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洗了澡穿着爹爹宽大的衣袍鸠占鹊巢,霸占了书房,盘腿坐在爹爹的椅上,吃着爹爹刚买来的点心翻看桌上的书稿,“爹爹,你要写的书已经开始写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今年临近元宵的时候,爹爹就说要着书,看情况已经动笔,并且写了不少,时雨暗自愧疚自己只是嘴上关心爹爹,这么重要的事她一点没过问。
孔覆微微一笑,抬手擦掉小东西嘴角残留的一些点心渣,然后递上一盏温度恰好的茶给她喝,“一些东西未及仔细探究,但恐谬误太多,教坏你就不好了。”
时雨故意不接爹爹递的茶,孔覆会意,浅啜一口茶汤,确认不烫才送到小东西面前喂她,时雨就着爹爹的手小口喝茶,幸福到眼睛眯起来,“爹爹的书准备叫什么?打算写些什么?”
“名字就叫《山医偏论》,分为医论、药论和杂论。”
爹爹经常过分谦虚,取个书名都取这种带些自贬色彩的字词,时雨皱着鼻子嫌弃,“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医书取这样的名字肯定没人愿意学,一听就是误人庸医写的,爹爹医术这么厉害,我看该叫《卢医正论》。”
孔覆轻轻刮了刮小东西秀气的鼻尖,“雨儿怎么不干脆帮爹爹取名叫《青囊续经》?这样名头更大。”
“这个不好,一听就是哗众取宠,爹爹听我的嘛好不好,爹爹要是肯用我想的名字,等成书后,我花钱刊印万册。”小时雨现在财大气粗,一开口就想用钱财收买爹爹。
孔覆面上笑意更甚,将小东西抱到腿上,在她脸颊啄吻一下,“雨儿如今腰缠万贯,爹爹可得好生伺候着我的小财神。”
时雨得意至极,眉飞色舞,以后她要养着爹爹,想到此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她的钱财都在国公府呢,“爹爹,你说的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办法是什么?要不我先回去一趟,我的钱没带出来。”
“没关系,以后爹爹继续养活你就好,至于让你留下来的办法......”孔覆话未说完大门外响起一阵急切敲门声。
孔覆放时雨坐回椅上,“爹爹出去看看。”
时雨担心来者是关系近一些的人,爹爹不请别人进来不好,于是躲到书架后面,半晌后,进来的人只有爹爹一个,时雨才从书架后赖回爹爹怀里,“爹爹,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