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都不用侍女,有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更何况他避如花姑娘就好像避什么毒物一样,怎么可能主动指使她呢?
可惜啊,色为之迷,便掉进了穀中。
同样的说辞,如花用来搪塞过了云珩帐外的守卫。
云末跟虫虫说,他会让人假扮成巫族来刺杀,让她见到那伙人不要惊慌,看准时机抛弃云珩的身体就可以了,于是虫虫这几天就一直等着所谓的“杀手”。
如花走进来的时候,蝶族特有的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她不禁警觉起来。
药碗“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那谄媚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殿下,这是天璇君让我送来的,请殿下服药。”
琥珀色的药汁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可是虫虫却下意识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药都是用各种草药熬制的,充斥着清苦的气息,可是这碗药却不一样。
它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是果香又像是花香,让人不禁觉得那药汁也是甘美的。
可是良药苦口,反之,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昭示着危险。
虫虫瞥了一眼药,“本王不喝,你拿走吧。”
如花却好像看不见他的冷脸一样,葱根一样的手指端着瓷碗又往前凑了凑。
“殿下就不要任性了,来,奴喂你。”
她柔声哄道。
这样酥.软的声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可是现在顶着云珩壳子的可是一个女孩子。
虫虫不为所动,努力维持着云珩的模样,凶狠的一把推开药碗,“你耳朵聋了,我说不喝就是不喝!”
药汁差点全都洒出来,如花好不容易才稳住了碗,脸不禁扭曲了一下。
“殿下,这药得来不易,要是您不喝,奴不好回去跟天璇君交代。”
虫虫更加怀疑她了。
“滚!”
如花的那强作温柔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殿下......不,我应该叫您什么呢,毕竟真正的殿下早就已经死了啊......你为什么要挣扎呢,一个本就不应该存活的在时间的东西,早就应该去死了才对。”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虫虫,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怪物,她从小到大听这句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可是愤怒之余,她的心里是后怕。
她发现了......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她说她是天璇君派来的......难道说......真正要杀她的人是天璇君吗?
不......不......
她可以说的啊,她没有坏心的,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就要来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