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竟然遭了贼了,而这箱子的锁竟然是打开的,没有半点毁坏的痕迹。
这只一点,这人肯定是有钥匙的。
昨日李大锤回家里的时候,她还拿了钱出去买下酒菜的。当时银子都还在,而后大家也一直在内院坐着,不可能有人进了屋子偷东西。今日白日里,陈婆子出门去摆摊去了,婆婆带着小宝在堂屋里玩,她和梅娘还有阿哥都在前院。屋里再没有旁人了。
这箱子咋就打开了,银子咋就没了呢。
瑛娘只觉得浑身都软了,背脊都是冷汗。想着自己这春兰这些日子的银子都不见了,还有婆婆送的玉镯子,自己舍不得带的,现在都被人偷走了,顿时一颗心都要冒出血来了。
她想去院子里,去周围大骂一顿,却又担心婆婆这边知道了,经受不住打击。
婆婆让她当家,她却弄丢了家当,这以后还有啥子面目见人的。
光是一想着,瑛娘就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子,她才赶紧抹干净了眼泪,换了一身赶紧的衣裳,把眼泪擦干净了。见着门外没人了,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直接去了县衙这边了。
不管咋样,这银子都得找回来。
再不行,婆婆的玉镯子不能丢的。
只盼着在不惊动婆婆的情况下,能将这些东西找回来。
县衙这边一听是来报被盗的,只让登记了丢的是啥子东西,啥时候丢的,在哪儿丢的,这便让人回去了。
瑛娘见他们这都还一副敷衍的态度,顿时气的不得了。“你们不是为了老百姓伸冤吗,为何不去帮着我找丢失的东西?”
那衙役见她一副美貌的样子,顿时生了几分不好的心思,伸手要去摸她的脸。‘
瑛娘赶紧躲开,咬着牙道:“你干啥?”
“你不是让我们帮你找东西吗,这给点甜头总是好的吧。”那衙役说着,猥琐的笑了起来。
瑛娘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打一顿。
只如今她一个人,自然不敌这些汉子。
她狠狠的咬唇,赶紧出了县衙门。
瑛娘刚出了县衙这边,许成桧便和她擦肩而过。等许成桧回头的时候,瑛娘已经走远了。
许成桧看着瑛娘的背影,眼睛眯了眯,直接进了县衙里。
衙门里的人都知道许成桧,见着他来了,倒是十分恭敬。
许成桧指着瑛娘离去的方向道:“刚刚那个妇人来作甚的?”
“那人啊,”衙役笑了起来,“那妇人家里刚搬到县城来,就遭了贼,想让咱们帮着去找回来。您说这天大地大的,谁能有这个本事的。她见我们办不了,就气匆匆的走了。”
“刚搬到县城?”许成桧皱眉。
“可不是,乡野农妇,真是不懂规矩。”想着刚刚那张水嫩的脸,这人心里就痒痒了起来。只恨不得刚刚胆子大一点儿,没准人就给摸到了。
许成桧低头沉凝了片刻,才道:“既然人家来衙门里说了这事情,你们还是派人去家里看看为好,免得县太爷知道了,又要惹得不快了。”
“是是,先生说的是,咱们待会就去的。”衙役赶紧笑着道。心里却暗道,还不是靠着小姐的裙带关系起来的,若是孙宝年在,哪里有他啥子事情的,还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许成桧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又笑着加了一句,“只查看的时候,若是伤了人,碰坏了什么东西的,这可是再所难免的了。”
这衙役正在胡乱想着,听着他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先生说的极是,我待会嘱咐兄弟们务必要办好差事。”
瑛娘出了县衙,一路不敢回去,只想着东西都不见了,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过。
这辈子她都不想受委屈,如今却被一个小毛贼给收拾的没法子还手,这口恶气,她硬是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