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小雀平平安安地产下来。
怀孕已有五个月了,小腹隆丨起的形状已经难以遮住,而天气也正在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他很少出门,对这座城市几乎一无所知。
单於蜚将他领到这里来之后,就没怎么过问他的生活,也没有催着他“上工”。
他自是诧异,猜不透单於蜚的心思。
从这一点来看,单於蜚当真与柏先生极为相似。他过去从未猜透过柏先生,如今亦不明白单於蜚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单於蜚与柏先生的相似,像命运给予他的救命稻草。
他紧紧握着这根稻草,知道荒唐可笑,却不敢轻易丢弃。
前阵子,俞医生突然出现,他惊喜不已,以为柏先生改变了心意,准备让俞医生接自己“回家”。
俞医生却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他在这边生活得习不习惯。
他登时明白,俞医生的到来与柏先生没有丝毫关系。
“柏先生……”他局促地问:“柏先生还好吗?”
俞医生诚实道:“我只是‘孤鹰’的一名医生,柏先生的近况我打听不到。”
他垂下头,再次抬起时眼中已经泛起消沉的笑意,“您来找我,是想帮我将小孩生下来?”
“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沉默良久,他道过谢,又红着脸问:“俞医生,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取一件柏先生的随身物来。”
俞医生望着他微红的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与他约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离开前千叮万嘱,要他爱护自己,就算再难过,也要挺到将孩子生下来。
他苦笑着答应,并未告诉俞医生,自己已经出现了抑郁症状。
几个月前,他就上网查过——专家们都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容易躁动、不安,需要丈夫的陪伴与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