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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周围的小餐馆不能凑合一下子吗?他柏哥什么时候口味这么叼了。师柏率先走进去,马优达等人只得跟上。佘卫池则站在门口没动,轻微地皱眉后打算离开,被马优达拉住胳膊。“别走啊,来都来了先吃饭。”在他的注视下,马优达松手,“你放心,这地柏哥带我们带的,他请客。不吃白不吃啊。”师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着菜单像画画一样指尖不断,过好了一会才想起什么皱眉抬头,“你有没忌口的东西。”这个人很明显是针对佘卫池,其余两个人他太熟悉了。佘卫池略古怪地瞧了他一眼,倒也端正回答了,“香菜,猪内脏,腥味生食其他还好。”师柏点点头埋头继续勾画,比在考场考试时还认真。马优达是个话多的,见气氛不怎么火热,主动暖场子,“佘卫池这口味和我们柏哥还挺像的哈。”“像吗?”师柏将东西交给服务员,随口搭话。“挺像的,柏哥还不吃芹菜。话说,你们都不碰带生的东西,佘卫池也就算了,师柏你好歹也带点狮子基因咋一点不沾呢,上次吃饭那生鱼片也太浪费了。”“你这只大鸟我也没整天看你捉虫子吃。”马优达是猫头鹰基因,也算猛禽的一种,很符合alpha的特性,这人小时候就和师柏认识,在师柏前头分化,在此之前没少显摆。话题聊到这,许一袁在椅子上扭了半天,总算问出好奇,“那个…我不是打听隐私啊,我就是好奇,佘卫池你是什么基因啊,感觉和他们那些oga都好不一样。”这种不一样来源佘卫池的气质,虽说带点刻板印象,但至少许一袁身边的oga都是甜美或者安静那一挂的,像佘卫池气质清冷淡漠又沉默的没几个。佘卫池顾自倒了一杯水,倒没避讳,“猫科动物。”“猫!咱柏哥也是猫科动物,你俩基因匹配度指定得在八十以上,据说同科都是八十以上。我还没遇到过我的同类呢。”许一袁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转动。师柏点的菜开始上桌,一个盘子接一个盘子,摆了近乎整张桌子,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有,简直营养均衡,口味齐全。许一袁是个实心眼,佘卫池和他们一起打过球又在一块吃饭,潜意识里将他默认成了朋友,说话轻松起来也没了刚开始的僵硬。“哎,你们知道吗,今天走廊七班有个alpha在班级里突然来了易感期,好一通闹腾,不少班上的alpha都受到影响,这人当场送到医院去了。”分化一般是在少年期的十四五岁,是a是a或者bate都由一天决定,同时体内蕴含的基因也会爆发。随着分化后的成长,少年少女们的身体会在生长激素下不断完善,接着迎来alpha的易感期和oga的发/情期。
易感期和发/情期一样,不受人为控制,来时凶猛如潮水,整个人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丧失理智和思维,完全成为一头发狂的猛兽,被身体内的野性基因控制。一般在成年之前会到来第一次,但具体时间不可预测。高一的孩子年龄都不大,对易感期没有经验,听见身边人发生这种事自然会来兴趣。马优达夹了口豆腐塞进嘴里,“教室来易感期真够衰的,不是说来之前都会有征兆或者不适吗?人怎么样了。”“我高年级的朋友都说会有头晕什么的不舒服症状,可能这哥们当感冒发烧了吧。还能怎么样,当众闹事虽然不是故意,易感期隔离是没跑了。”许一袁转了把桌子,“哎,柏哥今天情绪不好?”师柏正在排除自己是易感期的可能,头晕没有,头疼也没有,属于易感期的征兆都没有,只是做了个梦梦里信息素有点泄露,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他捂了把脸,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别是七班那小子给影响了吧。”许一袁一脸紧张地问。“那你我怎么没事,再说了他早上就这样。”马优达看桌上都吃的差不多了,“用不用兄弟陪你回去?”师柏不大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要别人特殊照顾,尤其还是因为那种没有多少意义的事。“该玩儿玩去。”他站起身到前台买了单,率先一步走出餐馆,转身时三人已经出来了。在马优达再一遍询问得到否定后,他和许一袁开始用手机约车。他俩都属于家境中等,马优达则要更好一些,二人平时没有做地铁的习惯,现在交通发达,直接定位到要去的网咖更方便。走之前马优达特别体贴地发散自己身为alpha的风度,“哎佘卫池你往哪个方向啊,用不用捎一段。”佘卫池用下巴一偏,“中央西街方向。”“反方向了,不过和师柏是同一方向,顺路正好你看着他点哈。”“滚,我用看着?”靠在指示路牌的alpha少年看着身边不断擦肩略过的车辆出神,较薄的眼皮盖住平日里嚣张肆意的黑眸,此刻比在餐厅里还要添上几分颓然。佘卫池瞥他一眼,眼里快速浮现出一丝奇怪,对着正在上车的马优达点点头。傍晚七点多的时间,太阳的余晖还有一点落在即将陷入黑暗的城市,背面高耸的建筑群被笼罩上一层黄金色彩。靠在指示牌的某人和其融为一体,影子被无限拉长,稀薄的落日打在师柏的背后,显得这个少年无限淡漠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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