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此时能见到柏先生,被柏先生搂在怀里。
这些都是奢望的话,只是听一听柏先生的声音也好。
可是他无法给柏先生打电话。
“孤鹰”的行踪无人知晓。即便还是雇佣兵团的一员时,他也难以联系到柏先生。
唯一与他保持联络的是俞医生。
因为担心他,俞医生本打算下个月就陪他待产,上次离开时对他千叮万嘱,说若是感觉到任何异常,都要马上打电话,谁料想这险恶时刻,电话却难以接通!
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绝望之色。
“小雀,你不要闹了,听话好吗?”他轻抚着肚子,哀求道:“你才七个月,你……”
回应他的,是一阵更加汹涌的疼痛。
他紧紧咬住后槽牙,思绪被绞痛与恐惧撞得支离破碎,脑中一个声音喊叫着——谁来救救我们啊?
疼痛越发强烈,他的后背抵在床头柜上,脊椎被顶得像要折断。
手机屏幕熄灭的一刻,他胸中猛地一窒,堪堪想到一个名字。
单於蜚!
这个将他从柏先生身边带走的男人,竟然成了此时他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
手机里存着单於蜚的工作与私人联系方式,仓皇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拨了哪一个。听筒里传来机械而又冰凉的“正在接通”声,他牙齿打颤,急切道:“接啊!快接起来啊!”
终于,男人低沉稳重的声音取代了机械音。
即便是凌晨,单於蜚的声音仍听不出半分倦意,无情无欲,就像白天工作时那样。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