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均很淡定地把人拖到房间中央。
贺知舟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很诡异的情景。
众人全部席地而坐,沈正泽软弱无力地靠在谢灵均身上。
“你……”贺知舟走到中央,低头看向沈正泽,“你这是……”
沈正泽:“练功出了些差错,神魂受损,并无大碍。”
贺知舟听了不免心惊胆战。
他活了这几千年,也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轻描淡写,说自己神魂受损、并无大碍。
“你简直乱来!”贺知舟气急,“还不快给我去医馆!神魂受损岂可等闲视之,弄不好你小命就丢了。沈正泽,我们都很看好你,你也不要贪多冒进,练功要一步一步来。”
谢灵均、沈正泽:“……”
他们都忘了,神魂受损在别人眼里是很严重的事情。
也不能指望用自己神魂锻剑的人,能对神魂受损看得有多严重了,毕竟他们两个人神魂已满太上境,这种程度的伤修复起来不过十天半个月。
谢灵均争取道:“他的确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贺知舟单膝跪地,拾起沈正泽的右手把脉。把着把着,先是开始皱眉,随后“唔”了一声,松手,神情复杂到难以辨清。
他语重心长地问道:“你们两人……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谢灵均自然不擅长说谎,便不开口。
沈正泽谎话张口就来:“昨夜与谢师弟切磋交流,我心法不熟,出了点小问题,不严重的。”
贺知舟沉吟道:“你们切磋交流得有些深入啊……”
谢灵均见贺知舟面色诡异,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问:“贺长老,有话不妨直说,沈正泽难道伤得很重吗?”
“这倒也不是,”贺知舟抹了一把脸,起身道,“就是你们两个小年轻,玩得有点野啊……嗯……”
谢灵均心里“咯噔”一声。
沈正泽听了这话,终于回过味来,心里也“咯噔”一声。
贺知舟面带笑意,捂着嘴偷笑了好长时间。
谢灵均、沈正泽:“……”不要以为你捂嘴,我们就不知道你在偷笑啊!
贺知舟笑完,松手,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恢复了为人师者的严肃,一本正经地告诫众人:“你们都年轻气盛,我理解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向往情爱,遇见惺惺相惜的人,难免沉沦爱/欲……”
谢灵均、沈正泽:不是,贺长老,你到底在说什么鬼啊?你一整个人的画风都开始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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