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是妄言。
回答他的仍是轻抚。
他像个为了玩具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小孩子,连语气都变得稚气,“现在不回去,那以后呢?您以后还会带我回去吗?”
柏先生撑住他的肩膀,片刻,低头亲吻他的眼。
他终是将心里压抑着的话倒了出来,“柏先生,我过得很糟糕。”
“我不快乐。”
“我想您,很想您。”
“柏先生,我……”
突如其来的吻,让滚烫的剖白戛然而止。
他起初大睁双眼,眸光锐利、跃动,而后就像刺被软化,渐渐沉静、温顺。
柏先生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搂着他劲痩的腰,吻得深入,似要将他拆卸入腹。
他汹涌的情绪被揉平,如皲裂的瓷器经由匠人的手而完璧复原。
柏先生温声说:“照顾好自己。”
直升机升空,被劈碎的夜色零落洒下。
他被旋翼搅起的风吹得眯起双眼,恰好藏住了眼底的留恋。
时间无疑是最优秀的老师,教青稚者成熟,教懦弱者坚强,教迷蒙者得以看清前路与后途。
教他明白,他的柏先生并没有他以为的无所不能。
“孤鹰”只是将致命的弱点全都藏了起来,这才能够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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