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周虹在床边坐了一会,迟霜看了一眼鹿辞,见她睡得正熟,便起身离开了。
林砚雪的病房前,迟霜站在门口,没有敲门进去。
她见不了砚雪那张苍白的脸。
妈,您别老对姐姐那么冷漠好吗?
嗯?你个小丫头,还管起妈妈了?
我是认真的。如果您那样对我,我也会很伤心,很无助的。
你跟她不一样,妈妈不会那样对你。
这没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你的女儿。
砚雪,不要再说了,妈妈不想跟你生气。
妈,姐姐真的很优秀,很努力,比我强太多了。她也很在意您对她的看法,我们都是您的女儿,您不应该厚此薄彼,万一哪天我死掉了
够了!不准再胡说八道。林静秋的语调明显冷了下来。
屋外,迟霜扶着墙壁的手紧紧攥住。
江芙就站在她身旁,把屋里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下来了,看了迟霜两眼。
这个林总可真是执迷不悟,不怪小霜对她抵触,这种家长,搁谁身上谁不抵触?
走吧。迟霜转身离开。
江芙叹了口气,本来能心平气和的静下来聊一聊,也被林总这些话说的寒了心。
两人回到病房时,鹿辞已经醒了,正跟导演聊天,看到迟霜进来,忙坐了起来,谢谢迟老师和芙姐的照顾。
迟霜本来还阴郁的心情,在看到小鹿脸上的笑容时,便被驱散了大半。
鹿老师不用客气。
迟老师,我让工作人员来照顾着吧,您跟我一起回去拍摄节目?导演问。
啊,可是她还有几项检查没有做完,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骗来医院,可不能这么轻易的让她溜了。江芙笑着答道。
那
明天早上我把她们送回去可以吗?
那行,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顺手的事,您快去忙吧,可别耽误了拍摄。
江芙一边聊着,一边把周虹给忽悠出去了。
啧,芙姐可真是老油条。鹿辞一脸赞赏的看着门口。
那还用说。迟霜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吃了药之后,温度确实退下去了。
还难受吗?迟霜又摸了摸她的手心,不再滚烫了。
好多了,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迟霜解开她的领口看了一眼,那里已经不再发红了,抬手轻轻蹭了蹭。
还有感觉吗?
鹿辞摇摇头,好像过去了。
因为是被发烧引动了发热期,好像跟平常的发热周期不一样。
那月底还会再发热吗?
?你那一脸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咳,没有,就是好奇,问一下。迟霜抿唇轻笑。
我也不知道,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
迟霜点点头,没再追问。
阿霜,你为什么不问我?
什么?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定期发热?你不觉得我跟你不一样吗?
迟霜笑了笑,帮她撩开额前的头发,我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你想说,我听着,你不想说,我也不问。
鹿辞拽着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迟霜的分寸,让她有了十足的安全感,阿霜,谢谢你。
鹿辞冲迟霜张开手,迟霜伸手抱住她。
嘶、啊。突然一声轻呼。
怎么了?鹿辞赶紧直起身子,看到她捂着左臂关节内侧,拨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卷起袖子,就见她关节处竟然覆盖了一大片的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说,如果不是为了陪你,芙姐就不会拉着我去抽血了。迟霜怨念道。
你知不知道那针扎在手上有多疼?
你怎么赔我?
我鹿辞顿了顿,点了点她的额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迟霜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好疼啊~
鹿辞眼皮一跳,这人戏来的也太快了吧!!
赖皮鬼!
小鹿大人要怎么补偿我?
那一会回酒店,再让你咬一口。
两口。
好好好。
鹿辞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看着迟霜的表情,她虽然在笑,可却总是让人觉得她有心事。
阿霜,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去睡一会吧。鹿辞抚了抚她眼底淡淡的乌青。
迟霜扭头看了一眼沙发,她倒还真是有点累了。
去吧。
迟霜躺在沙发上,合眼小憩,鹿辞轻手轻脚的起身,帮她盖上衣服,刚做完这些,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诶?
嘘。鹿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江芙拉到一旁,她是不是又见到那家人了?
什么?江芙一怔,你怎么知道?
能让她烦心的事,也只有那一家人了。
她们怎么会在这出现?
唉,说来话长。
两人躲在角落里,江芙小声跟她说着林砚雪生病的事,又把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对话和盘托出。
那你的意思是,至少表面看来,那一家人里,只有林静秋一直在排斥阿霜,是吗?
我看到的是这样。
为什么?
跟小霜的生母有点关系,大概就是,恨屋及乌吧,她也是无辜受累的。
我刚才看到林砚雪了,一头长发都剃光了,挺憔悴的,唉。
你是什么意思?想让阿霜去见林砚雪?
看你吧,我是劝不动她,我心知肚明。
鹿辞思忖了一会,摇了摇头,她都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显然是不想让我参与进来,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我来插手,你也是,少插手她的家事。
江芙愣了愣,盯着她看了一会,见鬼了,这表情语气态度跟昨晚软糯的喊着阿霜,要我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她该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听见了吗?
啊?啊、啊,听见了,听见了。
傍晚,迟霜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鹿辞坐在身旁,拄着下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