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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乐意?”“哪倒不是,”这次他真诚很多,“是因为我都不会。”“……”“你不是还要写其他试卷么,直接给我抄抄呗,我不耽误你们学霸的时间。”佘卫池没再继续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他将已经拿出来的试卷折叠放回去,重新拿起已经做完的物理试卷放在两人课桌中间。“认真听。”师柏还要继续嚷,忽然头顶响起一道夹杂满意的声线。“师柏同学这个学习态度不错,没有借鉴同学的作业而是选择请教,有进步,看来上次让你留下来思考是有用的。”许老师早就注意他了,本以为要逮着他抄作业却不想是好结果,略带赞赏地看他一眼,瞬间引得全班人齐齐回头朝师柏看去。顿时师柏张开的嘴巴险些咬住舌头,他住嘴低头将视线放在试卷上避开那些惊叹的眼神。什么他就学习态度了。不是,他躲什么。佘卫池见他低头,直接指着 他俩要离婚?学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夏天一溜烟就从缝隙里溜走不少时光,夏末的尾巴,怀安中心的广播体操活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甚至有部分班级的体育课都增加了教授广播体操的部分。很不幸,这一部分就有高一二班。室内体育馆的厕所里,师柏和马优达一伙人躲在通风的地方抽烟,铃声响起,他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然后吐出烟圈将烟头按灭。烟是灭了,人却也一个没动。“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搞这些玩意干啥呀,这动作也太傻冒了。”不怪有人吐槽,广播体操那么多种,但凡校主任选一个严肃正经点的都不会有人骂的这么厉害,可是他偏偏精准地从众多里选了一个最幼稚的版本。
好比小学生的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高中的孩子羞耻心和自尊心是最澎湃最坚固的时候,这时候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乖乖做这些动作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谁爱跳谁跳去,我不干。”“我听说是市里要来人检查,学校要应付上面,这才让我们练的。”这句话说完,说话声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这要是放在平时逃了也就逃了,被教导主任逮到顶多就是挨一顿臭骂了事,但是要是涉及到学校视察可就不一样了,怕是抓得紧了。众人视线来回移动,最后落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师柏身上。被注视着师柏也没怎么在意,静等着外面广播体操的声音顾自响了好一会才道:“现在走人。”这种丢人的事,他师柏绝对不会参加的。绝对不会。“…刘老师好!”一伙人刚走出厕所大门迎面便撞上正等在门外的刘老师,不远处,班长面无表情地拎着便利音响,身后跟着不少人一脸同情地望着他们。好家伙,瓮中捉鳖。刘老师当体育老师真是屈才了,教导处应该有您的一席之地的。“来啦,”刘老师一副毫无察觉他们打算逃课的模样,抬起手腕看表,“有点迟到了。既然这样,就由我们迟到的几位同学做个示范吧。”窒息的感觉弥漫在小团伙每一个人的咽喉里,不上不下,师柏有种自己今天得当场死在这的错觉,他甚至想当场调头就跑。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他像一只离弓的飞箭跃出,三两下的功夫就跃出人群,等众人回神时,他已然疾驰至室内体育馆的大门口。但是和问题学生长期斗智斗勇的体育老师也不是好惹的。他拦都没打算拦一下,就这样看着,等师柏不可置信地扭头时才慢条斯理地从裤兜摸出钥匙,在空中挥动。“既然师柏同学这么积极主动,还这么的有运动天赋就让他第一个为我们演示吧。”刘老师笑得温和,顺便在心中记下这次运动会的短跑名额。马优达捂着脸笑得想死,又怕成为第二个和被他柏哥记恨只能死死憋住,两只肩膀抖得像簸箕。许一袁也好不到哪去,死命掐着大腿肉,一边笑一边流泪。这广播体操分为单人动作和双人动作,单人动作傻了吧唧的,双人的也好不到哪去,刘老师的意思是要师柏完成一整套,所以自然也得找个配对的。师柏有些认命了,目光下意识落在兄弟身上,马优达第一次觉得和兄弟同生共死不是件痛快事,任凭师柏盯穿他都不敢抬头看一眼,把脚尖看出洞来。许一袁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回厕所了。师柏现在烦的牙痒痒,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接上去对着马优达屁股就是一脚,力道稍重,把人怼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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