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不知何时进入了他的卧室。
高大的青年穿着浴袍,发梢还有些潮湿,正坐在他床上拿着一瓶润滑剂拆封。祁冉将瓶口的塑料封膜撕掉后,拧开瓶盖,将瓶子倒过来翻过去地研究,结果一个不小心挤了满手,浴袍上也溅上了一些,于是从床头柜上抽出些纸巾擦拭。看他的样子仿佛对润滑剂这种东西很陌生,顾喜阮几乎要怀疑祁冉是第一次使用。
正在擦拭手上粘稠滑腻的液体,祁冉注意到对面站在浴室门口的顾喜阮。他眨了眨眼,假装无事道:“还要在那儿站多久?”
距离上回两人滚床单已经过去半个月,这期间祁冉没再来过父亲的房间,都是睡自己的卧室,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
顾喜阮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握着门把手进退两难。其实当他看到床上散落的两盒避孕套时就明白了祁冉的来意,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表情冷淡地说:“找我有什么事?下次有事可以差佣人来叫我,不要随随便便进我的卧室。”
祁冉最烦顾喜阮拿那副清冷的样子应付自己,他意味不明一笑,向后靠在床头板上,朝刚出浴脸蛋还红扑扑的小妈勾勾手指,“你过来,有正经事找你谈。”
顾喜阮看出祁冉的不怀好意,心里对所谓的“正经事”持怀疑态度,但他心底还是像从前那样相信祁冉的,于是慢吞吞地走到床边,隔了一定的距离问继子,“什么事?”
不设防他刚挨近,继子长臂一伸就将他拽上了床,利落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床铺剧烈地晃动了两下,顾喜阮的浴袍前襟在动作间蹭开了些,露出一侧莹润白皙的肩头。他微微睁圆了眼看上方的祁冉,声音隐约含怒道:“你骗我。”
“没有骗你。”祁冉憋住笑,握着顾喜阮软嫩的手往下面带,按在自己热力蓬勃的大家伙上,“我有个项目找你谈谈,价值三个亿,顾董事长这么厉害,拿下肯定不是问题。”
顾喜阮得到了祁浩天的遗产后,成了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不过有名无实,只是一个头衔,祁冉偶尔会称他为顾董事长,多是用来讽刺和调侃。
顾喜阮的手挣脱不开,实打实地贴在祁冉的阴茎上。祁冉带着他的手滑向下方的子孙袋时,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哪三个亿。
“你”顾喜阮气得说不出话,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手推拒起祁冉,不满地抗议道,“上次不是弄过了吗?”
“上次跟这次有什么关系?”祁冉压着顾喜阮解他的腰带,轻飘飘抬眸掠他一眼,“难道干你还要数着日子来?”
顾喜阮嫌他说话难听,偏过头不理他,布满绯色的小脸崩着,清高又孤冷。
祁冉摊开小妈的浴袍,裸露出白皙漂亮的身体,向前挪了挪,扳过顾喜阮的脸蛋面对自己。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祁冉垂着密长的眼睫看他,轻轻一笑,年轻俊逸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张扬,“半个月没做,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