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与美酒,美人与豪车,这些被人竞相追逐的东西难以吸引他的视线。宴饮正酣,他心神不宁,面上维持着体面与风度,心里却早想离开。
撑得久了,心力渐渐难以为继,不嗜酒也饮了不少,尝到几许“借酒消愁”的滋味。
按理说,当是他护送单於蜚回家,但夜深时他甩了甩头,身子一斜,歪靠在厅外露台的栏杆上。
醉酒的感觉很不妙,他半个身子悬在外面,想起了吉普被卡在减速围栏时的情形。
继而想起冲下悬崖沉入水中,想起躺在冰凉的湖边,想起被柏先生搂在怀里。
“唔……”
闪过的画面像锋利的刀片,在他身体上割下一刀又一刀。
他往下滑去,不顾形象地坐在栏杆边,浑身酒气,自言自语,嘟嘟囔囔。
好似过了很久,面前出现一道人影,那么高大,足以遮住从大厅射丨出来的所有光芒。
他就坐在这道身影投下的阴影里。
视野半是清晰半是模糊,意识亦然。
他好像知道来人是柏先生,又不那么确定。
酒精让他昏了头,晕了智,他冲着来人笑,轻轻说:“柏先生。”
膝弯被托起,背也被扶住,紧接着,整个人被抱起来。他双眼将闭未闭,本能似的在来人颈部嗅闻,确定是熟悉的味道,心理防线一溃,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回到别墅,但醒了,却未必清醒。
他待坐一会儿,冲了个澡,醉意半退,平时压抑着的冲动再也压抑不住。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甚至知道后果,却无法让自己停下来。
夜很深,也很静,他只着一件真丝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两腿战战地站在柏先生门外,心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门从里面打开,光泄丨出,被柏先生挡住大半。
柏先生也穿着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露出大片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