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珩静了一瞬,然后‘嗯’了一声。
屋里静谧无声,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样的以后也很好。】
叶葶愀然听到他心里隐晦的心声,抬眼看面色淡然矜持的他,抿唇笑了一下。
萧知珩发现了,便问:“笑什么?”
叶葶眼里还带着笑意,靠了一点,轻声道:“殿下,你有时候真的很口是心非。”
萧知珩眸光一动。
而这时,林总管就来了。
林总管进来时看到两人四目相对,有点无措,仓促地低了头。他心想,□□的交颈厮磨,这两位主子感情真的是越发好了。
过了一会儿,等萧知珩松手了,林总管才小声地提醒道:“殿下,小侯爷在书房等着了。”
诸事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太子最近也是忙得很。
叶葶不知道萧知珩最近在忙什么,但她隐隐感觉得到,他似乎是准备要做什么事。
萧知珩应了一声,叮嘱了叶葶一句要吃治嗓子的药丸,很快就离开了。
叶葶应下了,不过她呆呆地看着门外,有点感慨,道:“殿下最近都很忙啊。”
旁边的林总管也跟着叹息,道:“可不是?殿下如今看起来才好了一些,这往宫里跑的次数,都抵上好几年的了。殿下身子还没好透,就这么折腾。唉,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叶葶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不过他们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太子殿下要做什么,从来都是直接去做,旁人又哪里是轻易能劝得动的?
她听了林总管的话,也只好安慰道:“殿下心中有数,林总管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林总管担心太子殿下会累垮身子,也就抱怨两句罢了,也没指望能如何。
实际上,他在太子殿下面前日日唠叨为未必见得有什么用,只能摇头叹息。
萧知珩到书房的时候,苏成渊面色沉重,似乎有点忧虑不安。
萧知珩见他这个样子,便皱着眉,毫不留情地说道:“怎么你也是一副来吊唁死人的晦气表情?”
苏成渊一言难尽地看过去。这话他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萧知珩慢慢地坐下来,问道:“出事了?”
苏成渊回道:“没有出事。”
他揉了揉额角,没好气地顺着萧知珩的话说了下去:“查到一点死人的东西。”
萧知珩闻言看了过去。
苏成渊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殿下把线索交给我,我让亲信到钦州去查了三皇子那个幕僚。这人的身份查到了。”
萧知珩问,“什么人?”
苏成渊迟疑了一下,随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可能是当年那桩谋逆案的漏网之鱼。正如殿下所料,此人对殿下的事一清二楚,是旧识。这个人,多半是卫氏之后。”
萧知珩拿着杯盏的手微微顿住,面色沉静,低头抿了一口茶。
谋逆案,就是当年在行宫所发生的大事。所谓卫氏便是宣帝早年为了收拢兵权而铲除的世族,那个罪臣之后也就是太子的旧日伴读。
这逆贼曾意欲煽动太子造反,后来行刺失败,行宫一夜之间被血洗,死了很多人,负隅顽抗的逆贼最终被斩草除根。
当年太子被牵连其中,被宣帝猜忌,险些没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以为逆贼是死绝了,但没有想到天子盛怒之下斩草除根,只是遮掩了一点难堪,这些逆贼的根并没有除干净。
这些人在暗中蛰伏了那么多年后,如今又从阴沟里冒了出来。
萧知珩饮下一口茶,扯唇笑了一下,道:“难怪会问孤虎毒不食子这种鬼话。原来是老熟人。”
苏成渊一愣,惊诧道:“殿下早就知道了?”
萧知珩神情冷淡,道:“没有。猜到了一点。”
苏成渊惊起,道:“此人煽动三皇子,恐怕是要将当年之事再度重演!这些人再度找上殿下,必然是有所算计,殿下明知道……”
萧知珩却是轻笑了一声,“你急什么?重演就重演了,这跟孤有什么关系?”
苏成渊顿住。
他迟疑地看过去,问道:“殿下打算坐视不理?”
萧知珩没接话,只是再次抿茶的时候皱了皱,似嫌弃茶苦。
苏成渊的心情一时不能平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握紧拳头,压低了声音,问:“殿下可是有所打算了?”
萧知珩摇头:“没有。”
苏成渊面色难看,萧知珩就奇怪地反问:“你这么看孤做什么?他们现在煽动的人又不是孤。孤日日费劲治自己的病,照看孤的良媛,怎么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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