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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都是腐烂掉的肉,怪不得那些苍蝇叮个没完没了。”

宜图盯着男人受伤的脖子看了又看,“他脖子上的伤,是谁弄的?”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个已经死掉并且尸体高度腐烂的男人到底是谁。

但还没等他细想,林飞已经眼尖的看到了摆放在货架上的锤子。

“哎!锤子在里面,你们谁赶紧进去拿一下啊?”

“不确定。”傅雪摇摇头,他们现在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还是先拿到锤子再说吧。”

找到锤子并不难,难的是谁愿意进商铺里将锤子拿出来。

更何况这间商铺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浑身布满苍蝇的非人怪物。

宜图进入牌场的时间不长,但这天发生下来的种种情况,牌场一直在向玩家们传递着一种信息。

那就是毫不遮掩的恶意,赤裸的将危险放在玩家们的面前,看着他们别无选择的上演死亡悲剧。

被白脸老太啃咬的段子溪就是这样,而现在他们很快又面临着相似的场景。

宜图本以为没人愿意进入这间充满腐臭味的诡异商铺,阿牛和张雀山却同时朝里面走去,他多少有一点意外。

“哎!你们是真的不怕死啊。”林飞喊了一声,一幅后怕的模样。

宜图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一进入店铺,那股腐烂的味道变的越发不能忍受,即使拿衣服遮住口鼻依旧熏的人想吐。

阿牛壮实的身体使本就不大的店铺更加窄小,两排穿着花花绿绿的纸人表情似笑非笑的迎着过道上的玩家们,渗人异常。

但好在白事的纸人本就忌讳讲究,有点睛招鬼的说法,这些纸人全部没有点睛,被强烈注视的感觉也就淡了许多。

而店的最中央则静静的躺着一口实木棺材,棺材板严严实实的压在其上。

虽然不知道这口棺材是做什么用的,但没人敢鲁莽行事,宜图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它。

那把锤子就摆放在棺材后面的货架上,与冥烛寿衣混在一起。

张雀山和阿牛同时走到了货架前,张雀山急急出口:“我来拿吧。”

但阿牛却并没有任何想要让他的意思,仗着自己个子高身体壮,反而快其一步的将锤子拿到手。

“你不够高。”阿牛瞥了他一眼,淡声道。

这句话无疑于是在说张雀山不够格,赤裸裸的挑衅。

张雀山脸色微沉,“没真本事逞能,只会死的更快。”

阿牛听到后更是嗤笑一声,“你在说你自己么?”

张雀山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尽管玩家们在牌场里本来就是竞争关系,但一直都保持着表面的平和,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针锋相对过。

而竞争对手之所以能维持表面的平和,只不过是大家的利益尚未冲突罢了。

宜图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遍,这两人很明显在争这把锤子。

他原本只想静静的看着,不打算搅混水,但显然此时此刻地点根本不适合过多逗留。

宜图一直都有分出注意力,盯着角落里的男人,生怕这怪物有什么后续动作。

他打断两人:“我们得走了。”

阿牛和张雀山这才意识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安全,而这个时候想走也晚了。

三人在一转身的瞬间,僵住在原地。

放置在他们身后的棺材,棺材板居然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裂开了一条缝,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从里面钻了出来。

而他们根本来不及思考棺材里出来的东西,那些本该站在店铺墙边两侧的纸人也已经全部站在三人的面前,将他们团团困住。

宜图惊了一身冷汗,要知道阿牛和张雀山吵嘴的功夫并不长,顶多一分钟不到。

而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纸人挪动的时候,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看着眼前五官被画的很夸张的纸人,狭长的眼睛和裂开的鲜红嘴角看上去十分阴冷,而此时此刻它们的眼睛却亮起了猩红。

宜图心里一沉,有东西给它们点上了晴。

第一只扑上来的红衣纸人被张雀山堪堪躲过,他格外狼狈的捂住脸颊,手上不出所料的沾上了腥腻的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雀山低声咒骂。

而下一秒,更多的纸人带着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宜图因为长年坐办公室的缘故,身手并不敏捷,但胜在他条件反射极快。

陪葬花童模样的纸人窜到门面上时,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挥之后,心里有不小的震惊。

纸人挥出去的刹那,被石头砸中般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这些纸人的身体尽管是纸糊的,但它们被游戏赋予了纸人根本不具备的攻击力与重量。

杀人诛心,不留活路。

宜图脑海里猛的窜出这八个字,而纸人落地的时候也发出沉闷的声响,体感相当糟糕。

明明上一秒他觉得三人足够把纸人全部撕碎,下一秒他觉得被撕碎的根本不是纸人,而是他们。

宜图缓了缓发麻的手臂,阿牛跟在其后抓起锤子击退两三个,手掌也震的麻了。

他捏了捏锤子,锤把有点滑手并不好出力,而在他们的面前最起码有五六个纸人在跃跃欲试。

联系不到商铺外的傅雪和林飞并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一直蹲在角落里的怪物开始缓慢的站起了身,并朝他们这边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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