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当是个问句,他的语调却四平八稳,没有丝毫起丨伏。
“嗯。”单於蜚似是知道他话中之话,单手抄在西装裤里,半侧过身来,“我会带秦轩文一同回去。”
他轻笑,眼中那虚假的悲悯顷刻间就散了,狭长的眼尾上挑,周身上下的贵气与锋芒掩藏在成熟与内敛中,使得他看上去像一尊温润而华丽的玉。
“以什么身份?”他淡淡地问。
“当然是我的第一助理。”单於蜚道。
一片浮云遮住艳阳,阴影像铅块一般垂向大地。
一只孤独的雄鹰展开双翼,在云起云涌间飒然掠过。
金融港很少能看到鹰,单於蜚眯起眼,目光射丨向那道飞影。
“看什么?”柏云孤微笑,光洁的额头上垂着一缕发,说不出的性丨感。
“看它能飞多远。”单於蜚道,“看它停在哪里。”
柏云孤把玩着佛珠,“你看不到。”
单於蜚扭过脸,眼神半是探寻半是心照不宣。
“它不会停下,你的视线无法追逐它。”柏云孤唇角始终勾着笑。
“哦?”单於蜚挑起一边眉,冷感的五官仿佛多了一丝情绪,“你就这么确定,翱翔的鹰不会坠落?”
“除非死亡。”柏云孤气定神闲,“否则它永不坠落。”
须臾,单於蜚难得地笑了笑。
柏云孤也笑,将扯远的话题拉回正处,“他很优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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