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觅宁窘迫地低下头,赶紧吃饭转移注意力,桌子底下踩了唐映辰一脚。
另一边,祁冉用纯白的餐巾按按嘴角,接着揉成一团扔在桌上。这饭没法吃,一想到唐映辰喝老婆的奶
祁冉表面不屑,但内心却是真实地羡慕着。光是吃唐家夫夫的狗粮就饱了。
“吃好了,你们慢用,我先去问候下唐老爷。”
说着,祁冉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料转身就跟另一人撞个正着,身前立即泼上了冰凉的液体。
那人惊呼一声,后退两步慌乱道:“祁少爷,你没事吧?”
祁冉先是低头,看到白衬衫和铁灰色西装马甲上淅淅沥沥滴着红酒,裤子上甚至也溅上了几滴,被冷风一吹贴着皮肤,很不舒服。他不耐地皱了皱眉,跟着抬头,才看清撞上他的人是秦央。
这一意外惊扰了餐桌上的其他人,顾喜阮和何觅宁连忙起身。唯独唐映辰坐在座位上,头也没抬地继续吃牛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何觅宁快速抽了几张餐巾纸,因为心里有分寸,知道保持距离,没有直接帮祁冉擦,而是将纸巾递给他。
顾喜阮想都没想就要伸手接过那些纸巾,但有双手却比他速度更快,以至于让他落了空。
秦央拿过那团纸,手忙脚乱地在祁冉衣服上擦拭,边擦边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本想来敬一杯酒,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喜阮看着那双在祁冉胸前、腰腹上蹭来蹭去的手,咬咬唇,站在一旁静默不出声。
大概是秦央人长得嫩,蹙着眉、眼睛红红、鼻尖红红的时候,特别容易让人产生怜惜感,让人不忍怪罪。
祁冉微微挡开秦央的手,拧了下眉道:“没事。我去换身衣服。”
何觅宁作为主人,对祁冉说:“我陪你回去,顺便叫佣人打理一下你换下来的衣服。”
话音刚落,秦央积极主动道:“我来吧,何先生不用费心了,这事我得负责。”
接着,秦央不给祁冉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拉走了。
那两人走后,顾喜阮坐回餐桌边,心不在焉地戳着盘里的食物。
何觅宁看出了些什么,劝道:“如果担心就去看看吧,顺便给自己加件衣服。”
顾喜阮想了想,却是摇头,眉眼低垂道:“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顾喜阮想到,如果祁冉不属于他,就没有立场去要求或在意些什么。
直到午宴结束,祁冉和秦央都没有再出现过。
唐家夫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忙着回去看孩子。顾喜阮正要离开,被一人叫住。原来是这次邀请而来的乐团的首席,是位钢琴家。说跟顾喜阮在某次音乐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钢琴家深深记住了顾喜阮,不过顾喜阮却对他完全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