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凌与再次试探地想要移开他覆在自己眼上的那只手时,贺摇清就也放开了。
谢凌与轻轻触上他有些湿润微红的眼角,笑容无奈温柔:“若能让你感到开心,我便也很欢喜了。”
贺摇清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重重摔在他身上,而后紧紧搂抱住他,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又轻轻蹭了蹭。
谢凌与感觉到他的动作,只觉得心中满溢出来的柔软简直能将自己淹没。
两人便就这般紧紧拥在一起,一直过了很久,等到贺摇清心中压抑不住的情感稍稍落下,闻着谢凌与身上的清冽味道,两人又浑身上下都紧紧贴在一起,不知不觉间,便不可避免地多了几分心猿意马了。
于是当谢凌与感到这人起了某种反应之后,便很有几分僵硬了,他是男人,当然很明白这是什么。
贺摇清看着他,眉眼间很有些邪肆之气,舔了舔唇,正准备再次覆身吻上去,可这次谢凌与却直接挡住了他,而后伸手将他搂抱住,转瞬间两人便翻转了身位。
这便换成谢凌与覆在贺摇清身上了。
见状贺摇清眉梢微挑,还未开口说话,便看见谢凌与眉间微颦,很有着几分不赞同与安抚,开口说的却是——“别闹,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我怕你受伤。”
不错,在谢凌与谢小将军的心里,从始至终都以为自己才是上面的那个。
闻言,贺摇清双眼微沉地看着谢凌与,掐在他腰间的手缓缓用力,而后慢慢露出了一个笑来。
可不知为何,谢凌与却总觉得这笑很有几分危险。
不过这人刚说出的话也的确是个问题,贺摇清思索了一瞬,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人都已经到手里了,也不急这一时。
而后谢凌与便只能看到这人伸手抱住自己的脖颈,又将侧脸埋在自己的颈侧,“羞怯窘迫”地说道:“可我很难受。”
谢凌与听着他有些发闷的声音,便觉得有些心疼,犹豫了半晌,还是柔声开口问道:“我帮你?”
贺摇清看着他白皙而又线条优美的脖颈,只觉得喉咙有些痒,当然点了点头。
夜已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帐内的喘息声与闷哼声越发沉重,一直到了很晚很晚也未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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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次日,当冬日的第一缕光刚刚爬上窗台,贺摇清便醒了。
谢凌与仍在睡梦之中,被自己揽在怀里,唇角有着结痂的血迹,再往下看,侧颈上竟全是被人印上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微微青紫,看着很有几分“凄惨。”
贺摇清伸手轻轻摸上去,眉目间全都是餍足之后的慵懒。
谢凌与眼睫微动,还未睁眼,便听见身旁的人轻轻叫了自己一声“慕清。”
“我在,”谢凌与的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怎么醒得这般早?”
贺摇清抚过他唇角的伤口,笑着开口道:“你在我身旁,我怎么可能好好睡得着。”
他说着使坏地轻轻按压着谢凌与的伤口,便让这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使坏的那只手被强行捉住,谢凌与说的话像是责怪,实则全是纵容之色:“还按?”
贺摇清笑了笑,又伸手去摸他的颈侧,便又被捉住,两人这般笑闹了一会儿,就到了谢凌与不得不要起身的时间。
谢凌与今日不休沐,便还要去城外校场。
贺摇清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走,谢凌与只能笑着讨饶,又承诺了一堆东西,才终于得以起身。
而起来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衣襟不知为何却很是松散,以至于小半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谢凌与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睡相不好,漱口净面,又换好衣袍,与贺摇清好好道了别,而后才转身离开。
雪已经停了,天地之间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今日是大寒过后的第一天,从此往后,渐渐便不会再像这般严冷。
哪怕是再严寒而又难以跨越的冬日,终究最后都是会过去的。
作者有话说:
真正历史上关于取字当然不是这样的,此文为架空 架空 架空!一切为剧情服务。
第71章 安稳平缓
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二十年整,贺摇清还是头一回如此认真平缓地过了一个完整的年。
谢凌与每日卯时出门,酉时回府,如此五日才会休沐一天,每早相拥醒来,梦里全都是清冽温柔的味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人出府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晚,只还勉强不曾迟到过,回家却总是很早,因为这事还被谢侯逮着说了一顿。
在家的时候便总是呆在一起,两个人当然都不会清闲,但哪怕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抬眼能看见身旁的人,就已经很安心了。家里会时不时一起用晚膳,小弟有时会到凌安苑里找他的兄长,总是很依赖的样子,面对贺摇清时刚开始时还会拘谨,日子久了也终于随性了不少。
这些时日轻缓又安静,贺摇清一日日过着,可能是因为得到了太多的欢喜与满足,也太过在乎,以至于有时竟会生出不敢相信的害怕仿徨出来,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只有看见身旁人熟睡的侧脸才能平静下来。
如此一日日过着,到了腊月廿八这一天,谢侯和谢凌与放了七天的休假,距离正月初一也不过只还有三日而已,终于是要真正过年了。
因为前一晚睡得很迟,冬日的早晨又实在是太过让人昏昏欲睡,两人便起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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