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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闻弈走后,我从满脸汗地被子里钻了出来,救命般深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
烦死了烦死了,高分段巅峰赛连胜本就艰难,好不容易赢了还被不长眼的傻逼破坏了快乐的心情。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啊!!!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我拖动着残破的身躯下了床,不下床能怎么办呢?曲闻弈又不让阿姨给我送饭上来,难不成在床上饿死啊?
饿死是不可能饿死的,这辈子都不会如曲闻弈的意的。
一步一顿,从楼上到楼下我整整走了二十分钟,最后瘫在椅子上的时候已经快半身不遂了。不过好在没有在客厅看见不该出现的人,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张姨张姨,最亲爱的张姨,我的饭呢?我香喷喷的饭呢?肚肚饿饿,要吃饭饭。”我没个正型的坐在椅子上面,抱着肚子胡乱大喊。
张姨在曲家做了很久了,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比起我那个一天到晚只围着老公转的亲妈更像我妈。
当然,只是像而已。
毕竟她更偏心曲闻弈。
“您可算是下楼了,早就备好了等着您下来吃呢。清炖小排骨,芥菜肉糜粥,爽口青萝卜丝,都是按您要求做的,清淡,好消化。”
张姨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眼前,端着餐盘,将饭菜放到了餐桌。
我看了看摆着的几道菜,叹了口气。
瞧瞧,这是人吃的吗?
我一个年方四六的青少年就吃这种淡出鸟来的东西吗?
我可以。
因为刚想让阿姨撤走,就扯到了屁股眼眼。
痛,太痛了……
我扭曲着表情,打发走张姨,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
要不怎么说张姨能在曲家干了二十几年,就这手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芥菜细碎,吃起来没有丝毫青菜的涩口,反而有一股鸡汤清香,肉糜入口没有半点颗粒感,真正的入口即化。
几勺子之后我胃暖了,人也活了,觉得跟曲闻弈还能再斗五百年了。
就让他先小人得志,我迟早报复回去!
我饿得狠,因此粥也吃的快,等到开始吃小排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饱了,不过曲家的规矩是不能剩饭,明明是万恶的资本家,平时鲍鱼海参穿金戴银,还他妈学人家清苦人家,美名曰家规。
我恶心。
画虎不成反类犬嘛不是,豪奢腐败烂在根里的东西,还妄想长出翠绿的枝繁叶茂来,就算长,也同样长出的是腥臭的东西。
可惜,这个道理除了我,曲家人谁都不懂。
我摇头叹息,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边吃边休息,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桌子上的食物吃完了。
吃完后,扶着腰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瘫。
我没骨头地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正巧在娱乐频道看到了发小的花边新闻。
渣男!我啐了一口。
然后乐不可支,鹅鹅地笑出了声。
说起我这发小,真是过着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有钱有颜,被无数女粉丝追捧,本人女朋友走马观花的换,偏偏个个甘之如饴,到今儿都没人出来锤他。
圈子里混的谁不说梁安回一声牛逼呢,我以前也请教过我回哥有什么把妹技巧,哪知人小气的很,光顾着笑,就是不说。
行吧,不爱说拉倒,我不信靠我自己交不到个女朋友。
好家伙,还真交不到。
我也不知道是惹到哪路神仙了,明明长的还行,钱也有一点,就算是个二世祖,但凭什么那些油头粉面的纨绔都能找到对象,我却找不到?
我以前觉得是我没主动出击的缘故,后来主动了,发现无一例外,每个追到的、同意交往的女生,,又是装模作样,又是下药迷晕,可惜,他似乎失算了——
我还没有蠢的彻底。
或许他想到过,只是不在意,不在意蠢货弟弟的想法,不在意从小弃如敝履的便宜弟弟,不在意这段不堪的血缘关系。
他只是太傲慢了。
我洗完澡,又摸了摸后面,怪异感一直萦绕心头,偏执地认为那里没有完全合拢,直到把上次去医院拿的药涂了一遍又一边才算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对方不是曲闻弈的话,我还挺想再做一次的。
毕竟技术挺好的,服务意识也不错。
可惜了,谁让他是曲闻弈呢。
我穿好衣服下楼,发现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做爱还能以毒攻毒,难怪大家戏称为“打针”呢。
哈哈。
我扯了扯嘴角却丝毫笑不出来,反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根本没办法安慰自己。
一想到那个人是曲闻弈我就浑身别扭,好像爬满了虱子,既恶心又难受。
我们是针锋相对的仇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见过彼此任何样子,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
', ' ')('。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跟对方超出仇人和兄弟这两层身份以外的关系。
而现在,我们还是兄弟,却除了医学意义上哪里都不像兄弟。
过往关系,全部崩塌。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曲闻弈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必须承认,我这些年来搞得小动作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哪怕阳奉阴违也无法真正损害到他的利益,反而是他克扣我零花钱一扣一个准儿,当他真的想要惩治我时,我毫无办法。
他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我不崩溃誓不罢休。
我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胸口闷疼,好像被人用手攥紧了心脏,又很快松开。
我走到饭桌前坐下,一边吃午餐,一边回复梁安回消息。
他一早就离开了我家,因为怕打扰我休息就没敲门告别,发了几条微信,但我都还没来得及回复。
这会儿看到他又得进组拍戏,而且大部分都是夜戏,凌晨才能收工,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哎呀,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时,确实是会高兴一些呢。
我乐天地想着,吃完了饭,拿上车钥匙,去了公司。
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合格的操作应该是玩票似的开公司,走马灯似的换女友,而我是个不成器的,丢我们富二代的脸。
水硕毕业后在家里公司挂了个名,整个部门就我自己,迟到早退不打卡,一周五天四天不去,每个月赚点零花钱,六千块钱,吃几顿饭就没了。
平时生活还是靠这些年撒娇卖痴在老爷子那儿骗来的微薄股份,年底分红差不多够我生活了。
所以每年年底的时候,就是我最期望曲闻弈身体健康的时候。
毕竟只有他卖命工作,我的分红才能多多益善。
不压榨他压榨谁,我恨不得立马变身黄世仁,把曲闻弈当骡子使。
这也是唯一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快乐了。
谁看了不说一声真可怜。
把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到地下车库后,我乘着电梯直接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我准备去找曲闻弈当面对质,凭什么迷奸了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乱伦背德很好玩吗?违法犯罪很好玩吗?我也是他变态性癖的一环吗?
电梯停在了顶层,我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
大意了。
没有门禁卡。
望着那扇阻隔了苦主找上门的玻璃门,我陷入了沉思。
是打道回府呢?还是打道回府呢?还是打道回府呢?
如果给曲闻弈打电话,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进退维谷的时候,漂亮能干的秘书姐姐看见了我,并善良地打开了门,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问我有何贵干。
我当然没说实话,要是被她知道我来找茬那还得了,肯定不会放我进去。
我说我找我哥有点事,家务事。
秘书姐姐了然一笑,然后把我领了进去。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到总裁办公室正要敲门。
害怕接下来波及到对方,我连忙说道:“姐姐你先忙吧,我来敲门,你去忙,拜拜。”
秘书姐姐没多推辞,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见她走远之后,我才松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或许是没听到我在门外说话的声音,坐在黑色皮椅上的曲闻弈头也没抬,垂首看着文件。
他的皮相很大部分遗传了他早逝的妈,英俊中透着薄情。
脸型流畅瘦削,眉骨突出,眼珠子是浅色的,鼻梁高而挺拔,唇薄锋利,看人时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凉薄,或许只是对我。
不然怎么经营如此庞大的公司呢?
推杯换盏或许不需要,但虚与委蛇总是要的。
脑袋上长眼睛还能做好生意那是在偶像剧里。
我倚在门上闲闲地敲了敲门板,清脆的声音使得对方终于抬头。
曲闻弈望向我。
我站直身体,走了过去,在他乌木纹长形的厚重办公桌前站定,俯身看向他的眼底。
“曲闻弈,昨晚还玩的开心吗?”
他浅色的眼珠里似乎浮现了一丝回忆,时间就此停滞,空气中飘着细小尘埃,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情绪变动。
我看着他的嘴巴张开了,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咚咚地跳个不停。
“如果你是说睡前看的那本书的话,那我心情还算不错。那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讲的是为人之道,你有空可以看看,对你应该有些帮助。”
提起的心脏没防备地落回原地,接着我又怒急攻心。
听他淡色嘴唇中吐出一段令我血压升高的话,讽刺我?
贬低我不会做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自己做了错事还骂别人不会做人!
', ' ')('曲闻弈是不是有病啊!
我眉头皱得死紧,怒火翻滚,拉住了他的衣领凑得更近:
“别装了!昨晚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哪怕被我扯乱衣领,整个人被迫向前倾,曲闻弈还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垂眸看了一眼我的手,然后捏住我的手腕不知按到哪里,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使我不由得松了手。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见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发疯别在这里发。以及,谁告诉你我恨你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看他还在那儿故作姿态,气不打一处来:
“从小你就不喜欢我!你觉得你妈是被我妈害死的!你讨厌我,看不起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表现的太明显了!曲闻弈,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你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曲嘉禾,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可以随便你撒泼的对象。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提我妈,你永远都不配提她。”
曲闻弈此刻脸色终于变了,冷的像要结冰,而我却没有预想中的开心,看着对方冰寒的神情,眼眶酸涩,几乎懦弱的想流眼泪。
什么人嘛,欺负了我还理直气壮。
讨厌,讨厌死了!
“就提就提就提,我做错什么了要被你记恨!你的死人妈是自杀的!和我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因为她的男人不要她才自杀的!她因为一个男人连你也不要了!孤儿!你这个没妈的孤儿!”
“敢做不敢认,曲闻弈你算什么男人!”
砰!一声巨响。
随着我最后一个音节的落地,一件通体碧绿的翡翠镇纸砸落到我的脚边,差一点点就是我的脚背。
支离破碎,玉沫四散。
高高溅起又沉闷地落在地毯之上。
我微微垂下眼睑,看着价值千万的镇纸如今变成残次废品,半晌没有说话。
曲闻弈也没有开口。
两人无言地僵持。
可我怎么敢呢?他是公司的掌权人,曲家嫡长子,唯一合法继承人,
我……我是什么人,一个谣传小三上位,母亲勾搭多年的私生子,一个拥有一点从父亲手指缝里流出的股份也需要感恩戴德的二世祖,我怎么敢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动了动脚。
而在我转身的片刻,看见左手边玻璃窗映出来了影子。
穿着高级西装的肩背挺拔,散发着冷酷的气息。
一瞬间,我想起了小时候生病去找母亲要抱抱时,看到了母亲蹲在还是小学生的哥哥面前,笑着讨好。
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妈妈不来关心她真正的儿子呢?
后来我明白了,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爱屋及乌,她深切的爱着父亲,所以渴望对方的儿子也能够接受她。
至于亲手儿子,反正是亲生的,冷落冷落,又有什么关系。
血缘就是最不需要维系的存在,
只是十几年过去,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我扯了扯嘴角,收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记忆,毫不留恋地出了总裁办公室。
曲闻弈没有拦着我,直到离开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最后似乎看到他动了下嘴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开着车去了往日里经常去的盘山公路,圈子里赛车的很爱聚在那里,我最投机的狐朋狗友也是在那儿认识的,一来二去成了好兄弟。
在去的路上我给他发了个消息,对方很快回复过来,简明扼要:
“等我。”
我勾起了嘴角,还是段霆靠谱,几个兄弟之中我俩最投缘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这也跟对方年龄最小不无关系,年龄小就意味着天真、单纯,对人真诚热烈。
不是说我其他两个兄弟不好,只是他们隐隐总给我一种掌控感,好似我是他们手中一枝可以任意决定生死的娇弱的花。
兴致来时弄来晨露养护,悉心栽培在水中。兴致去时,手一扬花枝跌落在尘埃里,很快被脏污的泥土掩埋。
我不喜欢这种禁锢。
但是我还是和他们玩得很好,因为实在是太多年了。
梁安回比曲闻弈更像我的哥哥,小时候放学下大雪,司机晚点,是他来接我。段霆初中转来我们学校,我初一,他初三,等到我高二搞上赛车时,我们在山脚下,见到了第一面。
还有蒋离岸,硕博连读当了医生的蒋哥。
我有点怕他。
怎么说呢?穿上白大褂,戴上金丝边眼镜的蒋哥实在很像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
——倒也没那么夸张。
只是因为蒋哥很冷静,遇到任何事都没什么波动,就连父母的葬礼都可以不掉眼泪,周到地待人接物,处理身后事。
我反正是不行的。
', ' ')('但说不定蒋哥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呢,我没心没肺地猜测着。
等段霆等的无聊,我打发走了一茬又一茬来搭讪的人,干脆升起车窗,开了一把游戏直播。不说话不露脸,只秀操作。
由于账号在站内积累了十几万的粉丝,而且老粉很多,哪怕是临时开播,也有不少人观看。
我打游戏和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一样,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虽然五个位置都能玩儿,但一般都是打野或发育路,前期反野疯狂吃经济,瞄准脆皮直接上,后期想杀谁杀谁,凭借蛇皮走位残血也能跑掉。
菜鸡这样做就是伞兵,大神这样做就是牛逼,照常收获了一波666,爷爷爸爸爹,外加主播收下我的膝盖之后,我利落地收起手机,随意往窗外看去,没成想刚好看见了段霆。
“怎么样?比一把?”
段霆扬了扬眉,手指在车窗上敲了敲。
“你好久没赛了吧?先跑两圈找找感觉,免得说我欺负你。”我哼笑一声,看着他昂扬不羁的神情竖了个中指,然后发动油门“轰”的疾驰而去。
这是个三不管跑道,或者叫非法跑道。平时聚着的都是些权贵子弟,但大家也没那么猖狂,一般都是在下午六点以后才开始,现在才两三点属实有些早了。
离开山脚那些卖食物的餐厅之后,盘山赛道上只有我一个人。
夏日滚烫的热浪炙烤在沥青硂上,右侧的山面微微倾斜,远处的树层层叠叠,构成一片深绿色的影子,天空万里无云,干净得像是冲洗过一般笼罩四野。
我脚踩油门,灵活地打着方向盘,哪怕这段路已经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开,但失重、高速的刺激还是让我全身血液沸腾,不由得兴奋起来。
我爱赛车,爱这种生与死的交替。
试跑的两圈很快结束,我回到山脚下摘掉头盔,从车里走了出去。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好奇地去瞧段霆手机屏幕的界面,但他飞快地按了熄屏,我什么也没看到。
“神神秘秘的,有好东西不跟兄弟分享?”
我不高兴地看着他,大有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休想蒙混过关的架势。
段霆是极英挺的长相,瞳色浅淡,眼窝深陷,四分之一混血使他看起来五官比常人更加立体,185的身高,加上锻炼得宜的身材,平时出门没少被搭讪,就连星探都找来了几回。
“好东西当然要跟兄弟分享,但这个不行。”
段霆说完抬头,却见黑发凌乱,乌瞳红唇的小美人不高兴地盯着他。
他笑得越发灿烂,整个人沐浴在光影之下,本身就是发光体,只是双腿不露痕迹地交叠起来,笑吟吟地瞧着好兄弟。
“这个为什么不行?”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因为是秘密。”段霆将手机揣进兜里,来拉我的衣摆,讨好地告饶道:“放我一马吧嘉禾哥哥,给你二十几岁的兄弟留条底裤,嗯?”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低头去看段霆,对方马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金毛大狗狗似的,我觉得有些可爱,控制住没笑出来,假装冷哼两声,算是作罢。
“还愣着干嘛,走啊,跑两圈儿去。”
说完我就抬腿往车那边去,戴好头盔之后,朝同样也坐在车里了的段霆示意。
无数次的比赛造就了我们的默契,仅仅是一个眼神,毫秒之后,两辆顶级跑车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同时驶出,只见火红与墨蓝的残影,几个呼吸便已经游离视线之外。
“速度能拉平沿路的梧桐树,拉长、扭曲加油站的霓虹灯光,能消除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速度也能摘掉罩在我头上的抑郁:时速达到200公里时,人们对爱情的疯狂程度,随之减弱。”
虽然我还没体验过爱情,但我憧憬并期待着,多巴胺的分泌想必与赛车时肾上腺素的涌动同样美妙。
这种对速度的痴迷与运动无关,我爱好赛车却并不热衷健身,我渴望那种全身血液沸腾的躁动,却不爱满身汗水的淋漓。
我不断加速,余光看到段霆的车紧紧跟在身侧,于是侧滑甩尾之后,连续打反手舵,通过最危险的那个弯道时,也没有丝毫减速,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几乎飞起来似的通过了那个悬崖赛道。
我不怕死,所以我总赢。
毫无疑问,这次赢家依旧是我。
过线之后我干脆利落地刹车,打开车门,看着紧随其后的段霆,嘲笑道:
“第101次手下败将,怎么样,还敢比吗?”
被嘲讽的人却并不在意,摊了摊手。
“我就没觉得自己会赢,倒是你,跟我比这么拼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段霆没好气地说道,看着眼前张扬自信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生自己的气。
跟个没心没肺的较什么真,又不是不知道玩儿起赛车来就不要命,还在冲动下起
', ' ')('了好好比的心思,天知道他在那个弯道时心脏跳得有多剧烈,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跟你比怎么了,跟你比就没有输赢了吗?输给你,我的脸才没地方放呢。”
我理直气壮,有比赛就有输赢,有输赢我就要赢。
虽然是个废物,但也不想做啥都拿不出手的废物,在擅长的领域,第一只能是我的。
说完之后,我感觉脸被晒得刺痛的,太阳太过强烈。
我拉着段霆进到餐厅里,老板是熟人,自觉地送上了我们常点的下午茶。
我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段霆也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
互相盯着对方的懒散样儿,忽然相视一笑。
我和他关系最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俩都是废物,废到了一起,他比我好一点的是有份正经的工作——考古。
当年选专业时可是被家里人打断了腿,啧啧。
想到这里,我来了兴致,“诶,你下一回什么时候进山,能带我一起不?最近真的好无聊,干什么都没意思。”
段霆露闻言,莫名露出个我看不懂的笑,说的话我也没听懂。
“干起来挺有意思的。”
我满脸问号,就在我发出疑问前,又听他说道:
“这两个月应该都不进山了,上回挖的大件儿队里还没研究透,也就今儿有时间跟你聚,要不说咱有缘呢,嘉禾哥哥可要疼疼人家~”
“呕——”我不给面子地哕了出来,“你给我好好说话,再厂里厂气,真把你给阉了!”
“嘉禾哥哥对我可真粗暴啊,一点也不温柔,哼~”
“段、霆!”
“我错了我错了,诶,别打我,别揪我痒痒肉啊!哈、哈哈哈哈……”
我眉毛倒竖,一个箭步跨到段霆面前,抓住他的弱点开始毫不留情地“施暴”。
这个浑身没一点软肉的兄弟,最怕的就是痒,每次一挠一个准,保管叫他悔不当初。
“错了没!”我揪着他腰间的痒痒肉,严刑逼供。
“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笑出眼泪的段霆举双手投降,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和他闹完一通,从曲闻弈办公室出来后的那点不快也消失殆尽了,我坐回椅子笑着望向他,心底涌动着感激和欣喜。
有朋友真好。
失意时陪伴,成功时分享,不离不弃,同喜同悲。
虽然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对方会变,我也会变。
不过只要我记住这一分钟,那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
因为这一分钟已经过去,无法改变,下一分钟将如期而至。
从段霆的视角来看,青年长的实在太好,精致的小脸上铺着淡淡云霞,娇艳欲滴,仿佛一株盛开的月季花儿,笑起来仿若含着夏日清辉,隐隐要流出蜜来。
段霆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他掩饰般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岔开话题,说起自己考古途中遇到的趣事。
他一半神思在聊天上,一半神思在方才看到的视频上,汁液淋漓的,遍布红潮的。
是一朵,被露水打湿的秾丽花儿。
愉悦的聊天让时间过得飞快,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夕阳出现,天边金灿灿的一片,月亮淡淡的弯在天际。
玻璃杯中的加冰树莓汁续了三次,赠送的新品甜点本来甜得叫人皱眉,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熔岩红茶冰沙倒是不错,但因为没能及时吃完化成了一滩奶液,堆积在宽口瓷碗中。
我和段霆聊的实在太过投入以及兴致勃勃。
以至于在分别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他要回实验室写材料,而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回家的路上很堵,但我的心情并不因此而烦躁,我平静地以龟速抵达家里,将车子停到车库,揣好钥匙,不疾不徐地进了门。
当心里有了决断时,不论做什么都可以从容。
我要让曲闻弈证明,昨晚不是他。
怎么证明?
当然是再来一次。
被上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对方没病、干净、活好,权当替我解决欲望了,唯一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是——
曲闻弈本身。
血缘关系、多年夙怨、以及那么一丁点儿的对于亲情的渴望。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满不在乎,对于曲闻弈,从小到大,我都渴望他能当一个好哥哥,而我,或许也能乖巧地当一个好弟弟。
只是这份隐秘的念头被我因为自尊而藏了起来,随着时间减淡、湮灭。
问过佣人,知道对方还没有回来,我难得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发呆,一边等待曲闻弈的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听见了张姨问好的声音。
我抬头看到了曲闻弈。
对方礼貌中
', ' ')('带着冷淡,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交给了张姨,面对哪怕是照顾了他十几年的阿姨,也依然没有亲昵的样子。
克制自持,近乎不近人情。
偏偏永远有人前赴后继讨好,比如张姨,比如我。
“曲闻弈,我有事跟你说。”
我站在曲闻弈面前,离得不近,刚好能够平视他。
“连哥都不叫了?如果是关于下午的事情,我不想再谈。”
曲闻弈的神色毫无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眼皮微微垂下,好似俯视我一般。
我退后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你不想谈也得谈,事情总要说清楚,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很笃定,哪怕事情不是曲闻弈做的,他也会想要知道。
因为从小到大,最爱管我的就是他。
就算是爸妈,也没有曲闻弈管得多。
不准吃辣的,不准喝冰水,不准和同学胡闹,放学必须立马回家……
可是我偏爱跟他对着干。
吃饭无辣不欢,点饮料只要带冰的,最爱和狐朋狗友胡闹,放学了拖到天黑才回家。
他越不要我做什么,我就越要做什么。
从这种小的、自己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中找到反抗的快感。
果然,曲闻弈皱了皱眉,接着道:
“发生什么了,你被人寻仇了?”
……很微妙地被噎到了。
倒是不知道曲闻弈还有点冷幽默的天赋,我嘴角抽了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回房间。”
我把曲闻弈带到了卧室里,刚关上门,他像是一刻也等不及,不耐地说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转过身,拉开椅子坐下,“先坐吧,要用的时间可能有点长。”
等到曲闻弈坐下后,我才开口问道:
“我生日那天你在哪里?”
“是你说想跟朋友一起过的,怎么,现在秋后算账怪我没给你过生日了吗?”
房间里很安静,乌木和苦橙的香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熟悉的味道让我定了定神,对于曲闻弈可笑的反问作出了回答。
“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就咱俩的关系,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没给我过生日而生气?别装傻了曲闻弈,这样真的没意思。”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
曲闻弈愣了一瞬,然后扩大了笑容。
“你长大了弟弟。”他叹息般说道。
“我在出差。”
曲闻弈接着补充道。
我冷笑起来,对于这种万金油答案并不满意,与其相信确有其事,不如相信这是曲闻弈信手拈来的借口。
“你是觉得我没办法打听到你那天的行踪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曲总。”
“当然,你大可以去打听。所以为什么要来问我呢?”
曲闻弈步步紧逼,俯身凑近了些许。
我呼吸停了停,然后在他相当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下突然凑上前去。
“因为我信任你啊哥哥。”
青年嫣红的唇瓣开开合合,偶尔瞧见一点娇嫩的舌尖,倏地又躲进了滢白的贝齿之中。
曲闻弈的心情舒缓了一些,他不习惯别人的逼迫与事情脱离掌控,变化极大的弟弟让他头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滋味,但这会儿瞧见弟弟难得的姿态,他又平心静气起来。
他没察觉到自己露出了一个笑,“那你更应该相信哥哥的话,而不是来怀疑哥哥。”
他是跟弟弟打起了太极,把在生意场上惯用的那一套,用到了和弟弟的对话当中。
“因为信任,所以容不得欺骗。哥哥,我再问你一次,我生日那天,你在哪儿?”
“不要撒谎,否则,我不会再信你。”
我盯着曲闻弈的眼睛,下了最后通牒。
至于对于曲闻弈的所谓信任,不好意思,早就没有了。
“就算再问哥哥一百次,答案也是出差,因为事实如此。我无法因为讨好弟弟而撒谎,抱歉小禾。”
曲闻弈坐姿很放松,神色也丝毫不闪躲,当我望向他的眼底时,他便坦然地应上目光,半晌,我放弃了审问。
或许,这辈子我都无法从他口中听到实话。
但没关系,我还有一招。
“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挑了挑眉,放下环抱的双臂,“那天……我被人……”
剩下的话消失在唇齿之间,我跨坐到曲闻弈的身上,倾身吻了上去。
我意外于对方唇瓣的温凉,含住他薄薄的唇瓣宛若吃到带着薄荷的仙草冻,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有些上瘾地吸吮着,甚至是啃咬着。
与此同时,我把手伸到了曲闻弈的胯下,虽然昨晚是用另一个地方感受的,但是尺寸还大概记得。
没道理在屁眼里勃起是一种
', ' ')('大小,在手里勃起又是另一种大小。
搁这玩儿变形杰宝呢?
我试探的想把舌头伸到曲闻弈口腔中,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推开,我跌坐在了地上,看着曲闻弈急急地站起身,神色慌乱,连忙用手背在嘴唇上面擦拭。
他的嘴唇好红,裤子也皱巴巴的,容色再也不复先前的冷静。
我被推到在地上,尾骨也有点疼,本该生气的,但看着他这副模样,浑身的血液汹涌流动,都灌入到一个地方。
我硬了。
“曲嘉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曲闻弈朝我大吼,皱着眉,里面满是失望与恨铁不成钢,像极了曾经每一次教训我的样子。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飞快地软了下去。
“我生日那天被人轮奸了。”
看到曲闻弈陡然变换的神色后,我又继续说道:
“而昨晚就在家里,我的床上,再次被人迷奸了。”
我缓缓说完,打掉曲闻弈伸过来扶我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从小便仰望他。
但是现在,我不想了。
“……怎么会,谁敢这么对曲家小少爷!小禾你别怕,哥哥一定会查清楚是谁,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你别……”
曲闻弈说着说着顿住了,他像是突然想到关窍,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所以……你以为是我?”
闻言,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曲闻弈的演技着实出色,但哪怕他能骗过世上所有的人,也骗不过我。
谁叫我从小便爱当他的影子,最喜欢在角落里观察天之骄子般的哥哥了呢。
“再做一次不就知道了,你把阴茎放到我的屁股里,我量量尺寸就知道了。”
我笑着开口道。
曲闻弈闭了闭眼,像是不敢相信这种荒唐粗俗的话会从我口中说出。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小禾,你冷静一点,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的!你还有钱吗?卡里钱够不够,哥哥给你转。我一定会亲自把人交到你手上,任由你处置!”
他努力安抚我。
我听完简直啼笑皆非,曲闻弈是不是忘了,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兄友弟恭。
这是在干什么。
心里不仅毫无波澜,那枚名为怀疑的种子有了破土而出的趋势。
我笑曲闻弈聪明反被聪明误,按照他平时冷酷无情、恪守曲家秩序的大家长的形象,是决计不可能说出这些话的。
比起这些温情关心的话,他更有可能说:
你就是这么给曲家丢脸的?
为什么只会招惹不入流的阿猫阿狗?
你这么废物还能干什么?
我都能想到他的神情、语态、以及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无论哪种状况,都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惺惺作态,令人作呕。或许他还以为自己演技天然,能把我哄骗得痛哭流涕,感激涕零。
不可能的。
我比曲闻弈自己还了解曲闻弈。
但只要他不承认,我没证据,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嫌疑,都只能藏在心里。
当然,就算是百分之百,我也不能耐他何。
只是打算灰溜溜地从曲家离开,从此再也不见。
“哥,我没有那么蠢。真的,虽然可能没你聪明,但是你也别把我当低能儿糊弄。”
“至少,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智商?”
我偏了偏头,看着曲闻弈笑。
“小禾,我不想跟你争辩,如果你已经认定,那么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高兴起来,哥哥只想让你高兴而已。”
曲闻弈看出曲嘉禾不是在炸他,而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心里不由涌上淡淡的失落。
在他的记忆里,弟弟分明还是乖巧单纯、依赖于他的别扭小孩,怎么跟哥哥疏远了。
“我想怎么样?我想强奸犯都去死,行不行?”
我死死盯着曲闻弈的脸,语气中充满恶意。
“小禾。”曲闻弈呼吸一窒,语气也沉了下来,他不习惯跟弟弟针锋相对,尤其是对方的态度尖锐无比时。
“这怎么能叫气话呢?强奸犯不死难道要我羞愧而死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没法子对付你不假,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接下来曲闻弈,你要真那么恨我,看不惯我,就请光明正大地来,不要再搞那些下作的、让人恶心的小动作。”
我说完之后像模像样地给曲闻弈鞠了个躬,心底残存的兄弟之谊彻底消散,我不再期待来自从小仰望的哥哥的温情,但我也不恨,何苦再将没关系的人挂在心上。
等了几十秒,见曲闻弈迟迟没有说话,我挑了挑眉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想躲去哪儿?”
', ' ')('我愣了愣,接着只想翻个白眼。
他爹的,这么关心我跑路之后的去向,怎么,死不悔改,下次还犯?
我冷哼一声,“关你屁事!懒得理你,滚开!”
说完之后,我撞开曲闻弈的肩膀,坐到了电脑桌面前,戴上耳机准备打游戏。
我把游戏音量调到了最大,坐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身后的动向,曲闻弈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全情地投入到游戏之中,敌我双方势均力敌,战况胶着不已,我直接杀红了眼,双手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面点的飞快。
等结束以后,我气冲冲地拽下耳机,非但没消气反而更气了。什么傻逼队友,都他爹的推到水晶了还搁那儿打人不推塔,不配赢,就他爹的不配赢!
再单排上分我也是傻逼!
我暴躁地点开好友列表,打算找个双排队友。
诶?小徒弟今天竟然在线?
我惊喜得眼睛都亮了起来,看着那个名为“裂风”的id心情好了些许。
“裂风”是我三年前在游戏里收的徒弟,当时我黄金他青铜,在游戏里对喷完又开了1v1房间单挑,谁输谁当徒弟,结果当然是我技高一筹。
关系就这么绑定到现在,就算小徒弟技术和意识很快提升上来,可以吊打绝大多数人,但我也在成长,始终领先他一头。
不过最近一年小徒弟上线时间都不固定,经常不在线,不过只要他上线我俩就会组队,几乎没输过。
我严重怀疑小徒弟是因为要高考搞学习去了。
我俩从未聊过彼此任何私事,有这样的猜测也只是从开麦的声音判断,小徒弟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年轻的过分。
开麦也惜字如金,人狠话不多,上一秒还在敷衍人,下一秒就成功五杀,触发一众队友的666。
由于我俩非常合拍默契,导致我非常喜欢和他打游戏,说曹操曹操到,光标刚点到邀请那里,对方的邀请就弹了过来。
点击接受后,我把话筒和听筒都打开了。
“歪歪歪,能听到吗?裂崽?”
“能听到。”
熟悉的干净声音传来,我放心了,是本人。
“裂崽裂崽,你怎么又破纪录了,距离上次上线有一两个月了吧?师傅我天天看夜夜看你都不在啊!”
我一边ban英雄,一边哀嚎。
小徒弟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位置全能,虽然我也都能打,但结合小徒弟在游戏里耗费的时长,不得不夸一句天才。
“嗯,这段时间比较忙。”
“忙什么?不会是高考吧?”
我随口问道,选了常用的边路射手。
“不是。”
“哈哈哈我就说嘛。”
“中考,我准高一。”
……?
开什么玩笑!!!
“啥?”
我扶了扶耳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离谱,离谱至极啊喂!
合着三年前小徒弟顶多才十三四岁?
我&%*%%*!!!
想到从前没脸没皮说的那些骚话,我老脸一红,羞愧难当。
虽然不是撩骚那种,但也是把对方当成年人在对话,未成年听不得啊啊啊啊!!!想到对方是初中生我真的疯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盘腿坐在电竞椅上无能狂怒。
“你没问过。”
小徒弟的声音很无辜,还真是小徒弟啊……我咬牙切齿重读了小字。
早知道那么有边界感干什么!!!做人还是不能太有素质!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高冷寡言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我自动把他当成工作繁忙需要游戏解压的成年人,诸如做金融的呀,做科研的呀,大概也就二十来岁年轻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一个初中生啊!
哦不,是准高一生。
……哈哈,死了算了。
我彻底萎靡。
“……行吧。”我虚弱地回道。
惊天消息带来的后果就是,接下来一整局我都安静如鸡,再也不复从前的聒噪。脚趾蜷缩地打完之后,我逃命似地关掉游戏,顺手还把网线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说话,小徒弟今天话倒是格外的多——
比之前多了一个问句。
他问我“你怎么不说话?”
哈哈……
我说什么,我说:祝弟弟你初中毕业快乐吗!
哥哥我啊,心里苦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黄历上写诸事不宜,我还是老实点睡觉吧。
就这么无所事事了几天,我终于在周末约到了段霆。梁安回拍戏还没结束,蒋离岸国外交流去了,就剩一个段霆还蹲在土堆堆里,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一些酒搭子玩儿,但约了两次就觉得没意思。
酒吧密室极限运动,
', ' ')('不论什么都会被脑子里装精液的傻逼男整成泡妹游戏,看见就烦。
索性自己宅在家里打游戏,不时直播跟粉丝交流,看他们在弹幕上调侃还怪有意思的。
不过终于能出门了,我长舒一口气,人在家里呆久了,连语言系统都故障了。而且跟段霆出去玩,有个好处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还总能安排到我喜欢的项目。
“段大忙人终于出关了,约您一趟可真不容易呀,今晚space见?”
我拿着电话走进衣帽间,虽然是个问句但谅段霆也不会拒绝。
“您都发话了,小人莫敢不从啊。”
我笑骂一句,瞎贫什么。
约好时间后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打量起这一排排衣服。
t恤?不行,太普通了,不符合我高贵的气质。
衬衫?不行,太严实了,这么久没去泡吧不说艳惊四座也得亮瞎段霆的狗眼吧?
卫衣?这大夏天的……
我看来看去,一边觉得是时候该买衣服了,一边选了件缎面深v黑衬衫,取下来时发现还挂着吊牌,多半是某次心血来潮买回家,结果一直没好意思穿出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处男的羞涩在如今老司机的自己面前毫无必要!如果合适的话,今晚也不是不能发展一下……
被强迫和主动怎么能一样,再怎么着我也要尝尝清醒着做爱是什么滋味吧?
说干就干,我穿上衬衫,等到天黑了才出门。
唉,不是我脸皮薄,是照镜子发现这v领着实有点v,稍微弯腰就要露点,光天化日的,还有小朋友,不合适。
我和段霆约在了酒吧门口见面,停好车之后,步行走到了门口。
酒吧外灯光很暗,不同于别的地方华光璀璨,远离了商业区。
我一开始以为段霆没到,于是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等到响铃从身侧后方传来,犹犹豫豫地往那边挪了两步,我才看到他的人影。
“躲在这儿不出声干嘛!想吓我啊?”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段霆,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段霆其实刚到,两人打了个时间差和位置差,纯属光太暗的误会,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扭头在垃圾桶上按灭烟头,同时笑着解释。
“我也刚到,没想着吓你,就是想我也要有这胆子呀,你……”
剩下的话在他回身看到好兄弟的样子后消了音。
周遭光线暗淡,将风流的身段儿掩得模模糊糊,隐隐能看出姿容卓绝,但又偏偏是这份暗,衬的胸口那一片皮肤越加的白,脖颈修长,锁骨突出,肤若玉脂,让人不由得想要撕开衣服。一探究竟。
“你怎么穿成这样?”
回过神的段霆拧紧了眉,提起的脚步动也不动,大有不给他个交代这事儿没完的架势。
“哪样了,这不挺正常的吗?别废话,赶紧进去,先卡座吃点儿东西再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去扯段霆的胳膊,然后被他挣开了。
“反正我不准,走,给你买件新衣服换上再说。”
段霆说着就要带我去买衣服。
这哪行,好不容易搭配出的一身,容易吗我。而且这身儿怎么了,不就领口大点儿,又不是姑娘还怕人看啊?就是人家姑娘,也有走火辣风的,穿的比我大胆多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少给我叽叽歪歪的,进不进,我数三声,1……2……”
“进进进,真是怕了你了,但是先说好啊,一会儿不许离开我半步。”
段霆权衡之下,还是怕人生气,皱着眉头同意了。
“这还差不多。”
我满意地念叨了一句,然后和段霆走进了酒吧。
很久没来这家了,果然,还是熟悉的热闹。
我拉着段霆在离我们最近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酒,一盘意面和一份牛排。
当然,都是我吃。
也没什么人专门来酒吧里吃饭的。
餐来得很慢,我在等待过程中靠在沙发背上小口喝酒,笑吟吟地跟段霆聊天,他离我坐得近,长臂舒展,放在我的背后,哪怕酒吧的音量震天响我俩也不用大声对喊。
但也因为这个姿势,导致我像是躺在他的怀里,不由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
我清了清嗓子:“把你的阿童木铁臂收回去行不行?有损咱的阳刚之气。”
段霆笑了个半死,没把手臂放下反而搂紧了我,“真男人,不靠表面功夫,乖乖,你不是心虚了吧?”
我白他一眼,又是什么瞎称呼。
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受不了激将法,段霆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哪还能忍。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段弟弟功夫很厉害?我怎么听说你还是个小处男呀?”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我。
圈子里的人最爱拿私生活开玩笑,谁把了几个姑娘,上了多少回床,床
', ' ')('上表现怎么样,这种私密事都是他们口中的谈资,常常在聚会里“互通有无”。
我虽然不爱搭腔,但耳朵没聋,也会听上几声。
对于自己兄弟的事儿就更敏感了,段霆在他们口就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看着身强体壮,但面对送上门来的姑娘压根儿都硬不起来。
我一边在心里啧啧暗叹,一边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嘲笑对方。
让他天天嚣张!
“我是不是处男你不清楚?”
段霆勾着嘴角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正巧这时服务生端着我点的餐过来,他便让服务生直接开了一瓶。
我瞧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反驳对方:我怎么会清楚?
喝酒这事儿讲究个微醺,喝得烂醉如泥常常会丧失乐趣。
按照我俩的酒量,一杯伏特加就差不多了。
不过一般都会对自己好一点,喝调制的或者度数低的,再说又没啥事儿需要借酒消愁,何必让自己清醒后头痛欲裂。
这会儿我看着段霆开瓶倒酒,缓缓地说道:
“您这是……抽哪门子的风?”
段霆嘿了一声,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能不能说点儿好话?就你这样儿的,走路上迟早挨打。”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在段霆面前也懒得装,揉着额头吃牛排。
切都没切,直接叉起一整块,大快朵颐。
饥饿缓解了些后,我擦了擦嘴才回道:“再胆大包天手给你剁了,怎么对你禾哥说话的?没大没小。那你说,开一瓶干嘛?钱多烧得慌呢?那么有钱你给我啊,我帮你存着。”
我现在相当有前瞻意识,跟曲闻弈是彻底闹翻了,对老爷子来讲,相比于不学无术的二儿子,当然还是能力出众的大儿子更得他的欢心,万一曲闻弈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我只能收拾包袱快点滚蛋。
靠着我自己找工作?
不如买买彩票做做梦。
所以现在能多存点钱就多存点钱,上次看中了一块二十来万的表我都没舍得买。
时刻准备着被赶出家门。
“我借酒浇愁,这段时间不是没进山吗,天天住家里,老头子又……唉!”
段霆话没说完直叹气,叹完气就开始灌酒,自己灌酒就算了还拉着我喝,“是兄弟就陪我喝!”
我:……
谢邀,我不是。
当然,想归想,说是不能这么说的,不然段霆非得嘀嘀咕咕埋怨好几天。
虽然他说的不清不楚,但我已经悟到了。
还是考古闹的。
段霆他爸从未放弃过游说他辞职回家,继承家业。见不到面还好,见到面了简直山崩海啸,火山喷发,看他是哪儿哪儿不顺眼。话里话外都是“不孝”、“气死我算了”、“断绝关系”,说不到两句就要发火。
这种情况住家里能舒心吗?偏偏段霆又是个孝顺孩子,舍不得看宠他的老母亲因为难得见到儿子还不能陪伴流眼泪,整天过得跟孙子似的。
我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顺势想到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儿,一抬手,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便喝完了。
“喝那么急干什么。”
话虽如此,段霆又给我倒了一杯。就这样,本来不打算喝醉的我,灌下一杯又一杯,连舞池都没来得及蹦,就眼前发昏,晕晕乎乎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半闭着眼,视线是模糊的,见段霆似乎还要给我倒酒,我连忙摆手,“不行了……不行,我真喝不了了,再喝就该醉了……嗝。”
打完嗝之后,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段霆站了起来,还带着重影,我缓慢地眨了眨眼后,便失去了意识。
酒吧卡座的灯光昏暗,幽蓝色的光线倾泻而下,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眉目精致,绸缎做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白腻的胸膛,和隐约可见的红色奶尖。
自打青年和朋友坐到这里,周围一直有人在明里暗里地朝这边瞧,这会儿见人喝醉了,某个喉头干渴,愈烧愈烈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走了过来。
“您好,你朋友喝醉了,我可以帮你送他回家。”
三十来岁事业有成的精英很礼貌,但被他搭话的段霆猛地抬眼,如同被侵犯领地的凶猛野兽,盯着对方,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精英自觉失了面子,刚想发怒,便看到对方站起身,凭借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性地俯视他,“让一让。”
突然之间,精英冷汗涔涔,如同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般顺从地侧开了身,等到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抱起青年离开了酒吧。
说是离开,其实并不准确。
段霆抱着好兄弟上了酒吧三楼,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才有资格上的三楼。
主要供客人酒后留宿用的,宿的人可以自备,当然也能提供。
守在楼前的侍者低眉顺眼地将贵客引到指定的房间,然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看着躺在床上的好朋友,
', ' ')('段霆咬了咬腮肉,浑身燥热起来。上次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对方,夜夜靠着视频度过,早就不满足了,要不是蒋离岸还没回国,这回也轮不到他,啧,想起来就不爽。
他知道自己会等不及,因此在出门之前就洗了个澡,这会儿衣服都没脱,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令他着迷不已,含住青年红润的唇瓣便舍不得放开,又是吸吮又是噬咬,舌尖将探开对方的齿关,勾着嫩红的舌头纠缠。
他越吻越过火,手掌无意识地在对方胸膛上揉搓,青年很少锻炼,胸脯平坦而没有肌肉,他却揉上了瘾,掐住两颗小小的红豆在手指上玩出了花。
他喘了一口气,看着青年平静的睡颜以及泛着水光的嘴唇,性器硬的顶出了高高的帐篷。
段霆没有脱衣服,更没有脱裤子,他只是匆忙地拉开裤子拉链,翻过青年,打开润滑液潦草地倒在对方屁股上,将性器急切地塞了进去。
失去意识的青年浑身呈放松状态,肠道却像是有意识缠在了鸡巴上,段霆爽得眉头微蹙,一刻也等不了开始动作起来。
让他从见面就微微勃起的黑色缎面衬衫随着不停的肏干变得皱巴巴,他终于得偿所愿撕开了那件衣服,可以伸手任意地玩弄牛乳似的肌肤。
段霆手劲儿大,也毫无顾忌,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粗长的性器飞速的在后穴里进出,他揉捏着浑圆挺翘的臀肉,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在光滑白皙的脊背上落下红艳的吻痕。
青年的背部生得极美,一颗颗脊骨白玉似的串联,像什么名贵的瓷器,两片肩胛起伏间如同生了蝶翼,振翅欲飞。段霆怎么要也要不够,堪堪解了馋,不满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玩起九浅一深的花样来。
他盯着青年的表情,找到穴心后得逞地笑了起来,转挑那一点肏干,看到对方神色一点点地舒展,他心里的蝴蝶也像是起飞了。
段霆越发大力的肏穴,把粉嫩的穴口肏成了艳红,看着媚肉被带出来又被肏进去,喉咙渴得要命,端过床头的摆着的酒喝了一口后,全部倒在了青年身上。
冰凉的液体激得意识昏迷的青年皮肤出现细小颗粒,透明的酒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淌,一直流到隐秘之地,段霆得了趣,一边喝青年身上的酒,一边在醉意醺然中肏了几百来下,掐着青年纤瘦的腰肢,射了出来。
他射过一次后,没有立刻退出来,皱着眉享受媚肉绞紧的快感,喘息着在穴里又硬了起来,但突然发现青年还没有出来,于是伸手握住那根秀气的性器上下撸动。他动了两下,然后听到了低低的呻吟。
浅浅的,如同猫儿似的勾人。
他来了兴致,一个人的自嗨再爽,怎么抵得过两人缠绵。
他愈发卖力地伺候青年,不仅专往地往穴心干,更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凭借异常高超的手活把未经人事的粉嫩阴茎刺激的不停流水,没多久便跳动两下,射了出来。
见到人射完之后,段霆趁热打铁,把低低的呻吟肏得是千回百转,甚至一直紧闭着的眼睛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诱人到了极点。
一晚上,段霆翻来覆去把好兄弟肏了个透,到最后甚至在不应期内达到了干性高潮,全身抖个不停,丰满的臀肉不断颤动,惹得他眼热至极,却明白不能再肏了。
直到结束,青年满身吻痕,汗水和淫靡的液体混杂遍布在肌肤之上,黑发粘在白皙的额头上,嘴唇红肿,明明毫无意识,却在段霆触碰时还会依恋地蹭对方手掌,又乖又欲。
让人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
我醒来时,身边躺着段霆,我朝被子里看了一眼,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记忆如同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看不真切。
反而是身体还记得那种极端的快乐。
段霆英俊如雕塑般的脸睡意酣然,想必昨晚是累极了,也是,全程出力的都是他,一直到天光微亮时才停下来,怎么会不累呢?
我弯了弯嘴角,捏住他的鼻子让人迫使他醒来。
“唔……”
段霆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没有睁眼,转过身抱住了我。
我看着他哪怕一夜过后,也帅得不可思议的脸叹了口气。
何必呢这是,有这等迷奸的闲工夫,不如老老实实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上床。我若是早知道同他做爱如此舒服,或许几年前就主动勾搭了,哪还需要白费这般力气。
我见人不肯醒来,便摸到了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昨晚意识不清尚觉得尺寸可怕,这会儿亲身上手了,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这发小究竟是有多“天赋异禀”。
或许北欧基因确实好用,不然我怎么会险些握不住。
我吸了口气,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自慰的,便如法炮制撸动茎身,用拇指在顶端打转。
不多时,本就晨勃的肉茎更加硬挺,马眼处流出液体,那根粗壮的性器像是有意识般往我手上凑,我抬眼一看,段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眼也不眨地盯着我。
“早安。”
', ' ')('我朝段霆微微一笑,然后将唇凑了上去。
段霆从善如流地吻住我,大手扣在我的后脑,舌头伸进来勾住我的舌尖吸吮、缠绕,好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手上的动作不停,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吻,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射出来时倾身压在我的身上,大口含住我的舌头,吸得我舌根发麻,同时双手大力揉弄我的胸膛,不用看,上面一定红通通的一片。
射过之后,他用疲软的性器蹭我的腰,舌头仍在我的唇瓣上舔弄。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你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交错,四目相接,却望不到心底。
原本热烈的气氛在我话音落地后,逐渐冷凝,我被压得不舒服,动了动身子,不想段霆似乎以为我想走,将我抱得更紧。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落在耳畔。
“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又硬又涩,像沙漠里终年不落雨水的荒芜植物。
“昨晚,对不起。我喝醉了。”
“因为喜欢我,所以想上我。因为想上我,所以趁醉强奸我,对吗?”
我平和地发出疑问,我发誓,真的没有讽刺的意思,但不知为何,段霆抖了一下,接着拥抱的力度松了些,我趁着他愣神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我不是……对不起小禾…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
段霆颓丧地坐在床边,垂着头,试探地想来拉我的指尖。
“如果我想报警呢?”
我歪了歪头,然后便看到对方睁大了眼,一副急急想说什么的样子,我“噗嗤”笑了出来,过去抱住了他。
“急什么,把你抓了我上哪儿找这么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我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跟我做爱很舒服是不是?老实回答。”
我跪坐在床上,拉过段霆的手,将手指插入对方的指间,十指相扣,然后握住。
他看向我,脸色爆红地点了点头。
闻言,我开心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真乖!”
“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做爱,你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
我趴在段霆的肩头,小声地说道。
我原以为此话一出,他会兴高采烈地跟我达成一致,没想到他反应极大,猛地直起身子头顶差点磕到我的下巴。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眨了眨眼,挺清楚的啊,喜欢跟我做爱那就做呀,我刚好也很认可你的技术和尺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们接吻、上床,但我们是好兄弟。”
我又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遍,然后便见他满脸忍耐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定定地盯着我:
“曲嘉禾,我说我喜欢你。”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我鲜少见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表情严肃,眼眶用力,让人生出无所适从的压迫感。
我背过身,将床下的皱巴巴的衬衫套在了身上,一边穿,一边说话:“段霆弟弟,喜欢我不如喜欢狗,年纪轻轻想不开,喜欢自己的好兄弟干什么呢?我又不喜欢你。”
“当然,爱还是可以做的。”
我穿好衣物,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显然,这句话给段霆的刺激非常大,以至于他喘着粗气,眼底布满血丝像是烧起一把大火,发狂地看着我。
“曲嘉禾!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一点也不怕他发火,又不是没见过,虽然这次看起来最严重,但我知道他不会打我,这就够了。
于是我耸了耸肩,“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不做爱就算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说完,我穿上鞋准备离开,却在经过对方时被拉住手腕,一把拽到了怀里。
段霆坐在床边,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几乎将我死死按在了胸膛里,好像我闷死了他就高兴了。
“不要,嘉禾哥哥,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嗯?原谅我原谅我,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段霆声音嘶哑,语气急切而惶恐,我没说话,接着有一滴滴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颈,打湿了小片皮肤。
“生日那天,轮奸我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平静地问道,抬眸看向他,轻描淡写地仿佛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段霆脸色一僵,眼底闪烁了一下,继而浮现出挣扎。
他英挺的眉头紧紧皱着,显出几道纠结的沟壑,我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并不催促。
半晌,段霆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我不能说。”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里还残留着水光,可态度分明比什么都坚决。
这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依赖、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
刚才还说喜欢我喜欢的要死呢。
还有什么可期待的?我按下失望,喉头突然有些干痒,
', ' ')('咳了两声。
他以为他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
段霆、梁安回……至少这两个人是铁板钉钉。
还有两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
蒋离岸那时候还没出国,曲闻弈也没出差,答案显而易见了,只是我还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更多的是凭借直觉的推测。
我不去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和曲闻弈狼狈为奸的,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更不想去想为什么段霆到现在还拒绝供出同伙。
我只是觉得好笑,难为曲闻弈找人轮奸都要找我的朋友,甚至亲自上阵。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没有什么是比以为是自己的后盾,结果是他人的长矛更讽刺的事了。
没有,真的没有。
我喉咙愈发干涩,就连吞咽唾沫都做不到。
摇摇晃晃地从段霆的怀里站起来,面向他说道:
“你的喜欢真廉价。”
我拍了拍段霆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从酒吧离开后,我打了辆出租让师傅带着我满城晃,最后在江边大桥停了下来。
天气是难得的阴天,却也闷热,还好有丝丝缕缕的凉风吹来,不至于过分难耐。
这时候正是正午,周围没什么人,我插兜沿着桥走,漫无目的地一圈圈走着,不知道自己走了几圈,走到双腿酸软,脚心刺痛时,才在树下找了个长椅坐下。
我闭着眼,江风迎面吹来,头发全部向后吹起,大脑中一团乱麻。
大概上辈子我是真的恶贯满盈吧,这辈子才会爹不疼娘不爱,哥哥恨之入骨,好朋友无一真心。
亲生哥哥是刽子手,好兄弟们是帮凶,用如此难堪的方式作为击溃我的手段,难为他们奉献肉体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真能对男人硬起来,还是吃了药才硬的。
我嗤笑一声。
心里头难过自然是有的,但要说有多么悲痛欲绝,其实并不至于。
对于曲闻弈,我知道他恨我,心中早有预感;至于段霆他们,虽然没想到,但怎么说呢,我也没有百分百地付出全部真心。
世界上除了银行卡上的余额,谁都可能骗我。
又不是老婆,几个大老爷们儿走散了就走散了,为他们难过的时间,我只给自己留了半天。
这半天过去,无论是虚与委蛇还是形同陌路,我都会坦然接受。
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跑路,反正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在江边坐了很久,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声,才打车离开了这儿。
但我刚到餐厅,拿起菜单准备点菜时,手机响了——
是蒋离岸的来电。
我垂眸看了屏幕两秒,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倒放在桌面,对着服务员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再来一个汤,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之后,我才把手机翻过来,对着上面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嘟——
一声过后,电话很快接起,我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随口说道:“喂,蒋哥,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在吃饭没听到手机响。”
听筒里传来轻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宛若大提琴般深沉优雅,“原来小禾已经在吃饭了啊,我刚下飞机,还想说和你一起吃午饭呢。”
“那应该是不行了,我现在吃得特别饱,你有空我们再约呀。”
我对端菜上桌的服务员眨了眨眼,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嘴里说着想念之类的话,好像不能跟对方共进午餐,是失去了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一样。
“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晚上我亲自下厨,小禾想吃什么?”
“蒋哥亲自下厨,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松鼠桂鱼,白灼大虾,香辣蟹脚,可以吗?好久没吃了嘿嘿。”
我挑了几个虽然难,但蒋离岸刚好又会的,至于拿手术刀的矜贵双手会不会受伤,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蒋哥都能做。那就说好了,晚上七点,你来家里。”
“嗯嗯,好的呀。”
我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对于蒋离岸定好的时间并不在意。
都要撕破脸了,我管你几点,我爱几点就几点,下午我可忙着看房子呢。
是的,我要搬出曲家,住到自己的房子里。
说来好笑,老头子明明自己都不怎么着家,偏偏要求我和曲闻弈住在家里,美其名曰培养感情,也是,他就爱看兄友弟恭的戏码。
如果是往常,演给他看又有何妨,但是现在,我看见曲闻弈那张脸就想吐,演戏?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挥上去。
所以我打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舒服的房子,选一个黄道吉日搬进去,住进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边吃饭边给相熟的朋友发微信,问有没有靠谱
', ' ')('的房产中介。
对方效率很高,几乎秒回地给我推荐了中介的名片。
我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添加了中介好友。
等到中介通过请求后,我马不停蹄地发过去自己的要求,然后跟对方约了时间,四五套房,一套一套的看。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加傍晚,我都耗在了看房上面。
京市本就大,人流量又多,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看到天色渐晚时,我才终于敲定了房子。
离曲家公司不算远,我摸鱼上班挺方便的,最主要的是有二十平的阳台,平时吹吹小风,喝点小酒都挺不错的。
即将花出去的是一笔巨款,而我的小金库在脱离曲家后势必会大幅减少,于是我跟房产经纪磨了又磨,说得口干舌燥,才让对方送了十年车位使用,五年物管。
虽然房子总价还是没有减少,但我已经很满意了。
不然买车位又是一笔巨款啊啊啊!
一千多万花出去后,卡里的余额所剩无几了。不过幸好那是个带精装的房子,我需要购置的东西不多,签完合同我长舒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有自己的住所了。
告别了房产经纪,我坐车去找蒋离岸,因为对方家住在城中心,不出意外我迟到了,但蒋哥并没有生气,甚至亲自到小区门口来接我。
我跟在蒋离岸身后走进了电梯,一梯一户的设置让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看着许久不见的蒋哥,心里奇异地涌上了一股陌生感。
他穿着淡蓝色衬衫,下摆妥帖地扎进了裤腰中,黑色西装裤没有一丝折痕,哪怕是出来接我,连小区门口都不用出,也穿了一双同色系皮鞋,整个人挺拔出而出众。
他的样子还是带着冰冷的俊美,浑身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而当他对我笑时,犹如春水潺潺,整个人生动温和起来。
“小禾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是太久没见,不认识了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我跟在对方身后,看着他用指纹解锁,开口道:
“因为蒋哥太帅了呀,谁不喜欢盯着看。”
“小禾也觉得我帅?”
蒋离岸打开门,侧身让我先进。
“当然啦,我虽然近视但不是瞎子,面对咱蒋哥公认的神颜,哪儿说得出违心话呀?”
我边说,边进门弯腰换上拖鞋,走到沙发旁坐下。
实际上就我活了二十几年,见过的男人来说,蒋离岸的颜还真不是最好的。
几个朋友里边儿,长相最出众的应该是梁安回,毕竟混娱乐圈的,专业妆造,红气养人,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都能看出是大帅哥。
至于蒋离岸,虽然不差,只是常常面无表情,再帅都会大打折扣,出去玩儿时没少让人骂装逼犯。
当然,都是在心里骂,有勇气当面挑衅蒋哥的,我至今还没见过。
我在沙发上等了没一会儿,一局游戏才刚刚结束,就见蒋离岸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于是我麻溜儿地收起手机,殷勤地跑去帮忙。
不是我懒惰,实在是蒋哥这人就爱大包大揽,我说帮忙洗菜,他:“菜都备好了。”
当我说帮忙炒菜,他:“别捣乱,出去玩儿。”
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愉快地玩耍啦!
眼见着菜都端到了桌上,和我在电话里点的分毫不差,鱼虾蟹一样不少,甚至还多了道大骨头汤,我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两人坐下用餐时,蒋哥问我要不要喝酒。
我连忙摆手,对这玩意儿都要ptsd了,连栽两回,谁顶得住啊!
但光吃饭菜,不整点喝的又很不完整,于是我主动问道:
“家里有饮料吗?”
蒋离岸点点头,“有,我给你拿杯子。”
然后我开始快乐地吃菜,等着饮料送上来。
等到饮料端来时,桌上的场面就变成了蒋哥喝酒,我吃菜。
蒋哥吃菜,我吨吨吨喝饮料。
我一看这样不行啊,得有点互动啊,不然多干巴儿。
于是主动去跟蒋哥干杯,放出狠话:
“我干了!”
“你怎么不干!”
“是不是看不起我?”
劝酒三连结束后,一瓶红酒所剩无几。
我看见蒋哥清冷如雪的面颊染上红晕,还有愈演愈烈、继续蔓延的趋势,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被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向来清明的眼中带着迷离,我试探着偏过身去,用手在蒋哥面前挥了挥。
“蒋哥,还知道我是谁吗?”
“嗯…”
性感的鼻音令我不由得脸红耳赤,再怎么说也是被男人搞过的人了,思想难免不纯洁,我拍了拍脸赶走那些绮思,继续问道:
“你父母去世时,为什么不哭呀?”
“眼泪很没用,要留着力气处理事情。”
有戏!我
', ' ')('激动起来,蒋哥几乎从不喝酒,据说是一杯倒觉得耽误工作,所以不喝,我连忙把手机掏出来调到录音界面,点击开始。
“我生日……”
刚开口,本来兴奋的脑子突然眩晕起来,我捂住头,使劲甩了甩,努力把话问出来。
“我生日那天……”
眩晕感呈指数式的上升,我皱紧眉头紧闭双眼,抱住脑袋想抵抗那突如其来的昏沉,可是头却越来越重,眼前逐渐发黑,最后我胳膊垂在桌上,完全晕了过去。
青年晕倒后,喝多了的蒋离岸缓缓站起,除了脸颊微红之外,看不出一丝醉酒状态。
他看了眼旁边录音状态的手机,点了结束。
走到青年的面前,目光缱绻地盯着对方的脸,伸手缓慢地抚摸一会儿,接着拉开青年的衣领向内看了看。
良久,发出了一声极冷的哼笑。
蒋离岸一把抱起青年进到浴室,十分轻柔地为其脱掉衣物,连同内裤和袜子一起,扔在了脏衣篓内。
赤裸的青年躺在他的怀里,浑身洁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闭合的双眼更令其像个玉人,蒋离岸摸了摸那纤薄而脆弱的眼皮,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不会恐惧、不会害怕,只有他一个人能拥有。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青年身上那些碍眼的吻痕提醒了他,这并不是专属于自己的礼物。
蒋离岸将青年放入浴缸,打开花洒,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每一寸肌肤,就连后穴都伸进手指干干净净洗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他用浴巾将青年包好,抱起进到卧室之中。
由于近视度数不高,金丝边眼镜被折好放在了进门处的黑石台上,蒋离岸将青年放到床上,看着躺在灰色床单上的赤裸躯体,松了松领带,突然喉头发紧,涌上一丝干渴。
他站在床边缓慢地、分毫不落地打量过青年的身体,目光中带着溢满了的缱绻和迷恋,看起来专注至极。
这个距离足矣令他看得分明,等到将其任何一颗小痣的位置都牢记于心后,他向前跨一步,单膝半跪于床,身子虚压在青年身上。
西装裤绷出性感的臀型,腰部劲健,长腿笔直,身材极好的男人用拇指描绘好朋友的唇形,在红润饱满的唇瓣上摩挲、按压,俯下身来猛地一口咬在上面。
却在触及到唇瓣时放柔了力气,只轻微地、小心地咬了一下。
他含住唇瓣不住吸吮,捏着青年光洁的下巴扣开齿关,找到舌头与之交缠。
狂乱的舌头在温热的口腔中扫荡,从牙齿舔到腮肉,含住那根香软舌头一路舔到舌根,明明只是接吻,却生生营造出了一种侵犯的错觉。
蒋离岸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青年嘴巴中抽插,空下来的那只手在青年皮肤上游走,胸膛、腰侧、翘臀,细腻的触感令他摸得上瘾,反复犹移着。
亲吻的快感不同于性交,并非强烈的肉体刺激而是如同浸泡在温泉水中般,全身都暖洋洋的。在唇舌的亲密期间,两颗心也仿佛在无限靠近。
两人接吻的口水声在房间中啧啧作响,这个吻久到结束时蒋离岸的舌头都有些发麻,青年的唇瓣渡上了一层水色,显得红肿不堪。
他沿着对方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到乳尖,又吻到了小腹,然后将秀气的阴茎含了进去。
他晃动着脑袋前后吞吐着,辅以手指在肉棒根部连同阴囊一起撸动揉按,将那淡粉色的性器吃的水光淋漓,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等到口中的性器完全勃起,就连昏迷中的呼吸都加重了些时,他吐出肉棒,亲吻再次向下。
他吻到腿根、膝盖、脚背,含住那秀气的脚趾像是吃到什么美味一般,捧在手里挨个儿舔弄了一遍。
等把青年全身都吻遍,蒋离岸眼底通红,呼吸粗重,性器将西装裤顶出一个大帐篷,看起来颇为吓人。
他三两下解开皮带,将青年双腿曲起,径直舔上那禁闭的穴口。
他先用舌尖濡湿皱褶,然后试探性地伸进去来回舔弄,直至肉穴松软下来,接着伸进了一根手指扩张。然后变成两根、三根,确保青年不会受伤以后,他才扶着性器缓缓地插了进去。
肿胀已久的性器甫一进入到湿热紧致的肉穴中便被刺激得突突跳了两下,在里面又胀大了一圈。
蒋离岸半闭着眼睛,爽得神魂颠倒,几乎想就这么射了。
高热软嫩的穴肉像有自己的意识,一吃到肉棒便迫不及待地簇拥上来主动地挤压吸吮,里面又紧又热,动两下后穴里还会自己出水,龟头泡在温热的淫水里,不知今昔是何年。
蒋离岸握着好兄弟纤细的腰肢大力进出,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没有玩儿什么花样,选择了用最原始的方式鞭笞对方的身体。
青年白皙的双腿被折起来压在胸膛两侧,嫩红的穴肉完全露了出来,只见狭窄的穴口插着一根狰狞紫红的几把迅速抽插,龟头流出的粘液与穴里面的淫水被搅成不知名液体,急速地捣到又很快地肏了进去。
白沫堆积
', ' ')('在穴口,淫水四处飞溅,肉体清脆的拍打声响彻整个房间,强壮的男人压着身下漂亮莹润的青年不知疲倦地肏干,粗大的性器破开层层叠叠的媚肉,刮过骚点时,青年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嗯…嗯啊…啊……”
青年的嘴唇微张,隐隐可见猩红的幼嫩舌尖。
蒋离岸顿时更加兴奋,双手撑在青年身体两侧疾风骤雨般耸动腰臀,耻骨相撞,简直恨不得连囊袋都一齐塞进去。
淫水打湿了二人交合处,流出来的水液顺着后穴一路向下将屁股都弄得湿漉漉的,穴口被肏得艳红起来,有粗硬的阴毛扎到肉穴,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令青年哪怕是在睡梦中都忍不住扭动屁股,想要摆脱那种浸透入骨子里的瘙痒。
蒋离岸粗喘一声,抓着青年的屁股不住揉捏,捏着两边臀肉最大程度地向外分开,性器深入到了极致,用要将青年肏烂的力度猛顶深肏,啪啪声不绝于耳。
他低头含住了对方的乳尖,用牙齿咬、用舌头舔,直到吃成红艳艳的小石子挺立在白雪般的胸膛上。
单薄的乳肉被强行聚成一小团,半晌松开上面布满了指痕,看起来色情得不可思议。
他就着这个姿势干了数百下,快射时倏地拔出来对着对方的胸膛一边撸动一边往乳尖上射,他的射精长久有力,一股股连绵不断地打在乳尖上,大量的浓白精液堆积在白皙胸膛上,流奶一般从殷红的乳尖上滴落流淌。
赤裸青年浑身都布满了性爱痕迹,胸膛上充斥着掌痕与指印,肉臀上皆是绯红印记,被揉得泛着粉色的红,手臂、大腿、就连脚背也有淡红的吻痕。
蒋离岸看着令他硬到爆炸的景象,拿起手机接连拍了上百条。
各个角度,各种姿势,应有尽有。
他将这美好的一幕,永远地保留下来。
常看常回味。
只射了一次的蒋离岸并不满足,他亲了亲青年的嘴唇后,将其换了个姿势,后入了进去。
敏感点被连续不断操弄,哪怕是睡梦中我也感受到了快感,过电般传至四肢百骸,后穴不自主地蠕动绞紧,下意识想要挽留那根带来极乐的肉棒。
我的呼吸不断加重,突然肆虐的肉棒狠狠研磨到了骚点,我爽的轻声呻吟起来。
哪怕此刻神智还未回笼,可是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作出反应。我不断地发出那些自己清醒后听了会脸红心跳的声音,强烈的快感令我穴肉紧缩喷出一股股水液,甚至屁股想摇动主动迎合肉棒,却因为浑身无力而没能成功。
我被操得欲生欲死,全身各处都成了快感来源,哪怕只是奶尖在床单上摩擦都有一种如到天堂的快感。
魂颠梦倒之间,我不由得想到,蒋哥没什么必要下药啊……
早点说有这技术,我倒贴都要从了。
再一次的急速操干令我没精力想别的东西了,快感加上药物的作用使得我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没过多久,后穴疯狂痉挛起来,彻底地泄出一大股淫水,我被操射了。
一夜,我就如同平底锅上那张被翻来覆去烙的煎饼,正面被煎几下,反面被煎几下,最后终于出锅,天也亮了。
后来的后来,我彻底地失去了意识,等到我完全醒过来时,大概是下午。
夕阳洒进窗户,给窗台和许多小摆件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几不可见的尘埃漂浮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悠悠,颇有种大梦一场几度春秋的错觉。
我掀开被子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我身体表面没有丝毫痕迹,衣服好好穿在身上,蒋离岸甚至连睡衣都没帮我换,只是脱掉了鞋袜。
他是不是以为下完药我就是条死鱼,完全没有意识?不然为什么搞这一套脱了裤子放屁的掩耳盗铃行为。
我不知道蒋离岸是想粉饰太平还是有下一步计划,更加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难道真是因为曲闻弈的指使?
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感情,不比跟他接触不多的曲闻弈深?
到现在,参与那场轮奸的人我已经全部确定。
至亲、至交。
还真应了那句歌词:
为什么最亲近的人却伤我最深。
我也想问。
为什么呢?
我简直被这魔幻现实幽默得笑了出来,蒋离岸进来时我还坐在床头扯着嘴角。
“醒了?先洗漱还是先吃点东西,我熬了点儿粥在厨房,想吃的话我盛过来。”
蒋离岸一脸关切,不似作伪。
我却下意识地生理不适,感觉面前这个人,只是披了张蒋哥的皮,他不是蒋哥。
“我的手机呢?”
我抬头问道。
“好像在客厅吧?你稍等,我去给你拿。”
很快,蒋离岸将手机拿了进来。
我解锁后立即点到了录音界面,昨晚酒后录的那条还在。
我捏着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抹掉性侵的痕迹,却不删除录音,因为
', ' ')('没录到关键的对话?蒋离岸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知道?
我睁大双眼盯着蒋哥,好似这样就可以将人心看得清楚明白,好似就可以透过皮囊看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蒋哥,昨晚我怎么晕倒了?”
我决定,发挥人设打直球。
幕后主使,你他妈最好别被我揪出来。
蒋离岸表情不变,扶了扶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镜框。
“可能是晕橙汁?”
我气极反笑,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蒋离岸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我扯着嘴角冷嘲道。
对面良久没有开口,半晌后才道:“小禾,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呢?”
语调平静到了极点。
我听完简直要气得脑袋充血,这他妈是人说的话吗?啊?
没个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么有大病的话!
迷奸发小还不许人问声缘由?就是希特勒听了都要跪下叫您声爹!
您就是希特勒的再世亲爹!
我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一阵头晕眼花,盯着地板缓了好一会儿,结果心情反倒调试得差不多了。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说原因吧。如果你还想跟我当兄弟的话。”
闻言,蒋离岸向前了一步,184的身高对我虽称不上居高临下,但配上他的神色莫辨还是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没有人会跟做爱的同性当兄弟的,小禾。”
“你什么意思?分道扬镳?我没意见。”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看着蒋离岸。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蒋离岸低下头,快要贴上我的嘴唇,说话间带起的热气,引来唇瓣细微的麻痒。
“我的意思是……”
“当炮友是吧,我更没意见了,毕竟咱们蒋哥人帅腿长公狗腰,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我后退一步,迅速抢白,打断了蒋离岸的话。
直觉不管对方要说的是什么,都是我不愿答应也不愿面对的内容。
从那种让我无所适从的,粘稠的暧昧氛围脱离,我不由地松了口气。
蒋离岸的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很不明显,我以为他要发怒了,但是没有。
他的头又低下了几分,身体前倾,嘴唇彻底地贴在了我的嘴唇上面。
两三秒之后,他抬起头笑道:“以后小禾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就这样堵住你的嘴巴。”
我看着蒋离岸不同于以往的、甚至于从未见过的笑容,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错位感。
就在一天以前这个人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又敬又怕的朋友,或者说比曲闻奕更亲的哥哥。
但是短短一天以后,我们的关系陡然发生了质的变化。
亲昵、接吻、上床,朋友不是朋友,恋人不是恋人,乱做一团。
所有的事情都乱了。
我、还有所有人。
“不要开玩笑了蒋哥。”
我强笑着回答。
“好,我给你时间逃避。”蒋离岸抬起了我的下巴,定定地看向我的眼底。
“但我只接受一种答案,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小禾……”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眼睛直视蒋离岸,眉头却越皱越紧。
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趾高气扬?
我骨子里的叛逆又冒了出来。
在家里矮曲闻弈一个头就算了,我他妈跟你一没有亲戚关系,二没有债务关系,就算比我大几岁说到底也只是平辈,这副牛逼轰轰的模样给谁看啊?
大不了一拍两散嘛。
你都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情谊了,我还那么留恋做什么?
跟自己的好兄弟玩儿霸道总裁巧取豪夺这一套,可真有你的。
我在心里冷笑连连,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横竖今天要做个了断。
“你好拽哦。”
我面带微笑,甚至拍手鼓掌对他的幽默以示赞许,“你不接受?你算哪根葱?不接受又能怎么样?把我打一顿,还是又像个变态给我下药然后抵死不认?”
“你以为我猜不到吗,下作手段还没使完是吧?我他妈上辈子缺了大德这辈子跟你是发小。”
我嘴角依旧噙着笑,“或许你有很多手段,但是说到底,又能怎么样?我只要离开这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独角戏而已。”
我看着蒋离岸的脸色慢慢变化,把语气放的更加柔缓。
“蒋哥,告诉我原因吧,你,还有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不信曲闻弈能命令的了你们。”
“还不够明显吗小禾——”
“我喜欢你啊。”
蒋离岸俊美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起来。
', ' ')('我没想到他用这么轻柔的语气扔出一颗炸弹,宛若平地惊雷,一时间失去思考,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他喜欢我……
蒋离岸喜欢我……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昨天,有人跟我说蒋离岸喜欢我,我打死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让对方别乱开玩笑玷污我们纯洁的兄弟情。
可是现在,蒋离岸亲口说了,他喜欢我……
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
远的不说,就在前不久蒋离岸赴国外交流前,都还有一位顶级白富美来告白。
家世、学识、身材、长相、人品……无一不完美,但蒋离岸拒绝了,惊得我们几个都觉得蒋哥脑子进水,这都看不上的话,那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拿下他。
结果……蒋离岸看上的是我?
他怕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吧!
我这人自信归自信,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既不会学习,又不会赚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这么大个人了还一事无成,天天就知道啃老,喜欢猪不好喜欢我。
我实在是太过震惊,偷偷打量了一番蒋离岸,虽说戴了眼镜,可据我所知他也不近视啊……
混乱中我逐渐觉得,确实啊,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给我下药了。
现实版《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人》。
我胡乱想着,脑子里乱糟糟的,电光石火间却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淦!好狗的蒋贼,差点被他绕过去了,他爹的就是爱我爱得咣咣撞大墙也不能下药迷奸啊!这特马是犯法的!
喜欢才不是加害的借口,更何况他的行为和段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不对,好兄弟们不约而同地给我下药、跟我上床,这他妈的不可能是巧合吧?一定有谁指使!
蒋离岸的喜欢一定只是借口,为了掩盖他肮脏龌龊的罪行。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还好机智没有上当,不然可就要被看笑话了。
瞬息之间,我的脑子里转了百八十个念头,最终决定按兵不动。
我倒要看看这伙人放的什么屁,妈的,都来欺负我,人多了不起吗?小爷还真就奉陪到底了!大不了躺平,销号跑路换马甲呗,谁怕谁了。
整理好思绪,我偷偷地深吸了口气,藏在衣袖中的双拳紧握,站了起来。
“喜欢我就能下药?那我喜欢钱是不是就能去抢银行啊?”
我目露不屑,装作相信对方示爱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小禾。我知道这样不对,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真的很抱歉,我……对不起,我一定会全力弥补的,你相信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我实在——”
蒋离岸懊恼地抿了下唇,“我只是情难自禁。”
要不是猜到了蒋离岸在撒谎,说不定我真会被他的情圣做派骗过去,瞧瞧这小眼神,这小肢体语言,影帝大驾光临嘛不是。
他说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但这么好拿捏蒋离岸的机会岂能放过,不好好折腾折腾对方我实在难出这口恶气。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赎罪。”
我开始试探这句话的真实度和决心。
“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蒋离岸大喜过望,语气中带着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宠溺。
“老话都说一报还一报,这样吧,你把给我下的药给自己倒在饮料里喝完,然后躺床上当个飞机杯,咱们就算是两清了。”
我笑吟吟地盯着蒋离岸突然僵住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等他的反应,可等了好一阵蒋离岸都没说话,霎时间顿感无趣。
利用对方的愧疚感获得好处也是有技巧的,首先是不要踩在对方的底线上。很明显,蒋离岸不可能做承受方,我问这话也不过是想加深他的愧疚感,总不至于门不让开,窗也不让开吧?
我最想要的补偿都没能满足我,其他的再不满足就说不过去了。
“开玩笑的,我对男人的屁股没什么兴趣。”
我懒洋洋地摆摆手,“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你别反悔就行了。”
“当然不会!”
蒋离岸保证似的开口,接着有一点试探性地看着我,“那你不生气了吧?”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你做了这种事还想我轻易消气吗?我没报警抓你都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面露不悦,抱臂而视。
“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小禾生气是应该的,那先吃饭好不好?别把身体饿坏了。”
蒋离岸从善如流,整个人姿态放得很低。
“谁要吃你的破饭,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又放了什么东西。”
“我不会再……”
我翻了个白眼,打断了蒋离岸的话,不去管露出受伤神情的他,继续道:“我回家了,补偿我想到了会给你打电话,让让,借过。”
赌这
', ' ')('种情况下蒋离岸不敢拦我,冷着脸往外走,没成想刚走两步就被以为正在抑郁的蒋离岸拉住了。
我眉毛一挑,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还敢拦我?
我转过头就想发火,却听对方道:
“我送你吧。”
我在心里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有点舔狗那味儿了。不过我可不敢真把蒋离岸当舔狗,就怕什么时候变成疯狗,咬主人一口。当真了倒霉一准儿的是我自己。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胳膊上的手松开了,我径直离开蒋离岸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折腾这么久,天还没全黑。
我犹豫了两秒,干脆打车去了最大的家居商场,给新家购置点东西。
我在商场里一边逛一边想着卡里可怜的十来万,没敢放开手脚买,强行催眠自己不看五位数以上的东西,三两下就逛完了。
结账时摆件加日常用品花了六七万,虽然心痛,但拿出去哪一样都如同在我心尖上剜肉,于是咬牙刷卡。
“您好先生,这张卡里的余额不足,您看方便换一张卡吗?”
收银员小姐姐的语气温和,笑容甜美,但为什么话语如此冰冷,如此匪夷所思呢。
我不敢置信地收回卡,看向收银员,“不可能啊,我昨天还刷过,是不是你们机器出问题了?”
关键我哪还有别的卡啊!为了买房子把钱包括小金库全转这张卡上了,这张卡可是寄托了我的全部身家!
收银员接过卡,又刷了一次,然后对我露出了无奈的微笑,“先生,还是麻烦您换张卡呢。”
大庭广众的,我一下面红耳赤,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脑子晕乎乎的。
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发出了小声议论。
我更加不好意思,收银台的这堆东西变成了烫手山芋,六神无主之下,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好兄弟打去了电话。
“喂…梁哥,可以、可以借我点钱吗?”
我总共三个好友,剩下两个都闹掰了,如今只剩这一个明面上还过得去,也只能找这一位借钱。
对方十分爽快地打给我十万,并说不用还了,我心想还是你们明星挣得多啊,这么好混不如我也进娱乐圈玩玩。
念头刚起,又被我自己给掐灭了,就我这黑料上长了个人,还是玻璃心,网暴我我就只能去死。
填好收货地址签了字,家具商场将东西帮我送到新房里,而我又去吃了个饭。
除了段霆没人愿意陪我吃的路边麻辣烫。
很脏,很辣,很便宜。
蒋哥洁癖,梁安回大明星下不了凡,至于曲闻弈,不把我一顿痛骂就不错了。
我一边吃一边莫名其妙地掉眼泪,眼泪掉进汤里,吹着汤用手给它扇风,自言自语道:“好辣好辣,都把我辣哭了。”
旁边有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可是哥哥,你吃的是三鲜呀。”
我当即端着碗怒目而视,“我屁股疼还不行吗!”
小女孩长得像个奶油小团子,胆子也很大,非但没被我吓哭,还来劲了,“大哥哥,屁屁疼,吃三鲜,流眼泪!”
我那个气啊,被一群成年人欺负,还能被你一个小破孩子欺负不成,我沉下脸,冷冷地恐吓道:“我认识你老师,一会儿就打电话让他给你布置作业。”
这时抱着她的妈妈开口道,表情有点尴尬,“宝宝还没上幼儿园呢。”
什么?
还没上幼儿园就能欺负我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值得表扬,我认为可以进娱乐圈,起码台词过关。
我不说话了,闷头喝汤,片刻之后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摆,扭头,是低头看去,小女孩粉嘟嘟的,穿着小白裙子,大眼睛又圆又水,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叔叔不伤心,宝宝给你糖。”
她往我手里放了一颗水果糖,彩色的玻璃纸包着,胖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巴偷笑一样,“是橙子味的哦,非常非常非常好吃的。”
一瞬间,屁股好像更疼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滚落出来,想亲亲她又觉得不好,最后在征求她妈妈的同意后,抱住了她。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你这么可爱很容易被人贩子卖了。”
小女孩撅起嘴不让我抱了。
母女俩走出麻辣烫摊后,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水果糖,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我的身体,不惜迷奸都要上我,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反正舒服的是我,享受的是我,该拿好处拿好处,何必远离?
我擦干净眼泪,给梁安回去了个电话。
“回哥你在家吗?哦,在啊,你等着啊,我马上来找你,别问那么多,有事儿!”
挂断通话,我打了个车去了梁安回家里。
现在只有这位还没有挑明,我讨厌弯弯绕
', ' ')('绕,讨厌那些勾心斗角,各种猜忌,任何事情摆在明面上吧,这对我心情有帮助。
门童认得我的脸,我也知道梁安回的密码,直到按响门铃对方才知道我到了。
梁安回应该才洗完澡,头发湿润,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系了一条浴巾,露出分明的肌肉,胸肌健硕,腹肌整齐,端的是男色销魂。
若是女粉丝看到,怕不得疯了。
穿的少,正好。
我将他推进房内,顺脚踢上门,揉上他的胸肌便踮脚亲了上去。
对方十分错愕,胸肌被我揉了好几把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制止我,箍着我的肩膀道:“嘉禾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理他,又伸长了脖子去亲,但无奈对方高我太多,不配合我根本亲不上,于是只能作罢。
我动了动肩膀,示意他先松开。
恢复自由后,我靠在了墙上,懒洋洋地对梁安回说道:“没怎么,就是想做爱了,你愿不愿意?”
一时间,梁安回表情变得很是精彩,错愕惊讶怀疑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欣喜?
不等他开口,我又说道:“不愿意是吧,那我找别人。”
说着我作势开门要走,身子刚站直就被抱住了。
梁安回的性器很粗,还有弧度,我这下倒是能确定当初谁是谁了。
射嘴里的是段霆,给我开了苞的是蒋离岸,至于给我盖被子的,多半是曲闻弈了,除了他还有谁像个爹似的操心。
但很快我就没精力多想,大蘑菇一样的龟头次次顶到前列腺,我爽得眼尾泛红,泪水顺势就流了下去,不断催促身上的人快点、再快点。
梁安回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叫床一样的声音,性感而诱惑,被逼的浑身的肌肉鼓起,用了十足的力。
他看着身下的青年,如同涂了花汁一样昳丽,任谁见了都得呆上一阵子。
唇是粉红的,脸颊也是,就连耳朵也染上淡粉,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流了几滴泪珠子,梁安回呼吸猛地一窒,见人无声地吐出一点嫩红舌尖,他呼吸加重,灼热的像是能喷出两团火来。
猛地倾身含住青年的唇瓣,狂乱掠夺。
我张着嘴跟梁安回接吻,任凭他怎么干我,摆了各种姿势,我也全都配合,最爽的是后入,脸埋在枕头里,什么表情都不用管理,被干的吐舌翻白眼也没人能看见。
我将腰肢压的低低的,又圆又肉的双臀高高翘起,梁安回不仅能抱着屁股干我,还能一边干一边扇打臀肉。
我之前从来不知道男人被打屁股也能这么爽,宽厚的大掌接连不断地扇下去,屁股在疼痛中觉出了那么一些隐秘的快感,带动后穴收缩,将鸡巴紧紧含住,我不由得摇摆起屁股,往梁安回手上送的更欢。
白花花的臀肉不断颤动,随着肏干和扇打的动作上下翻飞,掀起迷人肉浪,横七竖八的红色掌印布满整个屁股,红艳艳的,十分招摇。
梁安回双眸赤红,抓住用了力气揉捏,握在手中变换形状,多余的臀肉溢出指缝,触感一片滑腻。饱满的臀肉结结实实地充盈掌心,甚至还觉得弹手。
他下身动的更快,簇拥而来的媚肉将性器缠得严严实实,所有凹陷处均被包裹,好似天生就是一体。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叽咕叽咕的水声,我前面已经被肏射了一次,第二次梁安回正面操我。
他将我的两颗奶子高高扯起,捏得扁扁的,虽然有点疼,但我没工夫阻止他,全神贯注忙着做手活,张着屁股让他干我的骚点,鸡巴是如此的不争气,三两下就被我撸了出来。
腹部湿漉漉的一片,身上也潮乎乎的,有些粘。
屁股还在被撞,但我不想做了,推了推梁安回,说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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