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钱庄在汉昭颇有名字,虽然是这几年才新兴起来的,根基比不上什么百年老字号,可是因为背靠着珍珑宝阁,家底也是十分雄厚。
珍珑宝阁亦是行业新贵,可这一行拼的就不仅仅是名气,还有工艺和原料。
珍珑宝阁的珍珠色泽均匀通体圆-润,宝石都是无暇通透,制造技艺更是巧夺天工,一时之间在汉昭风头无两,人人都以拥有一件珍珑宝阁的首饰为荣。
是以它的生意也十分红火,堪称日进斗金。
背靠这样一个地方,玲珑钱庄自然也十分有底气。它所面对的客户也十分特殊,大多是在珍珑宝阁的老客户才有被钱庄接待的殊荣。而珍珑宝阁的首饰价格高昂,它的老客户非富即贵,是以来玲珑钱庄的定然是些有钱人。
所以如襄离一般,指名要去玲珑钱庄的,不是肥羊是什么?
黑衣的男人抹了抹嘴,讲茶碗一撂:“老板,结账!”
襄离在街上好奇的左顾右盼,看上去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抑或是独自离家的小姐,一看就十分好骗。
黑衣男人嘴角一挑,从腰间摸出散碎银两,走向了路边的乞丐。
“小家伙,看见前面的那个漂亮姐姐了吗?”他指了指襄离,“她身上有个黑牌子,你去偷来。”
乞儿拿了钱,眼珠一转,“这好说,偷来牌子给你?”
黑衣男人抱着手,“不不不,你偷到手之后只管跑,我去追你,追到手之后我们唱念做打一番,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挨打可是要加钱的啊!”乞儿讨价还价道。
黑衣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不会真打你的,不过是演戏罢了。”
“切......”乞儿唾弃一声,十分鄙夷,“还不是没钱。”
黑衣男人气滞,他要是有钱还用得着区找肥羊下手??!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他瞪着那乞儿,却见他早已脚底抹油。
“走了!”
那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腿脚颇快,一团风似的呼呼刮过,正好撞在襄离身侧,把她撞的一歪。
“姐姐姐姐对不起......”
乞儿扶着她的腰,手里已经摸到了那块黑牌子,心中窃喜这银子赚的十分容易,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他只觉得背心一痛,整个人重重的跌在地上,疼得他不禁呲牙咧嘴起来。
“好呀你个毛贼,竟然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
乞儿到底是个肉体凡胎,比不上襄离多年修行,他的动作自然逃不过襄离的眼睛。
开什么玩笑,她都已经这么穷了,还有人要搬走她的宝山??!
这黑牌子可是全族的希望,承担着襄离所有的新衣服,宝贝的不得了,她不好好修理这小毛贼,就不用做鱼了。
襄离一脚踩在那乞儿身上,“算你今天倒霉......”
“等等等!”乞儿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是倒霉冷到了硬茬,不由大呼起来,“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来偷你东西的,是那个人,那个人要我来的!”
他脏兮兮的手指一指,正指到了墙角后躲着的黑衣男人身上。
“就是那个人,他让我来偷的。”
黑衣男人见此状况冷汗直下,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