的堂桌上,摆放着一盆已经做好的假山盆景。盆是长圆形的红褐色泥盆,里面存有一公分左右的浅水,几块高高瘦瘦、嶙峋有致的假山石相互勾接在一起,堆在盆里,有几块石头下面的空洞里还长着小片的浮萍类植物,绿色植物与灰褐色的假山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互相映衬,极有风致。
刘睿赞赏不已的看着这盆假山景致,半响问道:“这是你男人一个人做出来的?”刘飞燕点点头。刘睿道:“你男人真有才啊。”刘飞燕哼道:“这叫什么有才?就是瞎摆弄,也挣不了钱。”刘睿瞪向她道:“谁说的?什么叫挣不了钱?挣不了钱不是因为他做的盆景不够漂亮,而是你们这村里没有识货的人。你们这的人连生存都困难,谁有闲情逸致买这假山盆景了?这玩意就得去城里卖才行呢。”刘飞燕惊讶地说:“你说这东西可以卖钱?”
刘睿得意的一笑,搓了搓手,道:“我倒是给你们家找到一条致富的路子,就是制作假山盆景并且发卖。”刘飞燕忙问:“怎么卖?卖给谁?”刘睿道:“这个不用你管,你帮我联系你男人,等他什么时候在家里了,我过来找他谈一谈,看他对这件事有没有想法。如果有,那么好,我会帮你们把这个产业搞起来。”刘飞燕呆呆的说:“现在就联系他吗?”刘睿道:“不用那么急,等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呢,外面撩门帘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
刘睿倒是坦荡荡,没有任何惊惶之处。刘飞燕却觉得有些无法解释,脸色有点尴尬。
这老大娘却认识刘睿,惊奇的说:“你不是那个开扶贫大会的市领导吗?”刘睿笑道:“大婶,你记性真好,看来啊,那次开扶贫动员大会你去参加来着。”老大娘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儿媳妇,问道:“你来我们家是……”刘睿自得一笑,道:“我啊,是给你们家做扶贫工作来了。刚刚说服你儿媳妇,打算跟你儿子谈谈,我给他找到了一条致富的好路子。”老大娘很高兴,道:“啥?致富的好路子?咋致富啊?”
刘睿就说了假山盆景的事。
老大娘一听又蔫了,道:“有个瓦匠手艺还赚不着钱呢,这瞎捣鼓出来的玩意就能赚大钱了?”刘睿笑眯眯地说:“等你儿子回来,我跟他好好谈谈。他做的东西很漂亮,如果发卖的话,一定有很多人买的。”老大娘道:“是吗?那回来我跟他说说。呵呵,你这个领导可真好,还亲自上门扶贫,晌午就别走了,在家吃吧。”刘睿忙往外走,道:“不用不用,我家里还有饭,呵呵,那就先这样吧,等你儿子回来我再过来。”
从刘飞燕家出来后,刘睿也没闲着,又往那几个有志于通过搞养殖脱贫致富的小伙子家里转了转,一方面了解他们的心理动态,另一方面是给他们鼓劲。这些小伙子跟胡立权一样,都遭遇了无法申请小额贷款的难题,现在都是止步不前,多少都有些沮丧。刘睿少不得好好安慰他们一番。
下午,刘睿又连着跑了几家态度不坚定的贫困户。这十来家贫困户,既幻想着从天上掉馅饼,却又担心这样那样的问题,心智非常的不坚定,但总比那些死活都不肯自救的死硬派贫困户强。刘睿就也把他们纳入了自己的联系户,打算通过长期的劝慰来说服他们。
就在其中一家贫困户的土院子里坐着闲聊的时候,刘睿接到了省城兰静的电话,接到她的电话自然很高兴,忙起身到院子外面接听去了。
兰静显然是想他了,上来就问:“这两周很忙?没往省城来?”刘睿道:“你还说呢,我下乡搞扶贫来啦……”说完将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跟她讲了。兰静道:“山村多好啊,起码空气好,你就当洗肺去了,我想去都没机会呢。”刘睿呵呵笑道:“你呀,就别挖苦我了。怎么样,最近心情还好么?”兰静道:“好,你知道为什么好吗?”刘睿摇头道:“不知道,你说啊。”兰静道:“李志超给我打电话说,他要离婚。”刘睿失笑道:“是吗,他也要离婚?是升官了?看不上原配了?”
兰静道:“升官他肯定就跟我说了,应该不是。他说是性格不合。我就逗他,我说我也要离婚了。他听了就来劲了,说马上就离婚,离了跟我凑一对。”刘睿虽听她说的明白,是逗弄李志超,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吃味,道:“你小心他当了真,以后天天跑省里缠着你。”兰静道:“他哪有那个时间?人家可是工商所的所长,天天缠着我还行?他心里明白着呢,他现在的一切都来自于他这个所长的位子,没了这个所长,他就狗屁不是了。所以啊,他宁可失去我,也不敢失去这个所长位子的。”
刘睿笑道:“他要是知道你的想法,估计要吐血了。”兰静淡淡地说:“我又没让他追我,这是他活该。”刘睿忽然想到什么,道:“你不会也是逗我玩呢吧?”兰静呵呵笑道:“你才意识到吗?晚啦,已经被我玩啦。”刘睿见她跟自己开起玩笑,就知道她心情极佳,道:“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空,一旦有空,一定过去看你。对了,你爱吃酸枣吗?我这儿山上啥都没有,就是有酸枣,我给你摘点邮寄过去?”兰静道:“那就快去摘,还废话干什么?”刘睿喜滋滋的说:“等着,我这就去摘,尽快寄给你。”
打完这个电话,他也没心思跟贫困户闲聊了,告辞离去,驾车来到村西,从车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又找了副线手套戴在手上,就往山上爬去。也就是半个多钟头的工夫,就赶到昨天摘酸枣的山腰处,也不休息,迈步走到酸枣树丛里,兴冲冲的摘了起来,边摘边想,自己本来是要报复兰静对自己的冷淡才想着征服她的,哪知道一段时间的慢慢交往,竟然被她迷住了,如今心里哪有半点报复她的想法?完完全全的深爱上她了。唉,自己也真够没出息的,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
摘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摘了两大把,估计再摘一个钟头,至少能摘出三四斤来。这么多兰静一个人也吃不完,干脆分一半给青曼寄过去。兰静固然值得疼爱珍惜,亲亲大老婆也绝对不能怠慢。
他正摘得起劲,从山北方向转过来五六个人,都是男人,年纪二十多到三十多不一而足,每人手里都有家伙,不是铁钎子就是镐锤,还有人手里捧着一台电子设备,另外一人手里提着一根捞鱼的网兜也似的长棍,棍子尽头是一个铁环,里面自然没有网兜,没有谁会带着捞鱼的器具上山的。
这些人无视刘睿的存在,在山坡上忙碌起来,有的往山石地上砸铁钎子,有的持着那个长长的棍子在地面与山壁上扫动,看上去跟扫雷一样。
刘睿看得好奇不已,但也没空理会他们,仍是专心致志的摘酸枣。
后来,那伙人里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咧嘴笑道:“老乡,在摘酸枣啊?”
刘睿嗯了一声,听他一口普通话,不是云州本地方言,微微好奇,凝目打量此人,见他一身正统的上班族服饰:下身黑西裤,上身里面是件白色衬衣,外面一件棕黄色夹克,脖子上挂着一个蓝色绳子的工作证,似乎是某个机构的工作人员,只是再看此人貌相,说不上贼眉鼠眼,也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尤其他脸色泛白,白得不是正常肤色,好像刚从停尸房里跑出来的死人似的,心头打了个突儿,没再理会他,继续摘酸枣。
这人又问:“摘酸枣干啥啊?不是吃吧?你这也摘了不少啦,一个人吃得完吗?呵呵。”刘睿见他主动搭话,索性也问他道:“你们这是干嘛呢?”这人提起身前的工作证冲他一晃,道:“我们是地质勘探部门的,来这里搞勘探。”刘睿好奇的问道:“勘探什么?这里穷山恶水的,能有啥矿藏吗?”这人点头道:“对,对对,就是勘探矿藏来啦。”刘睿指了指远处那人手里持着的长棍状设备,道:“那是干嘛用的?探测金属矿物的?”这人继续点头:“对对。”
刘睿笑道:“难道这山里还有金矿银矿?”这人摇头道:“那不知道,得勘探了才知道。”刘睿说:“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不是山南省人吧?”这人本来是想跟他打个招呼,但也仅是打个招呼而已,见他问起来个没完没了,微微烦厌,道:“你摘吧。”说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