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没有。包间,没有。酒窖,也没有。
于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沈祁白终于在女厕所门口找到了她——戚苒双手抱头,面朝墙壁蜷缩成一团,身后站着两个畏畏缩缩东张西望的男人。
沈祁白的喉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焦躁,他三两步走上前,搭上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找她有事吗?”
肩膀仿佛被千百根冰锥刺骨,男人吃痛地转头,见到沈祁白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如同见到救命恩人一样,就差下跪磕头了:“大兄弟你误会了!这姑娘逮住我们非要和我们玩躲猫猫,让我们躲进女厕所她来找,不然就大喊非礼……你俩是朋友吧?赶紧把她带走吧求你了!我们不想被当成变态!”
……
沈祁白正在施暴的左手有些许尴尬。
赔礼道歉后,沈祁白送走两位无辜的路人,站在戚苒身后,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盯着墙边的一坨不明物体。
戚苒嘴里嘟囔着:“三——二——一——我要来找你们了哦!”
说罢,转身迎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约莫是由于沈祁白总爱吃奶糖,戚苒仿佛闻到了他周身萦绕的奶香……沈祁白微微倾身,徐徐开口:“好了,你找到我了。”
“……嗨,表哥,好巧哦。”
“嗯,好巧。跟我回去醒酒。”
戚苒一听“醒酒”二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嚎啕大哭:“呜呜呜我不跟你走!”
女厕所门前,一男一女,男方态度强硬,女方柔弱可怜。
怎么看都是社会版头条的组合。
沈祁白被无数道怀疑的目光质问着,认命地蹲下身,摸着戚苒一头乱毛:“好好好,那你想干什么?”
戚苒“噌”地抬起头,眼睛里流转着无辜的光泽,加上她一身黑白,像极了刚出生的加白美短。
沈祁白有种不好的预感。
戚苒挂着两颗泪珠,张开双手,笑得跟沈母隔壁病房的二傻子似的:“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完了,真是喝醉了。
“戚苒……”沈祁白看着来往看戏甚至随时准备报警的路人,扶额劝道,“乖,我们回家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