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了起来,严刑拷问,无数次痛晕过去,醒来仍是咬牙道:“我永远不会背叛柏先生。”
奄奄一息时,柏云孤终于出现了。
他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才明白,柏先生根本不知道他的近况与遭遇。
“柏先生……”他颤抖着抓住柏云孤的衣角,就像小时候那样,“请您相信我。”
十九岁的柏云孤比十七岁时更加陌生,久久地凝视着他,最终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只向手下交待道:“把他放了。”
他已是遍体鳞伤,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柏先生,我想为您效劳!”
柏云孤的脚步一顿,“那就留下来。”
教官却说:“柏先生,这恐怕是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柏云孤侧过身来,气势极为迫人。
教官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说道:“弱者没有留下来的资格,这里靠武力说话,秦轩文若是留下来,今后必然被欺辱。柏先生,他不属于这里。”
柏云孤冷笑,“他一个小少年,吃不了集训营多少饭。”
教官面色一紧,“柏先生,我懂您的意思。养着他不是不行,但他能力太差,无法自保。”
柏云孤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很短暂,却堪堪烙进了他心底。
他听见柏云孤说:“在他身上,纹上一只鹰。”
那时他还不知道“纹上一只鹰”意味着什么,只知周围突然安静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教官哑然:“柏,柏先生……”
一名跟随柏云孤前来的手下道:“柏先生,您当真要给秦轩文纹身?”
柏云孤看着教官,淡然地说:“这样他就能安稳地留在集训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