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说起白赊月，好像夸自家儿子那样，表情很自豪。
她笑，姜宁跟着笑，又打听：“他还会些什么啊？”
“你但凡知道他，就知道他钢琴水平很高吧，但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是画画，但老爷不喜欢，我原以为在这件事上他会跟老爷闹不愉快，没想到他很听话。”宝姐说着，回忆了一下，“少爷一直以来都很听老爷的话，唯独在小姐这件事上真正跟老爷闹了不愉快。”
白赊月从未提及他的前妻，他传说中的儿子也没提过，去世的人就算了，但是他的儿子，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白先生不喜欢白小姐吗？”
“喜欢，”宝姐回忆，“小姐是养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姐呢从小体弱多病，少爷就一直对她关爱备至，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再喜欢，少爷还是把小姐当成妹妹来看待，对待妹妹，怎么能对待妻子一样，这件事啊，老爷欠考虑了。”
“他都没反抗吗？”
不反抗的白赊月不像白赊月，白赊月应该有一百种手段来处理这件事。
“我其实也看出来了，小姐对少爷多少有点意思，我猜少爷是为了让老爷和小姐开心，他才答应下来。”
“啊？”姜宁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
白小姐难道不知道白赊月是个gay吗？还有白老总，哪有让养女高兴从而委屈自己儿子的！又或者说为了隐瞒儿子的取向，委屈养女的……反正这都不合常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也不能这样啊。”
“谁说不是呢。”宝姐知道姜宁在打听，但她说这么多，也还是为了白赊月考虑，“因为老爷逼婚这件事，少爷打心底从没接受过任何人，他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至少据我所知，他从没带人回过家。”
宝姐拍了拍姜宁的肩膀，补充道，“那个家让他窒息，在这儿，他能放松，而你在，他更加快乐。”
这话，为她家少爷考虑，也隐晦地强调了姜宁的身份。
不管待他怎样不一样，在金主膝下承欢，是他的任务。
任务而已，姜宁一直以来都很恪尽职守。
白赊月很晚不上床休息，姜宁便到书房找他。
“很晚了。”姜宁靠在门上，睡袍开到胸口，露出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白赊月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姜宁。
姜宁缓步走近，边走边说：“我小时候有的吃的时候过分挑食，后来跟外婆一起住，倒不是没得吃，只是我俩的水平有限，做出来的不好吃，也挑。”
“长大了，学校食堂能吃，自己也能做，跟你住一起了，吃宝姐做的，吃星级酒店厨师做的，还吃你做的，”姜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坐在白赊月怀中继续说，“这里头，我最喜欢吃你做的。”
他捧着白赊月的脸轻轻啄吻。
“下次，等我回来一起做饭好不好？”
白赊月不应，气他无视自己的功劳。
姜宁在他怀中蹭了蹭，撒娇道：“不生气了好不好呀？”
还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