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文离开“孤鹰”的消息不久传到了一队基地。
俞医生说什么也没想到,秦轩文去一趟落雀山庄,就被柏先生作为赌注“输”给了外人。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楚臻匆忙赶回,又急又怒,“我得去找柏先生!”
“找柏先生?”俞医生道:“将真相告诉柏先生吗?”
楚臻浓眉重重一拧,一拳砸在桌上,“难不成就让轩文这样被送人?他还怀着孩子!”
“你想过没有,如果轩文希望柏先生知道孩子的存在,那他在得知自己被送人之时,就会告诉柏先生真相。”俞医生道:“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就跟着那位单先生走了。”
“他才二十岁!他想不了那么多事!”楚臻心痛自己的队员,“我看不下去!”
“二十岁也成年了。”俞医生苦笑,“轩文不止一次跟我说——他从来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他心甘情愿,他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楚臻烦躁地走来走去,“他能个屁!”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和你一样,也想立即去找柏先生。”俞医生说:“但我一想再想,觉得应该尊重轩文。”
“俞医生您……”
“楚队,你听我说完。”俞医生尽量心平气和,“轩文不说,自然有他的考虑。而柏先生有没有什么考虑,我们谁都猜不到。这些年我为‘风柏’、‘孤鹰’效劳,最深的体会就是不要试图去猜测柏先生的意图。”
楚臻显然是认同的,沉声道:“这倒是没错。”
“事情发展到现在,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但是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俞医生说:“我们将轩文藏起来养胎的计划虽然被打乱了,但轩文被单先生带走的话,也算是暂时离开危险,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生育环境。”
楚臻沉默片刻,“但这还得看单於蜚的态度。单於蜚为什么会要走轩文?我实在是想不通!”
俞医生站起来,负手走到窗边,良久,才道:“你还记得许相楼吗?”
“当然记得!”
“单於蜚在这件事上帮过柏先生。”俞医生说:“我一直觉得,柏先生也许很信任单於蜚。这种信任与对属下的信任不同,怎么说,像是棋逢对手的信任。”
楚臻直言道:“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