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在心里默默地想,他不会是要把她抱去床榻里侧,然后自己睡外侧吧?
在心里猜测后,温景又闭着眼感受了一番,在确认她的猜测如实后,温景猛地睁开眼来,望着男人的下颚道:“夫君。”
话音一出,温景便明显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发现,温景便更加确定了方才在心中所想,咬牙道:“不是说了在你的伤势没有痊愈之前要分房睡吗?你是不是又想偷偷往床上跑?”
不过男人也仅方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后便恢复如初,之后便再没有半分被抓包的慌乱。
褚昴垂眸看着她,仍旧面不改色地把她轻放在了床榻里侧,才道:“我没上床。”
温景闻言一怔,随后侧眸看去,男人是站在床榻边俯身抱起她的,所以身体的确没有在床上。
不过他就算是此时没有在床上,那也是准备上这张床!
温景并不接受他这个解释,又问:“那你为何要把我抱去里侧?”
她好端端在外侧睡着,他无缘无故抱她去里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看他还怎么解释!
女子气鼓鼓地追问,褚昴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甚至还笑了笑,才道:“担心你入睡后掉在地上。”
温景:“……”你才会掉在地上!
早知她就不那么早睁眼了,等他上了床后再抓包。
不过既然能发现他第一次,想来就会有第二次。
温景也不着急,等她何时抓个现行!
只是每一个夜里,温景都想装睡,然后特意逮他,结果到了最后,温景的装睡都会变成真睡。
而每一个清晨,温景都想早点醒来,只是她每一次醒来,无论多早,床榻上又的确只有她一人。
好像他真的听话分房睡了。
温景甚至还询问过守夜的下人,可下人们却都极其坚定,无一例外,统一口径,夜里在这间房里休息的只有她一人,将军是在另外的房里休息。
甚至到了最后,温景都怀疑是她错怪他了。
不过,是她错怪了就好,温景很满意,起码这个男人意识到了他不能再轻易受伤。
日子一转便到了七月中旬。
褚昴的伤势也渐渐痊愈,他能正大光明进屋睡了。
而云霁院的下人们也都随之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夫人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打探,他们差点就保守不住秘密了。
好在刀是架在脖子上的,与身家性命有关,都是时刻警惕,没人敢透露出去。
如今,终归是完事了。
而温景也很欢喜,因为等不了几日,她就能用冰了。
————
这一日,在温景用过早膳后不久,府上的下人便进屋禀报。
“夫人,温府二小姐又来了,今日还是一样,不见吗?”
这几日,温府的二小姐几乎是日日都来将军府,哪怕是顶着烈日,也必来将军府,就是为了能见夫人。
但夫人全都回绝。
今日也不例外,夫人一样不见。
但阍侍退出去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温景便又见他进屋。
见状,温景蹙了蹙眉,有些不耐。
温曼香这几日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日日都来将军府烦扰,说了不见,但收效甚微,挡不住她。
所以此时见阍侍走进屋来,温景以为还是温曼香,遂直接开口道:“以后不必通报了,都不见。”
阍侍愣了愣,知晓夫人是误会了,忙道:“夫人,这次是云姈小姐。”
是云姈?
闻言,温景脸上的不耐散去,派了锦竹去接云姈。
自上一次七夕夜一别,两人是将近七日未见。
“温景姐姐。”云姈走进屋来,率先开口:“这天可真热。”
此时才刚过辰时,烈阳便已升至半空,云姈这一路走来都觉得热得慌。
见夫人示意,锦竹拿了一把小扇子呈给云姈。
云姈接了过来,忙扇了扇,抱怨道:“也不知何时才能下雨。”
说来也怪,今年自入了六月以来,便不曾下过雨。
气温也是日日升高,又闷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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