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此时被谢晏归以大掌按压着肩膀,而两条长腿也被其用膝盖紧紧抵住,想翻身都翻不得,只能任他上下其手在身上摸索起来。
当搜到腰间时,云笙便觉得痒得不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求饶,
“摄政王……你别摸了……朕给你……给你还不成吗!”
窗外候着的丁桂听罢心头一惊,瞠目结舌的看了眼殿内,恍惚间只看到摄政王压在皇帝身上,至于到底在做什么,便无从得知了。
丁桂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摸……摸皇上?
想起这些年王爷不近女色,府中通房妾室全无,连只耗子怕都是个公的,众人只当王爷洁身自好,可万万没想到王爷他……竟然好男风啊!
好男风倒也没什么,毕竟喜好这口的权贵子弟多如牛毛,摄政王身份尊贵,便是真的有龙阳之好也无人敢诟病。只是……王爷也太过了些,竟然打起了皇上的主意!
虽说是个傀儡,但……但也到底是真龙天子啊!这,这若是被前朝那些老顽固知道了,怕是要闹翻了天!
思及此处,丁桂吓得忙收回视线,狠狠的瞪了庭院里站着的几个小太监一眼,低声道:“还不滚出去!”
那两个小太监早就吓得两腿发软,见丁公公发了话,顿时脚下生风跑没了影子。
旁人还能跑远些保命,丁桂却是没法子逃走,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庭院门口走一走,避开窗口那个「危险」地带,免得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而殿内的两人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被摄政王反复摸索着搜身,云笙痒的都笑出了眼泪。
在他的不断求饶之下,摄政王终于停了手,却也不曾收手,仍是「压」着云笙,目光灼灼,示意其赶紧乖乖听话。
云笙无可奈何的眨了眨眼睛,“那个,摄政王你先放开我。”
云笙的两只手被摄政王紧紧抓住叩在头顶,想动也动不得。
谢晏归犹豫了一瞬,料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便松开了手,长腿也纹丝不动的抵在云笙的膝盖上,防止他逃跑。
云笙双手可算是得了自由,忙揉了揉手腕,随后将手伸到袖子深处,把藏着的那个话本掏了出来。
左右是保不住了,还不如自己主动交出来还能少遭些罪。
谢晏归接过云笙递过来的话本,漫不经心的翻动了两下。
随后瞧见里面的内容后顿时面沉如水,果然又是一本主角有龙阳之好的书籍,大幅度的描写一对断袖爱侣之间的情情爱爱,大幅度都是两人爱情动作片的描写!用词简直不堪入目。
亏得这本小皇帝还没有看过,要不然怕是又要拿着那些誊写着污言秽语淫词艳曲的纸笺跑去巴巴的问自己都是些什么字了!
谢晏归面色铁青的将话本收入袖中,退后两步终于放开了云笙,眯着眼沉声问他,“皇上这些话本子从何处而来?”
云笙这人最是讲义气,他深知眼下摄政王已经因着话本子发了脾气,自己若是再将丁桂和那买书的小太监供出来的话,定是会给他们召来祸端。
更何况没了他们,日后还去哪里弄话本子看?
思及此处,云笙转了转眼珠,开口便扯起了谎,“这是朕在藏书阁里找到的!觉着有趣便拿来看看,怎么?这两本书可是有什么不妥?”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伤风败俗!
谢晏归狠狠瞪了云笙一眼,冷声道:“即便皇上不说,臣也知晓此事定是与丁桂那老东西脱不开关系,看来丁桂果真是岁数大了,脑筋越发不清醒,竟敢将如此污秽之物交于皇上手中!”
云笙闻谢晏归语气冰冷,生怕他要杖罚丁桂,忙扯住摄政王的袖子,分辨道:“不是不是,不是丁桂给我的,就是我自己找到的!”
谢晏归见皇帝急的连自称都忘了,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
“今日皇上想必是乏了,还是速速回金华殿歇息吧,丁桂!着人送皇上回金华殿,你进来!”后面的半句提高了音量,朝着门外吩咐道。
云笙急的不行,说什么也不肯撒开摄政王的衣袖,
“摄政王,你不能罚丁桂,他岁数大了,禁不住打的!”
听到传唤刚一脚迈进殿门的丁桂,听到小皇帝这般护着自己,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感激的滋味油然而生。
他悄悄瞥了皇帝一眼,见皇上鬓发微乱,胸前衣襟松散,扣子都解开了好几颗,看来果真是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丁桂惊得慌忙错开视线,低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快步走到皇帝和摄政王身前,跪地问安后,劝慰道:“皇上,您还是听摄政王的,先回金华殿吧,王爷不是要罚奴才,是有事吩咐老奴。”
云笙听罢眨了眨眼,看了看丁桂又看向摄政王,求证似的问道,
“真的吗?摄政王真的不会罚他吗?”
摄政王瞥了地上跪着的丁桂一眼,冷哼一声,“皇上若是再不走,本王便当一回恶人。”
“走走走,朕这就走!”云笙闻后忙拎起袍子便走,生怕走得慢了这位冷面阎王就会改主意。
听着脚步声渐离渐远,跪在地上的丁桂心却越悬越高,他深深叩首,等候摄政王的怒火。
谢晏归踱着步,不紧不慢的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看着地上跪伏着的丁桂,冷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