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标题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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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死了,死在他人生重要拐点的高考前夕。

我坐了一天的绿皮火车,扣扣搜搜买的硬座还被人半道给抢了。下车后,扬言身体不好,说话中气十足并要求年轻人关爱老年人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从厕所里走出来,再也不见脸不红气不喘,一身膘肥横肉长在座位上的无赖劲。

农村的夜晚像孩童干净纯美的笑容一般皎洁无暇,我打着小手电筒,庆幸的是王君家里没有养狗,我扒着王君家矮了不少的墙头,很轻易的就翻了进去。

一片昏寂幽暗的土平房只有一间连通卧室的厨房,依稀映照锅台里烧炕的火光。我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进去,里屋的门缝顿时钻出里面盈亮的灯光,王君轻声呼唤道:“小花?门没锁,你进来吧。”

我一开门,里面闷燥的热流铺面而来,又夹杂着肉体潮烂的气味在燥热的空气中发酵,险些令我喘不上气。王君却面色如常地躺在炕上,原本小麦色润泽的肤色变得枯黄,整个人看上去蔫蔫儿的,却因我的到来,浑浊黯淡的眼珠腾得亮了起来。

其实我们已经有两三年不见,原因是在我从厂子里被辞退,去找王君拿钱时,王君推推拖拖地不肯还,而我两个星期才能去他的学校见他一次,王君却总是让同学借口他生病了,在家休息。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众高中生返校的人潮中,找到了王君,毫不客气地把他揪出来,在小巷里我宛如欺负高中生的流氓一样,扑食恶鬼般搜刮着他过于沉重的书包,终于我在书包夹层里找到了我的铁盒。

里面一分钱不少,甚至还换上了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王君撇嘴小声嘟囔道:“至于吗?”

我抬眸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偷花了我的钱?”

“谁谁特么动你的破钱了!”王君被我质问的语气激怒,大声反嘴嘲讽,“现在除了我谁这么帮你啊?不感谢我反倒……”

不等他话完就被我一拳撂倒在地,王君虽然生的比我高壮,但手脚笨重不利索,每次玩闹打架都比不过我,这次是也一样。

“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王君。”我松开攫住他校服领口的手,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药钱扔到他身上,抹去嘴角被打出来的血渍转身就走。

“小花?花过雁!”王君在背后呼唤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想追,但零散一地的教材又不能不管,看着地上因两人地扭打,皱折撕页的辅导书,心中的愧疚感很快被怒火覆盖:“不是就不是,谁稀罕!”

上了高中后的王君朋友更多了,自然就不稀罕我了。从小到大,虽然王君比我大两个月,却总表现得像个弟弟,但他有个脾气坏的哥哥,每次都不会哄输掉比赛的“弟弟”。村里的小孩都叫我们是怪小孩,我是小叫花子,他是小叫花子的小跟班。

“对不起啊小花,没能兑现承诺。”王君随手翻了翻手边上软踏踏,翻折多次,布满密密麻麻的笔记的笔记本,又十分不甘地合上,“我真的好努力的在学习了,我当时真不是故意动你姥姥留给你的钱。”

“在初中的时候我还是班级前十,上了高中以后,我发现比我更加优秀,成绩优异的人大有人在。他们有更好的资源,甚至在一入学就铺好了以后的路,我却连个像样的手机都没有!我当时在想如果我能有一部手机,也行我能离我们的梦想更近一步了。”

“但我当时连手机店的门都不敢进去!我把钱一直攥在兜里却被我自以为关系很好的同学偷去花了,还反口说我这么穷逼,一定是哪里来的不干不净的钱,他只是替我销赃而已。”

我看了一眼他床头充着电的手机:“那你买到手机了吗?”

王君顺着我的视线扫了一眼便苦笑道:“是啊,那又怎样呢,我连班级前二十都进不去。我每天拼了命的学,好不容易要看到起色了,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不要说的好像为了我一样,我从不相信谁的承诺。”

“我信的,我一直记得长大了以后我们要挣好多好多钱,咱俩一起买一栋大房子,开一家网吧,天天通宵打游戏哈哈。”

我撇嘴不屑道:“你不还想叫那个丁什么的一起,怎么还想跟我买房子?”

“不,你才是我唯一的兄弟。”王君憨厚的脸上又露出像小时候一样开心笑来,拍了拍炕沿示意我上去,我躺在他身边险些被烧过热的炕,烫得惊叫出声。

“怎么烧这么热啊?”

“我妈总觉得出汗了,我就能好一些了。”

“你会好起来的吧?”

“……难说。”

我俩就躺在炕上看他打游戏,我第一次上手在我看来还很时兴的智能手机,他依旧玩不过我。

我好胜的毛病又犯了,王君连输几局有些泄气,“小花,你知道什么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吗?”

这个我倒不知道了,王君像是好不容易在奇怪的方面上终于赢了一把高兴地讲解起来,我在一众冗长的名字里昏昏沉沉勉强听懂了什么是达摩克利斯之剑,结果他说故事里只有两个人的人名而已。

在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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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一起上学的时候,老师经常夸他有天分,也足够聪明,也肯下功夫学习。即使进入高中后不再像他想的像从前一样的高中生活,但成绩稳定,在老家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足够他通过一场考试离开破败的旧城,落魄不堪的乡村。

王君因为前期没有及时重视身体上的警告,去所谓专治偏方的便宜诊所治好又复发,最终骨瘤晚期,永远的停留在小小的烧炕上。随他而去的还有写满笔记的课本上贴着鼓励话语的便利贴,被烧不尽哀怨的大火掐灭在象征着飞扬激昂的夏天里。

凌乱冷调的书房里充斥着几乎是不能称作人发出来的,极近崩溃又极度疼苦的哀嚎声,被装修牢固且保密性良好的房屋牢牢地困在囚笼里,伴随翻腾浪花,肉身交配的交响乐,名为罪恶的吸血虫吸附血液生长。

一直悬挂在我头上的,仅用一根头发丝吊住的剑,终于穿透了肉体,将主人眼中的罪犯钉在布满污秽血渍的十字架上实施惩罚。那根孽畜般的玩意使劲在因疼痛不断搅紧的骚穴里,像是长满口器的邪物在肉花的内道里搅拌薄壁,注射毒液麻痹肉壁敏感的神经。

我的身体自贯穿的掌心,破碎的血管和皮膜黏连在剑身上带动全身剧烈的颤抖痉挛,我想蜷缩起身体,偏偏徐佳应这个狗玩意就是不让我如愿,反倒将我的身体打得大开,像只不要钱的鸭子似的操干着。

如果徐佳应足够无情,那么我就是个可有可无,混吃等死,每日等着被肏的男宠而已。他将我不由分说地卷进豪门狗血爱情故事里的飓风中心,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支柱,身体无助地随风摆动着,砸在水泥墙上,砸成一滩肉泥。

这个支柱竟然还是徐佳应。

我好痛,痛得像是快死了,充满濒死感的剧痛下我觉得死了也挺好,但我就这么死得太狼狈,连阎罗都不愿意收我。

我用我能想到的所有下流肮脏的话骂他,反倒叫他愈来愈兴奋,大概是对玩物的苦苦挣扎,一只小小的虫子,随意拿捏着贱命一条的生死和可怜相的愉悦感,暂时满足了上位者睥睨中稀薄的,拿捏爬虫一条决定生死的小细腿的兴趣感。

徐佳应的父母都是纯血统本国人,他却有长了一张混血儿的脸,蓝黑色的眼睛镶在可以夹住单片眼镜的眼眶里,宛如雪山风暴里独立而行的,通身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白狼,鼓囊囊的肌肉藏在手工衬衫下危险地颤动着。但我始终觉得他像只狗熊。

朦胧中摇晃的视线里,我突然很想念姥姥和王君。

腥甜的血液渐渐浸透自剑身插入的楠木书桌,似乎要从掌心将我的身体一分为二,我只是想活下去,有时间去给穷了一辈子的姥姥烧烧纸钱,给王君烧烧真题试卷什么的,让他在下面也别想着偷练游戏玩过我,怎么就那么难?

因为我就是个从卑微里爬出来的爬虫吗?

徐佳应临到高潮,愉悦地喘着气,双手抵在我不成人样的脸颊两侧抚摸着我的脸,笑盈盈道:“求我,求我这次就先放了你。”

被咬得破损惨白的唇颤抖着靠近徐佳应那张狗脸,徐佳应笑眯眯地侧头听我卑微的祈求声,下一秒他失态地大叫起来:“曹尼玛的不想活了是吧!!!给我松嘴!”

这下书房外的人呼啦呼啦地一股脑地涌进了书房,只见被钉在书桌上,操得一摊烂肉的禁脔嘴里死死咬住徐大少的耳朵,以咬不下来不罢休的狠劲拼命地撕扯,挨了好几巴掌的打也不肯松嘴。

我朝徐佳应的耳朵里吐了一口血水,徐佳应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远离我,顺势将颓靡下来的性器拔出湿淋淋的甬道,我不怕死地冷笑着注视他此刻的狼狈样:“想叫我求你?我特么早晚有一天弄死你,让你尝尝被无数男人操得骚穴没有鸡巴吃就发骚,到时候我就求你别特么找操了!”

门外聚集的人群被这番意图造反的话惊得倒抽口气,徐佳应怒极反笑,坐回座椅上扭头避开薛惟梅试图帮他处理伤口的手道:“把他给我弄回去,治好之前不准再伺候其他男人,要是残了我就让你替代他。”

薛惟梅落空的手一顿,随即熟练地替徐佳应拉好裤链转身处理情况更糟的我。

徐佳应在一众嘘寒问暖下人的簇拥下走出书房前,转身轻蔑道:“就算你花过雁心气再高又怎么样?一开始还不是要被我压在身下包养?就你那点小脾气,说好听了能让人有点兴趣肏你,说难听了就是等着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一根手指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这样的人玩起来简直太-有-意-思-了,以前包养你觉得你一脸不情愿地被我肏很有意思,现在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妄言要杀了我,养条小狗都没你这么有意思!”

薛惟梅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精干利索地止血。宽敞的书房里顿时只剩下薛惟梅和一个躺尸宛如死人的我,我被徐绿帽的狗东西肏了那么久都没昏死过去,在看到薛惟梅一身白大褂的时候霎时因失血过多感觉到昏昏欲睡。

薛惟梅捡起地上的衣衫盖住我破败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入木三分的利剑拔出,早已麻木无感的右手得到解放,我顺势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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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在薛惟梅惊叫着伸手捞住我的时候,我临界晕厥之前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骇人的微笑:“我答应你先前的请求。”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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