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晏归这个时候可能在自己的摄政王府陪那只又矮又小的京巴犬练功,云笙嫉妒的满肚子酸水。
他咬了咬牙,看向竹青道,“好!那就由你来教朕!朕就不信了,朕还比不上一只京巴!”
竹青丁桂等人:??跟京巴有什么关系?
某京巴:??汪汪汪!
云笙下了决心好好学功夫,便抛去杂念,格外认真的同竹青学起了拳脚招式。
可两人练了一会儿,竹青便惊喜的发现皇上看着单薄,却是个极有天赋的,马步蹲的极稳不说,且下盘十分灵巧,绝对是学轻功的好苗子。
而竹青比划的招式,只要示范一次,皇帝便能完美的复刻下来。
皇帝如此聪慧,一旁看热闹的丁桂禁不住喜忧参半。
喜的是终于挖掘了皇帝出类拔萃之处,忧的也正是因着他有着这般过目不忘的本领,会不会引起摄政王的戒心?傀儡可是万万要不得这等天赋的……
竹青乃是摄政王心腹,见皇帝并非传言中那般蠢笨无知,心头不免涌上了几许防备,莫非皇帝一直在扮猪吃苦不成?得赶紧将此事告知王爷才行。
云笙不知道旁人心中所想之事,他只觉得眼下自己这副身体还算争气,学起功夫来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反而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竹青比划的那些招式在他看来仿佛吃饭喝水一般手到擒来。
云笙酣畅淋漓的练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觉着累。
丁桂见要到上早朝的时辰了,忙出言提醒,伺候云笙回去沐浴更衣,换上了龙袍去往金銮殿。
这还是云笙第一次上朝,一路上丁桂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好一阵儿,生怕他惧怕人多露出怯意。
但他着实小看了云笙。
云笙上辈子是非常优秀、智商超群的特工战犬,他立功无数战功赫赫,枪林弹雨的战场更是数不胜数,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区区百官他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故而当云笙一身庄严繁重龙袍,风轻云淡、神情自若的坐在龙椅上时,刻意绷起的脸上还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天子气势。
众臣山呼万岁后,瞧见皇帝毫发无损的坐在高位之上,一直忐忑猜忌的心便定了几分。
这些时日皇帝迟迟不露面,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早就传遍了百官之口。
有的说皇帝早就被摄政王宰了,有的说皇帝中了剧毒连床都下不得,眼下皇帝全首全尾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些天花乱坠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云笙漫不经心的道了声“平身。”随后便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殿内的那些官员来。
谢晏归作为摄政王,此时正坐在皇帝左下方的九蟒太师椅上,脸上神情高深莫测,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云笙时刻提醒自己在生他的气,故而控制着不去瞧谢晏归,只将目光投在大殿之上,听着那些文武百官一个个上前奏报奏折。
全国各地的大事小情在官员的口中不断传来,听得云笙云里雾里脑仁儿发胀。不多时,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悃得几欲阖眼。
此前在丁桂三番五次的提醒下,云笙已经知道了自己只是龙椅上的摆设,所以他压根没仔细听那些奏报,左右有摄政王在,犯不着他这个傀儡跟着操心政事。
云笙默不作声的降低存在感,开始练就他的独门绝技,睁眼睡觉。
无奈那些文官太过啰嗦,一件事翻来覆去的争论不休,最后还有个争不过的,想拉皇帝下水,朝着龙椅上的云笙拱了拱手高声问道:
“皇上!您可赞同老臣的看法?”
被点到名字的云笙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看向那个同自己说话的老头。
昨夜丁桂已经连夜给他补了课,将官员的画像都依次辨认过,故而云笙瞟了两眼便知说话的是礼部侍郎任耀祖。
据说此人最是顽固,与人意见相左时,总是要缠着对方辩个没完,直到把对方烦的闭口不语方可罢休。
云笙见他发问,一时间露出几分茫然,他压根不知道方才任耀祖说过什么,他该如何作答?
云笙求助的瞥向谢晏归,见其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出口相助的打算。
云笙面上不露端倪,只故作高深的蹙了蹙眉,沉吟道:“朕想听听摄政王的意见。”
皇帝这么一说,众人自然又将目光转向一直没吭声的摄政王。
谢晏归见状似笑非笑的看了龙椅上的皇帝一眼,摄人凤眸微微眯起。
上朝前,竹青特意来禀报了皇帝本事了得,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谢晏归闻后惊讶之余心中又添了几分戒备,他有心探探皇帝的底,故意让心腹朝皇帝发问,就是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不成想这小子果真是个扮猪吃虎的滑头,竟然不动声色的又将问题丢给了自己。
谢晏归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若有所思的看了皇帝一眼后,摆了摆手道,“皇上乏了,此事改日再议。”
嗯?你怎么知道我乏了?
云笙感激的看着谢晏归,心道:还是老大了解我!心疼我!
摄政王发了话,众人自然不敢再多言,纷纷跪地恭送,退了朝。
云笙回了金华殿便嚷嚷着要睡觉,胳膊展开耷拉着脑袋等着宫人伺候他更衣。
他正垂着眼打瞌睡,故而压根没注意自己前脚进了金华殿,摄政王谢晏归后脚便跟了进来,而屋内的宫人早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