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癸本就是钱家的弃子,若能损失一个钱癸得来这么多好处,钱家人毫不在意。
为了表示温府的无辜,走的时候,还在温府门外大喊,“温老爷待我儿不薄,我相信,刑部和大理寺会还我儿一个公道的。”
此话听得温昫宗身体里的一股气直冲脑门。
还钱癸一个公道?
他才该要一个公道!
温昫宗如今只能指望着上头能让他早日复职。
可他之所以会被停职,是因为谁,温昫宗心里清楚。
所以……他要找个时间去一趟将军府。
夜里,温景将白日里听见的消息向褚昴复述了一遍。
没什么别的意思,温景只是想要知道褚昴是作何打算。
温府出了事,温昫宗定然会来将军府,温景再见温昫宗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儿了。
所以她要弄清楚褚昴心中所想,才能见机行事。
温景道:“夫君,你为何要杀了钱癸?”
其实温景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句,便是为何还要将钱癸的尸体放在温府门口。
解决钱癸和温府的法子有很多,但他却选了最嚣张最明目张胆的一个。
褚昴面不改色,没什么表情,只漠声回应了三个字,“他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作话是某人强烈的求生欲在作祟。
如果有的宝宝觉得一百两黄金多了的,就当是通货膨胀吧。
如何有的宝宝觉得一百两黄金少了的,就当是通货紧缩吧。
查了很多资料,但是不同的朝代,对钱的数量价值不一,小可爱我也没在古代生活过,就只能凭着感觉了,宝宝们海涵。
感谢“郑醉醉不醉”“蔓越梅餅乾”的地雷。
感谢“小杨在努力”“陈子芥”“花未央”的营养液。
第14章
这么三个字,让温景怔了怔。
“你为何要杀了钱癸?”
“他该死。”
这么一听,他的回复似乎的确没错,可温景想要询问的却不应该是这个答复。
温景想了想又道:“那夫君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温景自以为问的小心,且从未曾暴露过她的心思。
哪知,温景的话音落下,褚昴却缓缓侧眸看向了她,眸色不似以往那般沉寂,此时似乎带着打量,多了几分幽暗与深不可测,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收回了眼,不急不缓地道:“按你高兴的来。”
温景闻言一愣,微微眯眼。
他此番回复,是知晓她之所以这般询问的目的。
知晓她是在打听他接下来的计划,才好见机行事,以免她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他的计划。
所以他回复了一句按她高兴的来。
她高兴?
意思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温景沉凝了片刻,突然抬眸,红唇缓缓道:“若我想让温昫宗死呢?”
这话温景问得极其平静,仿若没有任何情绪,可温景却知她此话冒了多大的风险。
眼神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
“恩。”
恩?
温景眯了眯眼,眼前他的神色全然未变,仿佛她说的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温景却知她方才的那句话有多重。
在这个以君为天、以孝治国的古代,温景方才的那句话已经大逆不道,说出去是会被烧死的。
可他却从始至终连神色都未有一丝变化。
温景在试探他的底线,在试图了解她的这位夫君,可她发现,等她试探了之后,她竟然完全猜不透他。
沉默了片刻后,温景突然笑了,“温昫宗是我爹,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夫君定然是猜到了,所以才应付了一声。”
说他是应付便是撇清他方才那般回复她的罪孽。
哪知,话音落下,褚昴却皱了皱眉,侧眸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不是应付。”
温景微怔,对上他沉寂认真的双眸,竟然有片刻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