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度从昏迷中醒来,这下等着我的不只是头疼了,还有某个部位不可言说的剧痛。我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勉强爬起来,发现我还是之前趴在地上那个动作,那混蛋甚至没帮我清理,就像我对待以前的床伴一样好吧我承认这样是有点渣,拔吊走人了!我稍微一动,腿间就有粘稠的浊液从穴内滑落。那狗东西还射进来了!我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双腿抖个不停,哪怕是人鱼的精液也得弄出来,不然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我自己。
山洞内有一处还算干净的小水池,我尝了下,居然是淡水。就着其中的水简单清理了下身体,我披着磨损有些严重的外套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处山洞的构造极为巧妙,不知道是依托着哪座岛屿,山洞正对着的出口是在一片陡峭的悬崖上,崖底是乱石滩,但此处潮汐造成的涨潮与落潮的海平面高度差极大,在涨潮时的海水刚好够那条黑尾以极强的弹跳力跃到洞口。还真是只有人鱼能实现自由的进出,人类跳下去,要么是下海然后试图在茫茫大海里求生,要么就是在乱石滩上摔断脖子。
更重要的是,比起想办法逃离,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等着我——一天多没进食还被好一顿折腾,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鸣叫。这下好了,这山洞里一眼望去净是无机物,连能折腾出个钓竿的材料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我正茫然发愁的当口,眼前黑影一闪,我只觉得面前一阵劲风略过——黑尾去而复返了!两次见他差点被弄死了两次,任谁都会本能地恐惧的,我吓得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结果又扯到了伤处,痛得龇牙咧嘴:“怎么的,你这狗东西还操上瘾了是吧?”
黑尾凌厉的面容又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我注意到,他嘴里还叼了一块简单处理过的鱼肉。他一甩头,那鱼肉便“啪”地一下落到我怀里,上面还沾着明显的血丝。
我拿起来闻了一下,便生理性地反胃想吐,难以下口,就开口对着黑尾说:“你他妈难道是想把老子关到这儿操腻了为止……”我的气势只支棱了一半就弱下去,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人类好像确实是这样对待绯的……并且,如果这狗人鱼真打算这么做,我除了一头撞死之外完全没有反抗他的手段!
我心中的恐惧越发强烈,黑尾看我没有吃的意思,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一排锋利的牙齿龇出来,大有今天不是我吃鱼肉就是他吃我的架势。我作为好汉瞬间秒怂:“我错了,我吃,我吃,大爷饶命。”
用全部的自控力将鱼肉塞进嘴里,血腥味不如闻着那样强烈,但生鱼肉口感还是有些奇怪,同我以前吃过的鱼都不太一样,未剃干净的鳞片也让我控制不住的作呕,但最后还是咽下了黑尾施舍给我的食物。
好消息,他短时间内不想让我死在这儿;坏消息,他真的操上瘾了。在我吃完最后一口鱼肉,跌跌撞撞地奔向淡水池想要喝口水时,黑尾也悠哉悠哉地跟了过来!他直立起来后长长的尾巴还有一截拖在身后,缓缓地摆动着,一举一动都游刃有余,俨然一副逗弄猎物的样子。
“我靠,你要干嘛?”我寒毛都立了起来,如果黑尾能说人话,我猜他下一句就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操你”。
没想到,黑尾直接将我抵在池边,带着獠牙的嘴蛮横地啃上我的唇。精致的脸庞一瞬间在我眼前放大,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根修长而宽厚的舌头便横冲直撞,挤进了我的口中。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感受着作乱的舌头在口腔内勾动、舔弄,再一路向深处钻探。
我惊慌地想要挣脱,却被他卡住侵犯得更狠。人鱼的舌头不同于人类,一路顶到喉口又后退,反复的刺激像是在操我的嘴,让我失去了喘息的能力。纠缠间我也记不清吞下了他多少津液,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只能任其摆布。
等黑尾把我放开的时候,我再度接近窒息,整个人都是懵的,软倒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的空气,口中含不住唾液,滴落下来。
始作俑者对此甚是满意,我就这么看着他俯下身去,头埋在我双腿之间——“你要干嘛?!!”刚刚意识回笼的我无力反抗,任由那条刚刚深喉了我的舌头自半软的茎头向下,舔过柱身,还恶意地戳了一下两个卵蛋,接着向更后方去。我的后穴才被狠狠蹂躏过,现在居然又要……被……我绝望地踢动双腿,结果又被按住。
有力的长舌侵入时,不同于上次,刚开始还痛,后穴就像被钻入了一条蛇,随着蛇的扭动戳探,痛感逐渐变成了酸胀和麻痒。穴肉在清醒状态下被强制破开的感觉太过奇怪,直到他猛地戳上了某个点——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从身体深处冲上大脑,我不由自主哼叫出声:“嗯啊……”
我从未料到这么娘们兮兮的声音会是自己发出来的,羞恼地咬住手指,想要一脚踹开这狗人鱼又被禁锢住双腿,更为绝望的是,我发现自己硬了。
这条黑尾的长发是银白色的,同样光洁闪亮如绸缎,此刻我却无心欣赏,那颗头颅埋在我的腿间忘情地舔着,极尽缠绵,舌头操干后穴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只要一想到这咕啾咕啾
', ' ')('的水声的来源是自己的后穴,我便一阵面红脑热。我猜人鱼口腔内的液体有麻醉的作用,疼痛已经完全被刺激前列腺的爽意替代,我再也承受不住,腰肢骚浪地摆动着,抓住那头银色的长发难耐地叫出声:“哼……唔啊……求你,别弄了……嗯嗯嗯……”
就在我到达顶点的前一刻,那条舌头猛地拔出,我没能泄出来,一股巨大的空虚感涌上来,能感觉到后穴还意犹未尽地一张一合。我仰头大口喘息,只见黑尾人鱼粗壮的性器已经膨出体外,那是我第一次和这个大家伙面对面——反正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尺寸,我在片儿里都没见过这么大的。
后穴的麻痹感传到脑髓,我混混沌沌的还没来得及感到恐惧,黑尾便迫不及待地将茎头顶入,肖似人类的面庞上满是兴奋。我能感觉到鸽子蛋大小的茎头在我体内颤动,他缓慢而决绝地继续向内顶入,动作比第一次温柔了不少,虽然我还是想要放声浪叫。粗大的性器过于磨人,他进入一半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整个塞满了,被整个套在这狗人鱼的鸡巴上。
“不行了……嗯啊……嗯……我,我不要了……”他拉起我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对于我这个直男至少曾经是来说太超过了。他一边挺腰,一边用那条强而有力的尾巴缠住我的脚踝将我向他的方向拉扯,粗长的性器无情地破开肠肉攻城略地。等到我的后穴终于完全吞下这根鱼阴茎时,我自己都难以置信,有种被顶到胃部的错觉,内脏都被压迫得微微作呕。
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黑尾人鱼想必相当受用,他硕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胸腔中发出连续的吼叫声,那根操过我嘴和后穴的舌头舔着尖牙和嘴唇,就着这个动作将性器抽出,随后更深地捅入!
“啊!唔哦……哼……唔……”太刺激了,他抽出时有意顶过我的敏感点,深入的那一下我感觉魂都被顶飞了出去,肠壁剧烈地收缩着,咬合着人鱼滚烫的性器。他像是尝到了甜头,愈发大开大合地前后挺动腰部。我的性器在鱼鳞和他的腹肌上反复摩擦,前后传来的原始快感逼得我不停大叫。
海浪般涌来的快意让我再也承受不住,被彻底送上了顶峰:“我操……哦哦哦……哼啊……”脑中有烟花噼里啪啦炸开,双腿抽搐,我居然就这么被操射了。乳白色的精液溅在我和他的胸腹部,他也感受到了,嘴角勾起一个大的弧度,蹼爪沾着白浊涂抹在我的胸口,尤其是乳头处。
我高潮之后身体本能地收缩着,推拒着体内的异物,反而把黑尾夹爽了。他又高亢地叫了一声,接着继续抽送起深埋在我后穴的阴茎。我身体软成一摊烂泥,双手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却惹得他不悦了。他整条鱼覆上来,一口咬住我的喉结——得,后颈的咬痕还没痊愈,前面又被来了一口。
射精后分外敏感的身体能清晰感受到他是如何吸吮啃咬我的喉结的,身下也只能任由他一下一下顶弄我的前列腺,酸胀感和快感让我几乎濒死,像是狂风暴雨中无所依靠的小船,被怒涛中黑色的鱼尾一下拨弄着。
黑尾和他的性器像是不会疲惫一样打着桩,前液在穴中被插得发出“噗噗”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声音,终于在千百次的抽插之后,坚硬的鱼阴茎在我体内不断颤动着,喷出大量的粘稠精液。我从未想过这猛兽射出的力道如此强劲,像是高压水枪一样顶着我后穴深处一股股灌入液体,对于我来说体验接近于用水管灌肠,那种呕吐感又涌上来了,我控制不住地吐出舌头,双眼翻白,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狗人鱼耀武扬威地抽出性器,这次射的太深以至于精液没有立刻流出来,但是我的后穴已经被操的一时半会难以闭合,整个人只能徒劳地倒在水池边。哪怕我在心里已经把这只黑尾千刀万剐了,做完爱后还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以至于我当时并未注意到,洞口有一抹红影略过,随后是什么东西跃入海中的水声。
在那次荒诞的合奸之后,我足足昏睡了一整天。幸运的是我没被发烧发炎之类的病找上门来,就连下身的伤口愈合得都很快,我只能归功于自己体质强悍,亦或是人鱼的体液不仅能麻醉还能杀菌促进伤口痊愈。
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又多了那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海鱼肉,明显是黑尾悄无声息地来过。这次我试着慢条斯理地品味它们的口感希望没有寄生虫,没什么刺,尝起来滑滑腻腻的,勉强能填饱肚子,看来是真的打算让我好好活着给他折腾了,我偏还不信这个邪。
于是接下来的两三天,我琢磨了各种除了一头撞死和跳海自杀之外的逃脱方法,除了把自己折腾得一身伤口之外毫无收获。奶奶的,动物园关猴子还知道给人做丰容呢,合着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洞里比坐牢还痛苦?我甚至还做了最愚蠢也是最不可能的尝试——试图拿着原始人一般的尖石头去袭击定时来送饭的黑尾,而下场自不用说。
我打赌这混蛋其实什么都听到了,我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要害,便被掐住腰和手,整个摔进了他怀里。黑尾的腹腔中发出戏谑的哨声,还没等我感觉到羞恼,就脚下一空,我又一次被迫高台跳水了。
幸亏是涨潮时刻,这回我没
', ' ')('有被狠狠地拍在海面上,而是被一条人鱼搂在怀里,但还是一个不察灌了好几口海水。我呸呸地吐出口中的咸苦液体,发现此刻黑尾像海豹一样悠哉地肚皮朝天躺在水上,我骑在他的尾巴上,而我的屁股又被一个硬物顶住了。
“我操你大爷你……呜咕噜咕嘟……”我双手撑在那结实又滑溜溜的胸肌上,还没来得及多摸两下感受一下手感,就被整个掀了下去。我水性一般,一下慌了神,奋力挣扎中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慢慢下沉,手惊恐地拍着水花。现在我他妈不是大海里的浮木了,我是水里的一个秤砣,扔下去就沉底的那种。
海水涌入口鼻,四肢百骸翻上来轻微的痛感和酸麻感,眼前是拍打面庞的无数气泡,疯狂滋长的求生欲让我伸出手抓住一切可及的东西,于是我就这样搂住了一个宽阔的肩膀,接着有什么东西贴上了我的嘴。混沌的大脑无法思考,直接用力吮吸着,感受着对面源源不断渡过来的珍贵氧气。
虽然一点也不浪漫,我就这么半强迫的被黑尾压在海底接着密不可分的吻,看上去我还要更主动一些,以至于他的舌头侵入口腔也让我毫无还击之力,他就这么借着渡气尝遍我唇齿的每一寸。
睁开眼就被刺得发痛,我只能紧紧地闭上双眼,感觉到人鱼把那根粗长的肉棒与我的性器并在一起,有些粗鲁地戳刺着。按照常理来说我是没那个闲心闲心去产生感觉的,可是对d深海的恐惧让我整个人死死扒住了他,双腿也勾在了他的鱼尾上。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人类灵活柔软的手,代替他的蹼爪抚慰起两根贴在一起的性器。
触觉诚实地告诉我,那个恐怖的大家伙比我的性器长出一截,两根并在一起一只手根本没法握住,海水中的搔弄就像饮鸩止渴,在脑中勾出禁忌的快感。我有种抓住了一条活鱼的错觉,经脉分明的性器在我手中色情地跳动。
或许是被我的动作取悦了,黑尾拥着我浮出海面,我终于放开他的唇,上颚被他的舌头顶的发痛,半死不活地大口喘息。身后也被这混蛋趁人之危——他抬起我的腰部,借着海水的润滑一插到底,还恶意地用蹼爪掰弄着我的臀瓣,发出“啵啵”的水声。
太超过了,被一下填满的刺激感让我忘了呼吸,身体整个向上抬起,把胸口送到了人鱼面前。扭动着腰肢想逃,可是茫茫大海无依无靠,这样反而更像是我扭着屁股在取悦他。
“啊……呜啊……求你,求你了,至少别在……哈啊,别在这里……”黑尾恶劣地就着海浪的起伏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弄着我,一边还用舌头和蹼爪玩弄着我的乳头。他忘情地吃着我的胸口,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我的乳头嘬掉了,随后麻痒感袭上来,和下身不断被入侵的饱胀感加在一起,几乎把我逼疯。
“操你妈的别……呜哈……呜哦……你妈的别吃了……我……”我又想骂,舌头却不听我使唤,口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滴,听着后穴里不断传来的“啪叽啪叽”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感觉脑子都快烧掉了,小腿到脚趾都无意识地绷紧再蜷起,身体被操干得一下一下地发抖。海水随着每一次插入和拔出灌进后穴,随即被顶到更深处,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灌满水的气球,会被这条施虐狂人鱼活活做死在水里。
像骑在一匹暴虐的快马上,我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淫荡地扭着腰臀大叫。黑尾甚至在加快身下的冲刺时再一次把我压进了水里,我的高潮是在窒息之中到达的。
海水漫过头顶,灵魂像是就此来到了极乐之境,身体上的酸痛感都远远地飞走了,肉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我的性器颤抖着释放在海中,整个人恍惚之中变成了一条鱼,从海底向海面之上望去有金灿灿的光斑和粼粼的水波,还有鱼群擦过我的皮肤。
那次我是真的跟断片一样对自己如何回到山洞毫无头绪,反正被折腾狠了之后很是老是了两三天。就在我百无聊赖时,山洞里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当时黑尾反常地有几天没有来骚扰我,比如趁机把我按在地上好奇地对人类的构造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又或是兴高采烈地对着我揩油耍流氓,都是带来食物后匆匆地离开了。以至于我看到那久违的红色时愣了一下。
只见往常都是黑尾爬上岸的地方,绯正探头探脑地向山洞里望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我实在是太久没接触到黑尾以外的活物了,顿时感动得像见了亲人一样。我热情地冲过去一把抱了个满怀,哪怕他没法和我交流还是忍不住开口诉苦:“宝贝儿,我想死你了!我还怕那条黑色的狗人鱼对你怎么样呢,还好你没事!”
绯应和着我的话“呜呦呜呦”地叫着,见到我也很开心的样子,软软地被我抱起来亲昵着。他伸出舌头像小猫一样舔着我的脸,还有之前我试图爬下山崖蹭出的小伤口,我顿时感觉麻麻的,但是又本能地开心了起来。
“小绯,你们人鱼品种还真是奇怪,你就跟那个大家伙一点儿也不一样,你这么好看,他那么……”我默默咽下“禽兽”二字,本来就是野兽,骂他反而是抬举他了。看不出绯能不能听懂,他此刻正乖巧地坐在我的腿上揪我有点
', ' ')('长长的头发玩,柔软的舌头微微吐出,色泽艳红。
忽然,我抚摸他长尾的动作一顿。有鳞片从绯身上掉下来了,但却……不是红色的?我用手拿起来,结果却发现了几片,深黑色的鳞片!这他妈,这不就是那条狗人鱼的吗?我被操的那几次对这种大块的鳞再熟悉不过了,脑子一瞬间呆住。
绯拖长了声音“嗯?”了一声表示疑问,呆呆地看我为什么不摸他了。
“操!合着你俩是一伙的是吧!”我想过了所有的可能性,才顿悟过来,恐怕当时在船上黑尾就是来找绯的,我像个傻逼一样白遭了这么多罪!热血冲上脑门,真是报应不爽啊,现在我成了别的物种关在囚牢里为所欲为的那个了。怪不得这次我见到绯,觉得他周身透着一股被操熟了的气息,合着是和正牌情人厮混去了!
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直接抬手死死掐住绯的脖子,看他好看的脸因为缺氧而扭曲,像脱水的鱼儿一样挣扎。体弱的红尾人鱼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发难,蹼爪还伸出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终于我还是没舍得下死手,颓丧地后退一步,扑通坐倒在地。你他妈哭啥啊,该哭的是我才对吧。我懊恼得说不出话,绯看出我的低落,完全不在乎我刚刚差点杀了他,相当主动地钻到我怀里,凑上来亲我。大概在他的概念里亲亲能有效安抚人类。
亲着亲着,味儿就不对了,我任绯打开我的齿关,灵活的舌头攫取着我口中的津液,我的口鼻间慢慢又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甜香味儿,是人鱼动情的气息。绯不得要领地蹭着我的身体,蹼爪又往我的身下摸去,看来是食髓知味。
明明跟我做了那么多次,又跟那条黑尾不知道如何颠鸾倒凤,此刻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我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妈的,我馋你老婆身子,你馋我身子是吧,那就算为了报复那条狗人鱼,此刻的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绯操起来真的很……舒服。
我与绯忘情地抚摸着彼此的肉体,逐渐又滚到了一起,这次我伸手仔细地摸向绯穴口的鳞片,意外的是,在紧贴他的阴茎的下方,居然还有一个小凸起,是我之前没有发现的。难道是……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对着那个小凸起用力一捏,就看到绯的长尾猛地绷紧,小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清液,脸上的表情也一阵空白。
居然真的是阴蒂!我有些难以置信,绯居然是一条双性人鱼。不过事到如今,你就算告诉我他们会变出双腿,会双性怀孕我也不惊讶了,先及时行乐再说。我受发情的绯的影响,口中也不断分泌出津液,直接操了进去,边操还边有节奏地挤压着绯那个小小的硬豆。
绯在我暴风骤雨的抽插里发出放荡的叫声,紧致的内壁像小嘴一样吸吮着我的性器。久违的来自前面的爽感让我欲罢不能,从茎头到底端都被包裹住的感觉让我恨不得把卵袋都塞进去。
绯很快遭不住,性器和小穴一起往外喷水,在高潮后夹得更紧了,肉壁用力要将我的性器挤出去,我很快也抵着穴内的敏感点射了出来。
只是,比起黑尾带给我的来自后穴的快感,我总感觉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空虚感。难道男人做了零之后就没法再做一的说法是真的?贤者时间总容易胡思乱想,加上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绯用蹼爪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索性把肉棒就这么插在绯的小穴里,相拥着沉沉睡去了。
x月5日
谈溯啊谈溯,你可不能再堕落了!不能被这两条人鱼的糖衣炮弹攻陷了,得赶紧找离开这儿的办法才行!
x月6日
绯又来找我了,我发誓这次是他主动的。
x月7日
可恶,这人鱼的发情期就没有结束的时候吗?!放我回去!
x月8日
跳海未遂。
x月9日
……
在这儿待的越久,我发现我对现状就越乐不思蜀。恐慌和安逸像是孪生的姐妹,轮番造访我的内心。我甚至都忘记了粗略计算我究竟呆了多久,正常人脱离人类社会这么久早该疯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由此可见我确实不是一般人。
黑色的,尾巴又大又闪的那条狗人鱼有种把我当成幼崽喂养的趋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嗯当然语言上他也没法还口。至于另一个口,他该舔的和不该舔的地方都舔过了。而美丽的小绯,更是要撸给撸,要操给操,除了生活条件艰苦了些,我一半时间昏昏沉沉,处在纵欲过度的倦怠期,另一半清醒的时间则充分发挥人类的主观能动性,要么想法子逃跑,要么思考人生。我穿来的那套衣服也难当大任,在蹂躏之中几乎壮烈牺牲。
仔细想想,我老妈走得早,没什么特别亲的亲戚,恐怕会为我担心的只剩我那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老爹了,而他早就看出我不是继承他事业的料,赶鸭子上架未遂后决心把家业交给别人。那群狐朋狗友就更别提了,出事的地方在公海,现在我又不知身处哪个犄角旮旯的海岛,被发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还有一件让我既担心又庆幸的
', ' ')('事,我的水性似乎好了很多。从勉强能划个水,进化到了能够无装备裸潜五米以上,还能在海中睁开双眼,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难不成是跟人鱼相处得太多,无师自通?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喜的就是我的活动范围多了山洞附近的一圈海域,虽然我还没办法独自游出太远,但或许可以利用其逃得远一些。
至于其他身体上的不适,比如肌肉时不时传来的酸痛,我将其归因于环境不好和做爱太多,并未多想。
经过我多日的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不让我逃跑的主要是强硬派的黑尾,那么如果我避开黑尾,对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会怎么样?
在我摩拳擦掌地做完心理准备后,涨潮时刻已到,我深吸一口气,跃入了海中。好巧不巧,我简单地搜寻便见到了来找我的绯。我猜他应该大多数时候过来都是背着黑尾的,不然没法解释那个残暴的家伙至今对我都和颜悦色。
今天的绯在耳鳍上别了两颗圆润光泽的珍珠,配合那妩媚的容貌真有几分雌雄难辨的魅惑感。他见我主动下海,高兴地拉长声音呜了一声,尾巴灵活地卷起来缠住我的腿。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引向浅滩,开玩笑,我真怕他把黑尾叫来了。
绯表面看着单纯,实际上一涉及到亲密的肢体接触和搞色色相关就会变得兴奋,这会儿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舌头还伸出来一下一下舔着我的手心,期待我又要跟他玩什么花样。好吧,我的思路就是,反正涉水离开无论如何没法避开人鱼的眼线,那我不如直接“贿赂”绯,看看有没有机会借机逃跑。
说干就干,我俯下身去,驾轻就熟地轻轻抚摸着绯柔软的腹部,感受着那儿从微凉到炽热的变化。用手轻柔地将情动而慢慢勃起的肉棒带出来,然后——我低头用口腔含住了它。绯显然被意料之外的快感刺激到了,腰背猛地弓起,喉中发出细碎的尖叫。
老实说,不论男女我实在是没怎么给床伴做过口活,但我猜人鱼也差不多。尤其是黑尾那种直来直去的性子,恐怕也难以顾及到绯前端的快感,尤其绯还疑似有两套性器官。因此,哪怕我的技术也很烂,我不介意赌一把试试。
口中的性器尺寸同样不小,直直地戳着我的上颚,有腥味儿逐渐在我口中扩散开,我以为自己会想要作呕,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我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
我生疏地用口腔包裹着粉嫩的肉茎,用舌头在茎头和马眼处打转,啧啧地吃出水声,听的我自己都面红耳赤,双手照顾着没法完全吞下去的柱身轻轻撸动。
“呜嗯——呜!呜啊……”绯娇滴滴地呻吟着,该说不说,他叫起来,是真的叫人热血往下身涌,我都不敢想绯要是能用人类的语言叫床该有多催情。我就这么趴在酒红色的大尾巴上,尽职尽责地伺候着这根人鱼鸡巴。
我学着吃冰棍和棒棒糖的含法,用嘴唇和双颊吸吮舔弄着整根性器,甚至还试着用喉管一点一点往里吞,结果差点没给我呛个半死。啧,果然口交没那么容易。口中腥膻气息和耳边的双重刺激让我也按难不住,就这么浅浅用嘴套弄着,另一只手探到自己身下撸动着,感受着连绵不绝的快感。
没一会儿,绯整个身体剧烈颤抖抽搐起来,按经验来说我知道这是他快射了。然而我今天打定主意要让他用前面爽个彻底,直接吐出性器,用一只手握住它,大拇指堵住马眼,能感觉到性器在我手中一跳一跳地想要得到解放。绯被我弄得双眼发红,整条鱼“啊啊”地叫着,想要拨开我的手。
保持着这个握住肉茎的姿势延长绯的快感,我把脸凑到下方,对着那颗看着像阴蒂的凸起嘬了上去。
“啊!呜……呜……不,啊……”绯显然是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隐藏的蒂珠,给刺激得都快说人话了我怀疑他是跟我学的,知道“不”是拒绝的意思,我吐出来后简单观察了下,和人类的还不太一样,充血后更加挺翘一些,但都是异常敏感。结果绯得不到抚慰又觉得不得劲,挺起泄殖腔来蹭我,祈求我再给他舔舔。
恭敬不如从命,我再度低下头,舌头舔着阴蒂,这回还照顾到了因为情动而一开一合的穴口,我甚至能感觉到小口在殷勤地夹着我的舌头。我凭着感觉一轻一重地吮吸着阴蒂,听着绯难耐的叫声,明显是已经达到了濒死的高潮。
松开手,绯尖叫着,前端和穴口同时喷出一大股情潮,我躲闪不及被弄了一脸,从头到胸口被弄得全是绯的东西,我甚至还下意识用舌头去舔了一口,感受到口中传来的甜腥味儿才慌忙抹了把脸。
绯绝顶之后的样子勾人极了,从尾巴尖儿到眼睫都抖个不停,脸上因为情欲完全控制不住表情,美目翻白,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幅盛景,就听见另一声水声——
卧槽,不会吧。
我僵硬地转过头,目之所及是另一条健壮的人鱼,黑尾人鱼目光阴冷,刀子一般的视线扫过来几乎把我凌迟……这他妈真能这么巧啊!我上一秒才给人做完口活,下一秒就变成了被抓奸在床的奸夫,罪证都还没擦干净呢!
', ' ')('更尴尬的是,这应该是我们两鱼一人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碰面……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别在他的目光下发抖,小兄弟也识相地软了下去,不耽误你灭口了,我这就自己跳海。我连忙从绯身上起来想开溜,没想到,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绯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祖宗,你真想让我死啊!”我欲哭无泪,绯的力气也不小,我整个人就是背朝着黑尾的状态了,要害完全暴露在他的爪间。我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就感觉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住我,把我压在了绯的身上。
这该不会是想……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的大脑因为意外情况完全宕机了,有力的蹼爪抵着我的脊椎,我熟悉但痛恨的大家伙就这么抵着臀缝,一点一点往里挤进来——
卧槽你怎么敢的啊,这条黑尾的变态程度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你就这么直接在你老婆面前操我啊!我想骂但是不敢骂,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发出变了调的淫叫,努力收紧后穴想阻止他的入侵。
不过反抗在他鲸鱼一般的怪力面前都是徒劳,我能感觉到那根粗长得离谱的鱼阴茎撑开肠壁,缓慢但有耐心地把我的穴肉完全占满,努力收缩穴口的动作反而给黑尾带来了更强的征服快感。绯看着我发白的面色居然还发出了孩子气的笑声,用手揽住我的脖子,就这么放纵地伸出舌头往我嘴里钻。
“你他妈别捣……啊……嗯唔……”我话还没说完,舌头就被绯勾出来,海蛇一般交缠在一起,他肆意舔吻着刚刚给自己带来极乐的舌头,亲出湿哒哒的水声。后穴的入侵还在继续,我很想开口和黑尾说别顶了,眼泪要掉下来了,快要顶到内脏了,但我嘴巴也被堵的牢牢的,只能被迫被拉起后腰承受这惩戒一般的占有。
黑尾这次像是又气的狠了,干我的时候完全不出声,沉默地像个鬼魂一样死死地和我结合在一起。我没有余力去控制自己在绯面前的表情了,努力让眼眶中的生理泪水不要掉下来,口中随着黑尾的动作不断发出被操坏的嗯嗯啊啊的喘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后穴在一下一下的操弄中溢出肠液,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好奇怪啊。然而我昏昏沉沉的头脑已经无力去思考了。
随着黑尾抽出又插入的动作,他很轻易地顶到了我的前列腺,那时我只觉得肚子在胀得不能再胀的情况下又获得了触电般的快感,身前的性器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戳在绯的鱼鳞上。我他妈被操硬了。
绯呜呜呦呦地叫着舔去我眼角的眼泪,他又做出了一个我万万想不到的动作——他用自己刚刚高潮过的生殖腔,对准我挺起来的性器,一点一点吃了进去!黑尾把我操的根本跪不住,我的腰无力地滑下去,正好方便绯吃的更深。
我他妈要疯了,语无伦次:“你别——呃,呜,啊啊啊插进去了,呜……”
以前的我想破头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变成奥利奥的那个利,夹着我的还是两条鱼!绯刚刚高潮过的穴内又热又紧,动情地绞着我的性器,后方的酸胀感也连绵不绝,我唯一感觉就是我要死了,真的快死了。
黑尾对于绯行为的表态就是操得更用力了,就像是在隔着我操他的老婆一样,成了一个沉默的打桩机。每一次他插入的时候我的性器就顶着绯的肉壁摩擦,拔出来的时候又刻意摩擦着我的敏感点,绯还在我耳边吟唱一般发出色情的浪叫……我早就被干的舌头都吐出来了,口中吐不出完整的词句,破碎的呻吟声和绯一应一和,配合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也不知道黑尾听着都在想什么。
他狠狠俯下身来,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我发现这狗人鱼真的很爱咬人,利齿摩挲着软骨,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我前面被绯不断收紧的的穴肉弄得守不住精关,全交代在了里面,他柔软的尾鳍缠住我的脚踝,我的脚趾也控制不住地蜷起。
高潮之后被反复刺激敏感点的感觉让我感觉整个人都成了黑尾的鸡巴套子,意识像快要崩断的弦,即将昏迷前又被连续的操干拉回来。直到蹼爪抓着我的胯骨,标记领地一般恶狠狠地射在我的后穴最深处,精液强劲的力道让我抖个不停,倒在了绯的怀里。
我昏迷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我他妈真的会死于精尽人亡的吧,要是不幸上了电视麻烦给我打个码,丢人丢到家了。
“所以!”我对着绯比比划划,“你能不能偷偷帮我回到人类那边去!啊对的对的,我也爱你,所以先别亲我让我把话说完……”我像撕牛皮糖一样把又想往我身上黏的绯拽下来。
据我观察,人鱼的声带构造特殊,能够发出悠长穿透力强的长鸣,却没法使用人类的语言。但我相信以绯的智力,是能大致理解我的意思的,不管怎样我只能赌一把了。上次被黑尾发现之后绯来看我的频率降低了很多,我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次机会。
“我保证,等我回到岸上,一定,一定常常回来看你们!真的!”我指指绯又指指我自己,谄媚地揉着他柔软的肚腹。
“呜——呜!”绯看着我表现得楚楚可怜和不情愿的样子,很是挣扎地思考了良久,大尾巴拍打沙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显得相当苦恼。再不成,恐怕在地上撒
', ' ')('泼打滚的就得是我了。
终于,绯还是心软了。也许我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他抓住我的手腕,跳下海后向着一个方向游去。冰凉的海水一如人鱼的体温,裹挟着推动我游向未知的远方。我在换气的间隙努力地向绯道着谢,同时心底也透出几丝迷茫。
我无法计算时间,大约就这么在海上飘荡了半个小时,有些体力不支地靠在绯身上喘息。他噘着嘴,蹼爪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庞,脸上透出不舍的神色。就在我沉浸在回家之后要做什么的幻想中时,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直直地传到我们耳中,绯顿时脸色一变。
相处了这么多天,我也听出这声音是黑尾人鱼的,心头一凉。万策用尽,还是时间不够,在那家伙眼里,岂不是我拐了他老婆然后拍拍屁股跑了?这下真完蛋了,海岸线仍然看不到影。我在想,现在直接回去找黑尾,告诉他我其实是出来遛遛圈,没有要拐骗你老婆的意思,还来得及吗?
绯一双美目望着我,眼里亮晶晶的闪动着复杂的情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随后挥爪指了一个方向,看他的意思似乎是要我独自向前了,随后他一甩尾巴,朝着黑尾鸣叫的方向折返回去。
我举起手,绯交给我的,是一片淡红色的,约有成年人三分之一个手掌那么大的鳞片,不同于他们往日容易脱落的那种细鳞,看上去闪闪发光,像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我犹豫了一下,将鳞片含在舌下。我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奶奶的,跟老子玩强制爱是吧,你睡了这么多天怎么也够本了吧,不奉陪了!尽管手脚微微发抖,我还是重振精神,向着绯所指的方向游去。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一望无际的大海只留下了海潮与我划开水面的水声,诡异的放松感涌了上来,像是重回母亲的子宫。我有些勉强地踩着水,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糟糕的梦,一觉醒来我还在那艘游轮上,在家里,或者是不曾遇到过这种任性又独特的生物……
很快,这份平静就被打破了。黑色的背鳍在几十余米外浮上水面,无声而迅速地向我靠近,像令人闻风丧胆的鲨鱼,又或者是虎鲸。是黑尾,而且看上去绯并未一起跟来,很好,看来我那渺茫的逃脱机会又少了几分。我索性原地停下,回身望着冲着我来的人鱼。
黑尾从水中直立而起的上半身冷漠地俯视着我,与人类相似的眉眼间有着压不住的怒火,喉间发出几声低沉的,闷雷般的叫声,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一时间,愤怒,恐惧,难过,担忧,种种情绪涌进我的脑海,在人家地盘上确实说什么都很没底气,但最终我还是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让我走吧。”
我神色平静得不像是面对能一口咬断我脖子的猛兽,而是在和前男友说话。
“我受够了,我要回去。”
也不知道此刻谁更像渣男一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海风吹过,微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条伤心的落水狗。在这个距离上能看清黑尾绷紧的腰腹和即将发力的长尾,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裁决。
“砰!”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我睁开了眼,我震惊地抬头望去,一架军用直升机悬停在上方,机上持枪的人正直指黑尾!我顿时感觉手脚不听使唤,抽搐着要沉入海底。
人类!我他妈终于又见到活人了,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开心。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噪音不小,应该是我俩的对峙让黑尾分了心,只看到他全身一抖,随后想要潜入海底逃走。直升机上的人又连鸣几枪,在海面上溅出水花,看不清是否命中。
我顾不上那么多,连忙举起手来大叫,吸引注意力:“救——救命啊!救一下啊!”我无法接受黑尾囚禁我的行为,但绝不意味着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来历不明的人抓走,这是两码事。机上的人也望向这边,转过头来安顿在海面上扑腾的我,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我。
十分钟后,我本以为我会被盘问或者是直接扣押,结果现在却披着毛毯坐在了机舱里,同我一起被带到直升机里的还有……麻醉了的黑尾,接近三米的身躯此刻被放在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水箱中。
这架直升机的内部空间相当大,出乎我意料的是,把我捞上来的人非常正常,正常到我几乎要起疑心了,个别还穿着类似军服的制服,神色有惊讶有淡定,至少和我想象中图谋不轨的组织相去甚远。
一个风衣外套着救生服的青年在黑尾的水箱那边说了些什么后,向着缩在隔间里瑟瑟发抖的我走来。他带着眼睛,显得文质彬彬的,看起来极为年轻,但我猜他应该比我年纪要大,因为这人看着像是这里的话事人,刚刚看到黑尾时的神情算是冷静那一档的。
他和善地向我伸出手,我都快忘记上次是啥时候接收这样的人类礼仪了——红色鳞片被我吐出来放在了左手,我礼貌性地用右手同他握了下。可能是太久没整段整段地说过话,也可能是疲惫到有些麻木了,我揣
', ' ')('着满肚子的疑问,等这个人开口解释。
“这位……同志,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国家特种生物化学研究部门的,我姓闵,出差的时候正好发现海上有异常生物信号,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边那个,”他指了指黑尾,“可能对你产生威胁,所以就使用了麻醉枪。”所以,我还得感谢黑尾那一嗓子,喊来了这帮救兵。
“我,我还以为你们会把他杀了……”我的嗓音因为脱水而有些嘶哑,拿不准这群人的态度,我只能半真半假地试着套话。
“咳,人鱼算是海洋中最顶级的掠食者了,”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人鱼”二字的发音,“这种生物的特性就决定了其生育率没法高,目前我们对其的了解也相当少。海洋污染严重,哪怕一条非自然死亡,对于生态环境的影响都很糟糕。”他的话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我至少能感觉出他很真诚,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科学家。
难以想象我居然在和一个疑似专业研究员的人一本正经地讨论“人鱼”存在的真实性尤其是旁边还躺着一条的情况下,我怀疑我已经和这个世界一起疯了。但听到这个姓闵的研究员说黑尾死不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那,那你们会把他带回去做实验吗?”
他听了我的话有几分好笑,推了推眼镜:“一般来说,会的,人鱼样本很难求。但是,经过初步观察,这条人鱼体积大,性格暴躁,带回去很可能也活不了,以往也记载过类似案例。所以我刚刚让同事去采集血和样本,等下找个合适的地方放了,他们都和我一样受过专业训练,不会透出口风的。”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紧张,也不戳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狂热的邪恶科研人员吗?把你们俩一起带回去做生物实验?”
“真不会?”
“真不会,我们充分尊重公民的自主权,你看着也不像是偷渡的间谍,还没哪个间谍有本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闵研究员的语气多了几分揶揄。“你放心,一般来说我们要给他们注射定位芯片再放归,但鉴于人鱼的智力和对信号的敏感\x00\x00程度,一旦他们意识到芯片的存在,不惜撕烂皮肉也要破坏掉,所以现在也取消了这项。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我们的职责就是在探索自然和科学研究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以后说不定会遇见性格温和的人鱼,那时候再说咯。”他的解释很是详尽和令人信服。
性格温和的人鱼……我想到了绯,心里头一咯噔。绯和我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被违法捕捞的?我有些急切地问:“闵……闵大哥,你们这算是国家机关吗?那你们知不知道,那种对人鱼,违法抓捕的组织?”
“你可别叫我闵大哥,小闵或者闵同志都行。”闵研究员说完后思考了一会儿:“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不过那边我也没有很高的权限,我本职还是偏科研,而且再往下说就涉及保密事项了,恐怕没办法和你讲太多,抱歉啊。”
我恨啊,当时在游轮上怎么就精虫上脑只想着嫖了,没多问我那个损友两句这人鱼到底是什么来路呢,现在我也只能干瞪眼。
“我们刚刚给你做的基础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身上多处软组织拉伤,轻微脱水,除此之外全都正常。你脸色看着好差,真的不需要再做个深度血检吗?”他看着还有事儿要忙,把临时的体检报告递给我就要去检查还在麻醉中的黑尾。
“等,等一下!我可以也跟着去吗?血检就不需要了!”我匆忙跟上,完全不顾此刻我身上就披了条大毛毯。
守在黑尾旁边的几个军人打扮的人见到闵研究员,纷纷敬了个礼,把位置给我们让了出来。我终于换上了他们送我穿的,人类的衣服,算是重回文明社会了。望着黑尾精致的,阖上双眼的面容,我心内不由得一团乱麻。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我脱困,而黑尾也没有遇到心怀不轨的邪恶人类,还能够重返大海……现在再回想在山洞里那些荒唐的日日夜夜,简直恍如隔世。
闵博士在一边插着兜检查着抽出来的血液样本,视线还时不时在我和黑尾人鱼身上打转。直升机逐渐靠近岸边,我已经能看到人类的城市。
“你要是之后有什么想说的,这是联系方式。”他突然开口,递给我一张素色的名片。上面写着“闵夕渊”三字,底下还有联系方式和一行“国家特种生物化学研究部门主任”的字。哦,原来是主任,牛逼呀。我心里此刻像是被挖走一块一样,空落落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在直升机着陆后,几人抬着水箱来到海岸边,准备放归。
“等等!”我突然喊了声。他们打开水箱后,黑尾修长的身躯还处在麻醉之中,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意思,对着他腰部的一块鳞片,用力一拔——
幸好,随行的几人只是喝问我要干嘛,把我推开,并未没收走那片墨色的鱼鳞。我将一黑一红两片鳞并在一起,紧紧地攥在手心。在我拔下鳞片的时候,黑尾的尾巴很小幅度地甩了一下,随后便随着水箱的倾斜滑入了海中。
我站在原地,研究人员的说话声和远处人类城市中传来的喧嚣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听起来朦朦
', ' ')('胧胧的。绯离开了,黑尾也回归了大海。这样不欢而散,恐怕我答应绯要常回去看看他,也要失约了。
「那你呢?」一个声音诘问着,「你觉得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结束了吗?
对,结束了。我听到我这么对自己说。
静谧的海底如同夜间森林,水波摇曳,鱼群起舞,自穹顶投射的光线逐层衰减,让昏暗的海底多了几分神秘的韵味。沉眠其中,如同婴儿回归地球母亲的子宫,忘却时间的流逝。海是生命的摇篮,海的律动是自然的脉搏。
身处其间,一双有力的、关节处带着鳞片的胳膊揽着我,我就这么躺在一个冰凉但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黑色的尾巴环绕上来,于深海之中闪着粼粼的光。有什么东西暧昧地啃咬着我的耳朵,让我全身发软。身前游来一个红影,捧着我的脸,轻轻地吸吮我的嘴唇。
还没等我沉溺在这种放松感中,就感到一阵失重,像是被巨大的渔网捞起一样天旋地转,再度回过神来发现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内部,外界的景象一会儿是名流贵宾,一会儿是身着白大褂的实验员,这次被观察与评头论足的变成了我自己……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疑不定。该说不说人就是贱,朝夕相处的时候对那些人鱼怕得要死,分开了之后偏偏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心悸感依旧挥之不去,我叹了口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离我有惊无险地回了家已经过去几个月,这段时间像是凭空从我生命中删去了,除了……两块鳞片和一张名片,我什么也没带回来。鬼使神差地,我将两块鳞片打了个孔穿成项链,隐蔽地佩在胸口。
回家之后,我的生活说一样也一样,但又在细节处多了许多不同,比如我总是出现肌肉酸痛,整个人虚弱乏力的情况;再比如我几乎不再应和那群狐朋狗友的乱七八糟的邀约,作风检点规矩了很多。
万年不搭理我的老头子都以为我转性了,还特地把我喊过去慰问了下。
结果我联想到这段时间反常的症状,精神状态一直萎靡不振,居然脑子一抽说了些“万一我死了别太挂念我”之类的话,把老头子气的够呛,吹胡子瞪眼的。
其实这说病也算不上病,因为主要症状就是腰酸背痛,怕热喜水。明明我已经生活检点,节制禁欲了,老腰还是酸痛,就像……就像人鱼一样。
我心下有着不好的猜测,但具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私下里陆陆续续找了许多有名的医生,从外科到内分泌再到精神科,试图弄清楚身体哪儿出了毛病,然而每个医生看过化验单和咨询之后,都讲不出任何问题,甚至连肾虚都不存在,最多就是说心理和精神压力有些太大了,注意饮食和健康作息慢慢调理即可,基本上说了等于没说。
之所以还没有联系那个名为闵夕渊的研究员,一方面是安逸之后我本能地没有再去思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另一方面是我心下依旧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万一说了之后,把我带走隔离观察或者是当成小白鼠可就尴尬了。我更不可能和心理咨询师或者别的什么人说“我他妈被人鱼绑架了!还是两条!”那都不用闵实验员那一帮人,我自己就先被抓进精神病院了。
还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就是,我发现自己对于天气的变化异常敏锐了,几乎称得上是行走的天气预报了。一次,看到家中的保姆正在晾衣服,我下意识说了句:“王姨,还晾衣服啊?马上快下雨了诶。”
谁知王姨笑眯眯地对我说:“小谈啊,我看新闻说这两天没雨呀,这不还阳光明媚的吗?”
后来,那天晴转大雨,衣服自然也没晾成。
至于最最最最糟糕的一点是,我发现,我的性欲,几乎减退到了低的发指的水平,或者说,我好像没法对别人勃起了,男人女人都不行。
“操,开什么玩笑……”我不信邪,颤抖的手打开硬盘里我搜集多年的“珍藏”,av不行就gv,我带着严谨的学习精神看着屏幕里的男优女优纠缠在一起,思绪却不受控制的飞了。
这个,身材不如那条黑尾好看,那个,叫的不如绯好听,下一个,卧槽这男的逼话怎么这么多,下一个……
最终,在我心如止水的一番鉴黄后,望着我依旧毫无反应的老二,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我不会真的命不久矣了吧?
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我将浴缸放满温水后泡进去,感受液体漫过皮肤的触觉,体内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与欣喜,让我全身都微微颤抖着,犹如倦鸟归巢,游鱼入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就着这个放松的姿势握住自己的性器,体会着,想象着,回忆着……冰凉的海水,光滑的鳞片,拂过脸颊的气泡,还有,人鱼们同我做爱时身上传来淡淡的、接近龙涎香的馥郁气息。
随着我自己有节奏的撸动,那根不争气的玩意儿终于在水中立了起来。太久没做手活儿,我生疏地抚慰敏感的茎头和冠状沟处,下身在传来一阵阵过电的快感。
这不对,这不对。我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绯
', ' ')('和黑尾。人鱼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绯那口温暖的穴却比任何一个人类都多情,温软的叫声也是最好的催情剂,叫人血脉贲张,恋恋不舍;而黑尾做爱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荤言荤语,只一边挺动腰身一边发出性感的低吼与沉重的呼气声,每一次顶弄都带来致死的快感,把我送上顶峰。
手指又一次按压性器的系带,另一只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周身似乎有鱼尾拂过,我眼前一阵白光,尽数射在了水里。我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高潮之后的贤者时间让我的大脑完全放空,小腿都在微微抽搐。
完蛋了,我在浴缸里猛拍大腿。好奇害死猫啊,绯还是我自己接触的,谈溯啊谈溯,你这辈子就是被自己招惹的人鱼害了,等着自己手冲到死吧!
更为可怕的是,在缓过不应期后,我的后穴居然也一下下开合起来,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不会吧……”我颤抖着手向后摸,穴口难耐地翕张着,孑待硬物的进入。
之前和人鱼疯狂地做爱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只当是偶然,此刻我一下就慌了,这阳痿何止是治好了,简直是治过头了!
我颤抖地爬出浴缸,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被我串起的鱼鳞项链还挂在我的胸口。我怕,再在卫生间里待上一会儿,就要看到自己发情流水的淫荡场面了。我没有照镜子,但我猜,我现在的样子,就像……昔日在浴缸中面色泛红,发情等操的绯。
在那之后我不信邪,宅在家里,尽一切努力搜寻世界各地与人鱼有关的资料与传说。不过也不知我不是搞研究的这块料,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总之就是除了童话故事和民俗怪谈之外,我没能找到任何对我那糟糕情况有所改善的资料。
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抹去了那些人类与活体人鱼的接触记录。
事到如今,还有一条路摆在我面前——去联系那位神神秘秘的闵夕渊,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但相对应的,我肯定也没法完全隐瞒我与那两条人鱼的关系……
我咬着嘴唇,盯着那串电话号码,始终下定不了决心,简直像个在泌尿科和男科前畏缩不前的患者。或许,还剩下一种最直接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我只能试一试。
我驱车前往了海边,带着那串我从人鱼那里留下的唯一纪念物。万一,万一呢……我心里乱糟糟的,却又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病急乱投医,一路上像个娘们儿一样思虑万千。
回顾我那二十多年的人生,男男女女来往过客,除开肉体上的性欲,我好像还真没对哪个女生,甚至男生或者不男不女都没有产生过那种,类似于爱情的悸动。活到现在顺风顺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执念,这两条人鱼的出现像是往风平浪静的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却就此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甚至还想到了万一真的见到绯或者黑尾要怎么表达歉意,说我不是故意离开的?我没有想要伤害你?好像都不太对。我又想,万一之前真的是我大脑臆测出的一场梦,人鱼其实并不存在,那我这种行径究竟算什么呢?会被当成疯子的吧。
我与普通游客一样,穿着休闲的着装抵达了海边,车里还带了一些儿冷冻鱼肉。心里那点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期待像肥皂泡一样越来越大,又在一天的等待中被消磨殆尽。
我感觉在沙滩、礁石边等得快被晒掉一层皮的自己简直是个傻子,带着两片鱼鳞,枯坐了一整天,结果别说人鱼了,连只乌龟都没见着。
果然还是痴人说梦么,我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就当是观光吧,此刻我已经溜达到了一个临海的,还未完全工业化的小码头上,夕阳西下,看完日落的游客也已经纷纷准备离去,整片海滩的人稀稀拉拉,走了很多。
难道真的只有跟闵研究员联系这一条路了?我打开手机,犹豫良久,还是点击了那个电话号码。
“嘟……嘟……嘟……”就在我等待电话接通,就此打道回府时,突然感觉到,有陌生人在向我靠近。还没转过身,就感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腰。
“不要出声,把电话挂掉,跟我们走。”无情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余光看见还有三四个健壮的男人围拢过来,威压感十足,识相地噤了声。电话还在响,我只能无奈地按了挂断键。没天理啊!我特么出来旅个游都能遇见绑票的?
“大哥,我,我钱和财物放在车上……我去给你们拿呗。”我立刻开始装孙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镇定。
“少说废话,有人要见你。还有,手机扔了。”
那把枪拿远了些,但仍旧指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好,我这就扔。”随后,我把之前握在手中的鳞片与手机放在一起,用力扔进了翻涌的波涛中。如果要搜身的话,留在我身上恐怕也保不住,不如让它们回归大海。
他们一群人夹着我一个,坐上了一辆不远处灰色的面包车。上车后我安静如鸡,手脚和眼睛都被捆住,口中被塞了布团,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的太快,大概从遇到绯之后,我那平静的生活就脱了轨,一路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奔去。现在唯
', ' ')('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我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四肢健全活蹦乱跳,不过等会儿会遇到什么就没人说得清了。
这群人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的绑架犯,全程一声不吭,车里只听得到引擎运转的声音和几个大汉的呼吸声,我的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说不出,一点儿线索也套不出来。
黑暗之中难以判断时间的流逝,我身上那种酸痛感又出现了,再加上手腕和脚腕被捆得难受,我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两下,就被重重地踢了一脚。
妈的,傻逼。我在心里暗骂。
约莫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辆颠簸,我被带下车的时候解开了脚上的束缚,被推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以为他们要摘下眼罩和布团了,没想到居然有几双手开始扒起我的衣服!
卧槽尼玛!虽然贞洁对我来说跟狗屁一样,但是这架势跟人贩子验货似的,我直接顺势倒地翻滚,还竭尽全力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以示反抗。因为我扭动挣扎的力度太大,虽然被翻来覆去踹了好几脚,好在我嘴里的布团被取出来了。
“有,有话好好说!我,我很脆弱的,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嘿,这小子还挺犟。”
“这算是例行搜身,毕竟见到那位特地交代过。”
啥玩意儿?我被什么人盯上了?这群逼人跟闵研究员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我是真落到黑恶组织手里了?我心里乱成一团麻,又听到那几个凶恶的声音接着说:
“你小子放心,虽然你皮白肉嫩的,但你现在对那位可还有用呢,暂时逃过一劫咯。”
“哈哈,不过万一上面说你没用了……”
“嘿,这公子哥儿玩起来肯定带劲儿!”
“那叫牺牲,你懂不?为了伟大的事业,必须献上祭品!”
我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言论,全身发冷。我到底是被怎样一群神经病抓了啊!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胡思乱想间,我他妈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有手伸向内裤裤腰。
“你们不是说只搜身吗?我操你要干嘛?!”我就这么被个人压在地上,全身被扒得光溜溜的。尖锐的针管扎进我的手臂,被抽血的酸麻感让我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随后有手放在了我的屁股上。
“搜身啊,搜全套的,顺便嘴里也搜一下。”
“我日你祖宗——”
我还没骂完,就感觉什么硬质管状物带着润滑戳进了我的后穴,叫骂被堵了回去,口中也伸进来几根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指,无情地碾过我的口腔。
前些日子的纵欲让我的身体没有那么排斥异物的侵犯,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深深捅入然后拔出了,口中作乱的手指还恶意地玩弄着我的舌头,让我不由自主发出近似娇喘的气音。
“嘿,这小婊子还挺骚!”
“去,去你妈的!”我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获得了喘气的间隙,恼羞成怒地骂道。
“好了,没藏东西,进去见那位吧。”
蒙在眼上的带子被摘下,我被粗暴地套上了宽大的外袍和裤子,推搡着走进面前的门内。我回头看了一眼,七八个黑衣人带着墨镜,但根本遮不住他们看向我虎视眈眈的目光,个别还带着猥琐的笑容,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从来没有如此想念那两条无法言语,但却通人性的人鱼过。人类,好恶心啊!!!
门后,是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暗色的墙纸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应该是男人,不过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遮了大半面庞的面具,面具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逆十字。
我感觉胃像是被什么攥住了,紧张得不知从何开口:“你,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谈少爷,我可没空和人装傻打哑谜。”他的声音是变声器传出的低哑男声,面具下的嘴角似乎笑了下,说出来的话却冷嗖嗖得像刀锋。“我就开门见山了,人鱼,下落?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开口,我们也可以慢慢算账。”他掂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翘起腿。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果然,真的是因为绯,但是至于把我绑架到这里吗?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敢深想,被吓出一身冷汗。
“还是说,如果和你的朋友叙叙旧,你会更坦率些?”说着,面具男打了个响指,黑衣人从另一个门拽着一个人上来了。
“卧槽,是你?!”看到我那个损友鼻青脸肿的样子时,我顿时更加惊疑不定了。
“小谈子,这他妈是个什么事儿啊!”他看上去也受了不少折腾,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菊花不保,看到我恨不得哭着扑上来。
让绯逃离这件事,我心中也的确是有愧于他,因此回来之后赔了他不少,几乎掏空了我的小金库,但这事儿完全可以说成是一时疏忽导致人鱼的丢失,我不负全部责任,据说还赔了挺大额的保险,因此我俩当时都以为这事儿就此揭过了。
“
', ' ')('当时一家新开的赌场,他们都说好,我去玩结果被人钓鱼了啊!”损友就这么在面具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对我哭诉,“然后,他们庄家和老板说,只要说出谁接触过那条人鱼,就帮我一笔勾销……我,我想着就讲下名字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他妈真的服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和我这损友真是两个究极倒霉玩意,现在给人家一锅端了都没处哭去。
“你不会是,买那条人鱼的下家吧?”电光火石间,我想到这么一种可能。如果只是经济利益受到损害的人,那说不定赔钱还有救。
“对啊,你,你们要多少钱?我赔给你还不行吗?”损友也瑟瑟发抖。
“砰!”一枚子弹擦着我的耳朵过去,我再度安静如鸡。面具男的枪口还冒着烟,电子音透着不耐烦:“你们话太多了。”
好汉饶命!“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我亲自带你们去,海边!”我控制住声音的颤抖,差点没给人跪下,“不要伤害我和我朋友!”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具男笑得阴冷,双肩抖动,似乎是在嘲讽我们的天真。“那可说不好,你带路吧,那个人留下。”我的心顿时沉入了无底深渊。
面具男吩咐把损友带下去,而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到一边。他对自己的手下低声命令着什么,我依稀能听到“捕捞设备”、“电网”之类的词语,他们这是来真的,我感觉身体一阵阵发抖。脑中疯狂思索对策,我还能做什么?会不会没命,或者更糟?
我有糟糕的预感,人鱼绝不能落到他们手上,但也不可以坐以待毙。我深吸一口气,海风,空气的湿度,海浪的声音与振动,空气中弥漫着的各式各样的气味……恍惚间,我的感官似乎被扩大了上千倍,寻找着一切能让我脱身的机会。
“不……不行!”我突然吃了豹子胆一般喊了一声。所有人齐齐看向我。
“嗯?”面具男显然是没想到我敢反驳。
“找,找人鱼需要良辰吉日吧,哪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我开始顺嘴瞎扯,“六天之后,不,三天之后再出发可以吗?你们也能准备得更充分。”我看旁边的黑衣人面色不虞,快要和衣服一般黑,连忙改口。
“呵。”面具男看不到表情,一步一步向我逼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再狡辩,他便飞起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始料未及,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感觉隔夜饭要和胃一起吐出来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挺会蹬鼻子上脸的嘛。”他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嗡嗡回荡,“三天是最后期限,来人,把他带下去关好了。”
三天时间过去得又快又慢,说来也倒霉,自从被黑尾抓了之后,从没有违法违纪的我莫名其妙蹲了两次大牢,一次人鱼关的,现在又被人类关一次。
我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囚室中团团乱转,还得克服身体上隐隐的不适,并视牢房外那些虎狼般的目光若无物。不过,一个有些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型了。
很快,定好的时间到了,我被带上了一辆改装后的商务车,外观平平无奇,视角原因我也看不到车牌。我被重新蒙住了眼,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要把我带到最近的海边,然后沿着海岸线寻找人鱼的踪迹。至于找不到的下场,黑衣人怪笑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的,‘他们’很认可你,瞒不过我。”在出发前,我听到面具男用阴阳怪气的低哑声线对我说。“说不定你也可以成为……呵……”后半句便听不清了。
“你什么意思?”我炸毛似地扭动身体,可惜被绑着动弹不得。那边却没了回答。
随着一阵颠簸,两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是到了头。我被取下眼罩和脚镣,带到了一片沙滩上。我光着脚,久违的海浪拍打着我的足面,我紧张得脏腑一阵抽搐。
“不对,不是这里,往……往东北走。”我赌他们会信我的话。
话音刚落,膝盖上又被踹了一脚,我差点没跪下。“小子,你没糊弄人?十五分钟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真的,真的,我保证。”我脸上赔着笑,心里把这群脏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
又陆陆续续折腾了二三十分钟,我终于让他们停下。此处并未沙滩,而是与璨之前囚禁我的地形有些相似——一片峭壁靠海,约莫三四层楼高,背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还有一座半高不高的山包。
随着面具男一声令下,远处开来了几艘其貌不扬的渔船,显然是远远地跟着陆地上的车。我去,这厮真是准备齐全,天罗地网啊。
“你们在这儿等着吧,你要的人鱼……很快就会来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还不够,还得再拖延时间,得安抚这群人。“打渔也是要有耐心的嘛,哈哈,要稍微等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直到我敏锐的听觉听见一个手下低声对面具男说:“大人,他们真的在水底发现不明大型生物了!可以准备电网了!”
我操,我瞬间汗流浃背,我在拖
', ' ')('时间,人鱼真来啊?千万别是绯或者璨,千万别被抓住……我掩饰的慌张被面具男看在眼里,他冷笑一声:“动作麻利点!”
快了,快了,海浪退下,复又涨起,天边出现一道白色海沫组成的线。我闭上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极力用全身的感觉去感受我等的东西。
“大人,那畜生挺难办的!动作太快了,时近时远的跑不进网的范围,抓住有难度啊!”
“麻醉枪好像没什么用!”
五,四,三,二,一……
“轰隆隆隆隆……”海中传来诡异的闷响,我倏地睁开眼。来了!
“什么声音?”起初还没人反应过来,但时间一久面具男敏锐地感觉到不对。掏出手机一看,愣住了。“海啸红色预警?!”
我等的就是此刻,不跟他多废话,矮身挣开钳制,毫不犹豫地冲向崖边,纵身一跃——开玩笑,我和两条人鱼待在一起的时候,跳个这种程度的海还是没问题的。也感谢我的身体,在紧要关头没出岔子,反而让我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完美地跃入了已经涨起的海潮中。几艘渔船也刚刚收到预警讯号,在逐渐激烈起来的海浪中摇晃不停。
隔着三层楼高,我都能听见面具男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虽然脑瓜子还被拍得有点晕,我还是深吸一口气向深处潜去,渔船上的人同样是潜在的威胁,被子弹打中一样要歇菜。
说来奇妙,海啸先头的几波小浪发出轰轰的震耳欲聋的动静,我潜入水中后,反而自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本能的平静。就像三天前,明明我从未了解过海啸相关的知识,可就那么灵光一现,我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捕捉到那抹细不可查的震感的……
胡思乱想间,我居然撞上了一个软软弹弹的身躯!不如说是,他主动贴了上来。
「绯!」我兴奋地在海中吐出一串气泡,结果喝了两口海水进去,又紧紧地闭上嘴。我又喜又急,喜的是重逢让我感到十分亲切,急的是海面上的威胁还未解除,不排除那群丧心病狂的人会顶着海啸进行围剿。我在水中连比带划地问那条黑尾来了没,怎么样。
从绯那澄澈的眼中,我看到了委屈,伤心和一丝丝的喜悦,看着马上就要掉小珍珠了。好吧,我猜黑尾肯定来了,不然绯不至于这么脱线。听那面具男所言,想必是强壮的黑尾在吸引渔船的攻击。
我连忙捧住绯的脸,轻轻地揉搓着,手指捋着耳鳍以示安慰。
「我在这呢……好了别难过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我也爱你,咳,黑尾我也爱屋及乌地爱一下……」我不能开口,在心里默念着,想着等下上岸一定要好好对绯说,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还要对那条狗人鱼也道个歉……
我和绯相拥着藏在海中一处阴影里,他的尾巴缠住我的一条腿缩在一起。海啸那来自大自然的愤怒没有让我们恐惧,反倒是海面上徘徊的渔船让我提心吊胆。
很快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要憋不住气了。几分钟过去,我终归没有鳃。我控制不住地吐出气泡,指向自己的口鼻。
绯见状,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缺氧让我无法思考,只感觉软舌撬开我的牙关,救命的氧气顺着度了进来。我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无关情色,只是生命本能的攫取和掠夺。
唇舌相触间,我瞥见海面上方一个黑洞洞的枪管,直直指着绯的背部,顿觉不妙。没来得及想太多,我用最大的力气将绯一把推开,随后便感觉到胸口和躯干一阵钝痛。
在水下,什么声音都闷闷的。我依稀听见了枪声,巨浪拍打岩壁的潮声,还有绯的尖叫声。真讽刺啊,异族的人鱼努力救我让我活下去,我的同胞却处心积虑想要夺走我的生命。可惜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俩道歉呢。
猩红的血液从肩膀和胸口涌出,我痛得无法闭气,海水涌入我的喉管,那大概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虽然我本人没有什么实感。
意识弥留之际,我的脑袋空空的,不由得又想到了小美人鱼的那个童话。人鱼公主救了王子,最后变成了泡沫。而我呢,救了一条人鱼,一切孽缘也是因我而起,现在即将要葬身海底了。虽然我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但如果这两条无辜的人鱼因为我受到人类的伤害,那我才会一辈子问心有愧。
我最后的记忆,是海面上的渔船爆发出绚丽的火光。爆炸?那是爆炸了吗?还是我死前的幻觉?
绯悲恸地哭泣着,揽着我向远处游去。我想和他说别哭了,别为我这种人难过,却全身无力,与黑尾那次在海中做爱做到濒死的感觉很像。
目之所及是海面上高墙一般的海浪,我最终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
数分钟前,海崖旁边的小山上。一支全副武装的小队正严阵以待,监视着下方不法分子的行动。而其中的负责人之一,正是举着高倍望远镜向下看的闵夕渊。
“多亏了内部卧底和您的建议,他们果然不惜顶着海啸预警也要行动!”
“还好是远海海啸,近地受影响
', ' ')('没那么严重。也该他们倒霉!偏偏选中这一天的这处地点,老天爷开眼啊!”
“老天爷开眼……谁知道呢。”
此刻,闵夕渊皱着眉,看见了谈溯纵身跃入海中的画面,啧了一声。
“人质落海!闵主任,是按原计划行动还是确保人质安全?”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询问闵夕渊。
“按原计划,静观其变。”
随后,他们便看到准备充分的面具男一群人迅速爬下山崖,登上了其中一艘船。
“所以,现在可以放心行动了……用pnd吧,不用留手,来硬的。”闵夕渊吁了口气,略微沉吟,反手从身旁的越野车内抄起一把rpg,利落地瞄准了一艘船:“three,o,one,firethehole!”
霎时间,弹头爆鸣,火光冲天,那船应声炸成一团火海,随后是第二艘,第三艘……
新来的研究员破例带着出了外勤,看着自家常年泡实验室的导师目瞪口呆:“卧槽,主任牛逼。”一时间,在场外蹲守的直系下属间“牛逼”此起彼伏。
“不过,这样会不会让线索断了啊?”有人弱弱地发问。
“哼,以那群逼人的德行,不先发制人,大概率会被他们溜了,不如做事做绝。”闵夕渊神情没什么大的波动,显然是积怨已久。“他们既然相信那狗屁邪神,我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神。让直升机注意安全跟上,别让主谋跑了。”
“主任,好帅啊!您武力值居然这么高!”
“跟我哥学的,他说,拳头硬才是真理。我以前还没意识到,吃了亏才想着练的。”
“哦,可是掉入海中的人质……”
闵主任又向海中投去了复杂的目光。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那位“人质”……大概率不会有生命危险了:“那边我来处理好了,不需要多分担人手去搜。”就算搜,也未必能搜到。
“闵主任,我们队长让我们和您说一声,那个邪/教分部的受害者全部救出了,所有人都还有生命体征,无危险!”
“这次可多谢你们的帮助了,恐怕以后还是要合作呢。”闵夕渊放松下来,又露出一个得体中带着几分满意的笑容。
海风吹过,海面波澜不息,燃烧着的残骸在海啸带来的骤雨中渐渐熄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