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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悻悻地站在龙床边,看急召而来的太医们为美少年看伤。贴身太监为他披上外袍。
偌大的寝殿里跪满了刚刚在他发出惊吼声时蜂拥而入的太监宫女和侍卫。
冷静下来后,作为一个现代人,叶与对挨了他一拳的少年感到一丝抱歉,不过如今他贵为天子,恐怕也无人敢说他的不是。现下围着的这些人,无一不战战兢兢地害怕龙颜大怒,危及旁人。
叶与朝坐在龙床上的少年瞥去,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藕色的锦袍,但却难掩其中的春色。太医们虽为他诊疗,却都默契地不敢多瞧上一眼,垂着眼给他红肿起来的右颊上药。
他注意到叶与瞥过去打量的眼神,眼中蓄起一包泪,委屈巴巴地瞧回来,张口道:“妾侍奉不周,望陛下责罚……”
叶与好不容易舒缓些许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他无奈地按揉着太阳穴,道:“朕可能失忆了。忘记了你是谁。”
话落,美少年眼里蓄的泪恰时地滑下来,用百转千回地语调说道:“陛下!难道您连妾都忘了吗?今夜本是妾的新婚之夜,您将妾忘了,妾将如何自处?”
在少年灼热得烫人的视线下,叶与感觉头更痛了,他实在难以应付这个过于狗血的局面,于是只能道:“你不要再自称妾了,现在你们先都退下吧……”
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寝殿后,叶与生无可恋地倒在龙床上。
此时,他最想听到声音终于出现了。
小阴差:“不行!你ooc了!你打的人是你的攻略对象之一,是你新封的男妃陆若焉,你必须要临幸他才行!”
叶与怒了:“你这个坑爹的鬼,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你不是说这是后宫文吗?后宫里怎么可以有男人?”
小阴差:“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个世界来自一个女频文学网站,在那里男妃都算不上稀奇的了。”
“那你送我回去,我不要重生了!”
“不行!我已经送你来这了就不能修改!你现在ooc了,如果你今天没有同陆若焉圆房,上边可能就会把你的魂魄打散,再派新的魂魄来接手!如果你想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话就不按我说的做呗!”小阴差糯糯的嗓子意外地很有脾气,它发出恐吓后便消失了,徒留下绝望的叶与。
叶与闭上眼思考人生,思考了很久很久,殿里的烛火都灭了许多,豪华的宫殿里暗了下去。叶与无法不恐惧失去最后的灵魂后,他可能会陷入的无边的永夜。他睁开眼,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叶与坐着步辇摆驾了陆若焉所居的承露宫。他免去了太监繁复的通传,独身走进陆若焉的寝殿。
已经子时了,但陆若焉的寝殿里依旧点着宫灯。
因为没有通传,叶与刚进去时,陆若焉没有注意到,他抱着锦被,倚着榻。
当叶与走近时,他才仰起头,按捺不住地惊喜叫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叶与踱步来到他身前,抬起他的下巴,才发现这张美人面如芙蓉泣露,红湿透了。
陆若焉此时却躲开他的手,转头赌气般地嘟囔道:“陛下不是已经忘了我了吗?”
叶与捻了捻手中的泪水,僵硬地念出他来时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台词:“朕一时糊涂失神了,怎么会忘了同若焉的新婚夜呢?”
陆若焉听完这段充满了漏洞的话后,却欣喜地抱住了叶与的腰,将侧脸贴在他他的腹部,娇嗔道:“哼,陛下同君后的大婚之礼才算新婚之夜,我不过做小罢了。”
虽然叶与尚不知他口中的君后是何方神圣,但想到除了应付眼前人,之后还有更多龙潭虎穴等着他,便更为绝望。
但他还是深呼口气,道:“若焉,今夜你应当如何侍奉朕?”
陆若焉闻言羞红了脸,轻锤了他一下,轻声道:“陛下早通人事,何必为难我来主动做羞人的事——”
叶与抚上陆若焉的脸,艰难地吐出那些字:“朕希望你来主动侍奉。”
因为他实在无法主动去跟一个男子交合,且在前世死去前,他也仍旧是个处男,实在不是陆若焉口中精通人事的帝王。
陆若焉一改先前的大胆,此刻羞得不敢直视叶与。他回避着叶与的视线,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帝王更为窘迫不安的神色。
他抬起玉藕般的手臂,抚上系着帝王外袍的玉带,一勾手,外袍就滑落在地。
待陆若焉要继续为他解中衣时,叶与擒住他的手,将他压倒在床榻上,弓着身子,双手置住陆若焉的两只手。
陆若焉看见帝王那双墨黑色的眼眸正流连在他的玉颈上,仿佛盯着猎物般的眼神让他无名感到战栗。
下一刻,帝王猛地将头埋到他的颈间。随即,他便感受到濡湿的碰触——叶与吻上了他的脖子,且似乎不满足地,变成了迷乱的舔舐。
陆若焉感到难耐的痒意,却因为叶与紧紧压住了上身,无法逃避。
紧紧的依贴间,陆若焉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在酒精的蒸腾下,他似乎也越来越醉
', ' ')('了,卸去全身的力道,软成了任人揉搓的一团……
叶与此时却真觉得自己醉了,在来之前他怕自己无法投入,于是就饮了一壶酒而来。
在吻上身下人的脖颈前,他方才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他从未同他人做出如此亲密之举,何况是如野兽般舔舐同性的脖子。此时他却无法遏制地把那当做无上的佳肴。
突然,一只冰凉如玉的手穿过他松松垮垮的层层衣袍,触碰到了他那早已燃烧起来的阳物。
陆若焉大着胆子,却被那物事的硕大与火热吓到,一下子缩回手。
叶与恼怒地感到那处的火烧得更旺了,他掰过陆若焉的脸,道:“继续。”便直接吻上了他红似丹枫的唇。
陆若焉从未接过吻,也没有教习公公教过他侍奉嘴唇的方法。在叶与将舌头略进他的口内时,他便完全失守了。他机械地张着嘴,任叶与的舌头横冲直撞地搅动着他的舌头,涎水不自主地漫溢出来。
陆若焉的手再次握住叶与的物什,青涩地抚弄起来,惹得叶与发出失神的喟叹。他心惊地发现那东西继续胀大,难以尽握。
陆若焉替他纾解了一会儿,手上渐渐脱离。叶与嘴上工夫不停,伸手裹住陆若焉的手,加起速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若焉感觉快气绝了,叶与才抬起身,松开他的嘴,黏起一道银丝。
陆若焉喘着气起身,却愕然发现叶与的下身依然没有释放出来。在叶与迷乱的目光下,他羞赧地解开最后一件内衫,大片莹白的肌肤裸露出,在烛火的映照下幽明交加,惑人非常。他折起腿,无声地引诱着帝王的垂爱。
叶与再次俯下身,静静地打量着陆若焉的下身。只见那干净秀气的男茎下,赫然出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穴口——是一口本该出现在女子身上的小穴,颜色泛着粉,此时初遇风雨,晶莹的蜜液不堪地从紧闭的穴道口里渗出来。
见帝王直勾勾地打量他最隐秘的地方,陆若焉忍不住伸手去掩,但叶与见此仿佛被惹怒,拂开了他想要遮羞的手,竟直接舔了上去。
陆若焉惊叫一声,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叶与不仅用舌头舔上去,随后更是用唇舌包住了那里,饮蜜般地吸吮着他溢满了淫液的女穴。
在他的吸吮下,穴里流出的淫液不仅没少,且更加泛滥了。叶与含弄了一会后,伸进一只手指,拓展着紧致的穴道。穴道里湿润温暖,散发着淫靡的芳香。
见陆若焉很快地适应了一根手指,他慢慢地加到了两根手指,穴道一点点被撑开来。不知道按到哪个位置,陆若焉难耐地绷住身子,穴道也抽缩起来。
他抽出沾满了淫液的手指,强硬地塞进陆若焉的丹唇里。陆若焉眼神失焦,尝到自己的体液也毫无反应,还不自知地舔裹住叶与的手指,不让其离开。
叶与脱口而出地骂道:“骚货,朕想要进去了。”
陆若焉仍未回过神来,只是半遮着含情眼迷茫地看着他。叶与感到欲火燎原,无法再等。
叶与蛮横地抬起他的双腿,将之架在自己的肩上。陆若焉体形纤瘦,因此非常轻盈。
他握住自己阳物的根部,用冠头去磨蹭穴口,冠头立刻占满了淫液,显得滑亮狰狞。他的阳物足有陆若焉的腕骨大小粗,青筋虬结。
蹭了几下,他便再也等不及,破口而入。
“啊——陛下!”陆若焉痛地瞬间清醒过来。
穴口过于紧致,陆若焉尝到破身的痛楚,紧紧地皱起眉,眼泪也一瞬间流下。
叶与有心安慰,此时却箭在弦上。他用手去揩阳茎和穴口的交界处,手上沾上血色。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待陆若焉休息了几秒,就继续挺动而入。
穴道在硕物不容置疑的进入下被迫打开,严丝合缝地咬着他的东西,压迫得他留下汗来。
长痛不如短痛,他将陆若焉拉起来,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全根而入,直插到一处阻拦着他的软壁方才停下。
叶与裸露的背上落了几滴水,陆若焉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上落下泪。
彻夜的长烛燃过一半,殿里的喘息娇吟声却始终断断续续。
叶与早就醉了,不知轻重,发了狠地抽送了百余回都未歇。将身下人翻来覆去地百般操弄。
陆若焉在痛楚过后也渐渐得趣,舒服地不住呻吟:
“啊——陛下慢、慢些——啊、呃……”
叶与的阳物入得极深,次次全根没入,全根抽出,然后再狠狠地凿回,他的胯部也狠狠地拍在陆若焉丰满的双臀上,发出羞耻的“啪、啪”声。
在不断的狠凿下,龟头似乎在穴道尽头的内壁上凿开了一道口子,吸吮着头部深入。
叶与狠狠抓住陆若焉纤瘦的腰身,撞得更快,陆若焉漂亮白皙的臀部几乎要红肿起来。他也哭叫得愈发骚浪:
“啊、啊、啊、不要、快、快要去了”
在叶与的又一记狠撞下,他的龟头终于撞开那个诱人的小口,直闯进一个更销魂的所
', ' ')('在。
叶与并不知这处更深的幽境是什么,只知道夹得他更紧更热了。他急于释放,因此按着陆若焉在深处重重研磨。
不知碰到何处,陆若焉猛地大叫一声,然后脱力地倒在床榻上,淫穴剧烈收缩,喷出大股热液浇灌在叶与的阳物上。
叶与到了极限,闷哼一声,射出大股浓精。一边托住陆若焉的腰部,按在阳具上,让龙精一滴不漏地灌进陆若焉的深处。
陆若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帝王在自己的子宫深处射满了,子宫狭小,大泡的精水混着淫水泡的里面发胀,又随着阳具的抽出流出来,沾得他的下身脏极了又淫乱极了。
当他以为今夜的折磨终于结束时,却感觉到那根凶器在还没拔出时又慢慢硬挺起来……
没休息多久,帝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鞑伐。
陆若焉除了哼哼唧唧地求饶,毫无阻架之力,全身软得像化成一滩水。
而醉昏了的叶与早已听不清身下人的求饶,他只知道往一汪蜜泉不停深凿。
不知在他的肚子里射了多少次,陆若焉的肚子都仿佛被填的鼓胀起来。
天将拂晓之时,叶与才抱着下身被精液、淫水泡得不忍直视的陆若焉沉沉睡去。
最先醒来的是叶与,他在自己终于抱得女佳人的美梦中猛地惊醒,发现怀里确有具冰肌玉骨的身体,背对着自己。
莹白的肩头还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他悚然地想起昨晚的些许片段,包括他如何不顾少年的哭叫,尽情泄欲。
在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胯部紧贴着怀中人的屁股,自己的阴茎还泡在一个湿软的地方时,恐怖程度甚至于像见鬼一样。
他全身僵硬地慢慢把下身从陆若焉身体里抽出,带出大股水液涌出,泄在床铺上。
喝酒误事。叶与崩溃地抱住头。
守夜的内侍倒是最先注意到他醒了,从善如流地喊人往殿里流水般地运进浴桶、铜盆、布景等等。
甚至有内侍想要帮他擦拭下体,被他尴尬地强硬拒绝了。
见内侍们想要唤醒陆若焉,将他扶去浴桶洁身时,叶与拦下了。
他实在是耻于让第三人见到昨夜他干下的好事。
因此他屏退众人,掀开遮住春光的锦被,将陆若焉轻轻抱到浴桶边。
当他把陆若焉放入水中时,陆若焉紧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见帝王竟亲身服侍他,嫣然一笑,对叶与轻声道:
“陛下,同若焉一起洗罢……”
叶与本想将他放进桶中就赶紧离开,但见到他盯着自己溢满了柔情的眸子,和瞥到的不堪直视的下身,只好沉默地应允了。
他脱下内侍替他披上的中衣,慢慢浸入水中。
宫廷的浴桶很大,刚好能容纳下两个男子。
陆若焉被折腾了一晚,此时依然非常困乏,他轻轻地靠在叶与身上,闭上了眼。
叶与窘迫到极点,他本想让陆若焉自己洗净昨晚灌进内里的浊液,此时却不忍心叫醒他。
于是他只好谨慎地将两根手指伸进那个秘处,轻轻勾动了一下,就有大量泡了一夜的白浊流出,他感觉自己的脸再次烧起来。
轻轻掏了几下后,陆若焉深处的浊液仍旧无法排尽,叶与只好加了一根手指往深处探去。
此时靠在他胸肌上的陆若焉突然地发出一声诱人的低吟。
叶与往深处进的手指顿时僵住了,进退两难。他低头看见陆若焉仰头娇嗔地瞧着他,怨怪道:
“陛下您……昨晚还未尽兴么?”
虽已做了一夜的夫妻,但酒醒后的叶与对陆若焉的这幅娇媚模样实在是招架无能。
庆幸的是陆若焉遭了一夜的折腾,冲他撒了个娇后便倦怠地再次合上眼睡去了。
叶与抽出手指,陆若焉闭着眼浑身战栗了一下甜腻腻地呻吟了一下。
叶与僵着身子将他从自己身上扶开,湿淋淋地从浴桶里跨出,从屏风上取了件丝质的长衫披上。
他窘迫地发现自己下面的物事又精神了去来。
真是色令智昏,饥不择食了!叶与在心中对自己斥骂道。
候在内室外的侍从们一见他踏出来,一行人为他更衣束发。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帝王的繁复冠冕才穿戴整齐。
此间,内侍总管何愿过来跟叶与请罪。
叶与第一次亲眼看见真正净身的太监,不由得细瞧了几眼。只见他身型削瘦,身姿挺拔,不似太监,更似宫中的侍卫。脸庞柔和干净,没有男子的胡茬,但也不显得过分阴柔。何愿年过弱冠就做到内侍总管,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叶与心想。
何愿请的罪,缘是他前些日子突发了热症,因此叶与的原身皇帝特许他告假修养了几日。
昨夜他刚穿进这世界,被陆若焉吓到,惊动了太医院,吓得何愿今日一大早就从病榻上爬起,候在殿外了。
叶与虽无原身的记忆,也能凭何愿微红的眼睛约莫猜测到,此人应是皇帝的重要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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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昨夜的事,叶与禁不住想起还在殿内未着寸缕的陆若焉,他轻咳一声,抽了神思回来。
如今暂且只能屈居这个世界,叶与不敢暴露自己魂穿了九五至尊的状况。想要扮得若无其事,恐怕不得不笼络好这个亲信。
于是他正声道:“罢了,何公公,起来吧。昨夜不过误会一场,不算你的失职。”
叶与原觉得自己一副威严腔调滴水不漏。跪在地上的何愿却在听到后轻颤了一下,背折得更低了,几乎要贴着地。
“请陛下责罚奴婢吧。”
叶与皱了皱眉头道:“朕并没有责怪你,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一直唤奴婢大名,今日却不唤了……奴婢自知已经惹得陛下不悦。”
叶与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只想快点从何愿身上套些重要信息,于是摆摆手道:“嗐——朕迷糊了,何愿,朕真的不想罚你。只是昨夜一场梦醒后,发觉自己丢失了很多记忆,很多人很多事都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今天你来得正好,我有许多事还得问你。”
闻此,跪伏在地上的何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他很快收掩起来,缓缓地起身,近到叶与的身旁,从善如流地为他捏起了肩。
“陛下有何事需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叶与从铜镜中望向身后的男子,眼中只有一片温柔澄澈。于是放心地开口道:“朕……的后宫有多少佳丽?”
何愿未曾想到等着他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轻笑道:“陛下,目下仅有一位贵君,三位郎君,七位公子。”
十一个……听到这个数量,叶与感到两眼一黑,不过他又很快振作了起来。
虽然他受怪异阴差的控制,但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还是能够遣散男妃,广纳美女的。
如果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服服屌役,只要阴差不强迫他日日临幸男子,不阻拦娶正常女子就罢了。
他正在深思之时,庭院中却传来一阵喧闹声。小内侍跑进来同何愿通传,何愿告诉叶与,原是林郎君林至翘闹过来了,如今想要闯到殿中面圣。
叶与的眉头又皱起来,此时却听到外边传来男子的喊声:
“陛下,翘儿只是想见您一面!”
何愿站在一旁未置一词,叶与揉了揉太阳穴,决定还是好脾气地扮一位仁慈帝王,让内侍将林郎君请进来。
林至翘迈腿而入的时候活像头斗赢的公鸡,且是只异彩斑斓的公鸡。
叶与抬眼看去的时候,几乎被他华美闪亮的衣冠闪瞎。
只见那孔雀蓝的蜀锦上,镶着许多晶亮的蓝宝石碎钻。外披一件暗紫狐皮大氅,用金线绣着蝶纹图样。
再往上看去,便是张更为浓艳,连窗外的红梅都为之失色的脸。细眉凤眼,顾盼生辉。在外面冻了一会,颊上还飞了红,与抹了口脂的樱唇相映成趣。
虽然在前世见过许多打扮得粉面红唇的男子,却第一次见到如此天然自成一派艳态的美男。
叶与盯得失了神,还是一旁何愿的轻唤才叫回了神。
林至翘却对何愿没有什么好脸,撅起嘴就骂道:“哼,又是你这阉人!勾得皇上不来看我!”
叶与被他这番泼辣的话骇了一跳,忙打断道:“住口,你成何体统!”
叶与装威严愈发从善如流,一旁的何愿却是讪讪地埋低了头。
不巧的是,当叶与还在琢磨该如何对待这位跋扈善妒的林至翘时,在屏风后的榻上安睡的陆若焉,却偏偏在此时醒来。隔着屏风传来一阵珠帘拂开的细碎碰撞声。
林至翘瞬间就捕捉到了这细微声音,在叶与反应过来前就大步走进屏风后的内室。
叶与连忙跟了上去,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如今明明是后宫三千的帝王,却要为这男后妃争风吃醋的戏码搞得惴惴不安。
闯进去的林至翘果然看见了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陆若焉。
叶与刚想喝止林至翘,就听见他指着林至翘怒骂道:“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夺取陛下对我的宠爱!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勾栏里的贱种!”
何愿不知何时唤来了殿外的侍卫,终于拦住了想近陆若焉的身的林至翘。
见帝王默许了侍卫的阻架,他的气焰终于弱了下去。
叶与宿醉刚醒,此时被他闹得头疼不已。
见林至翘这番恃宠而骄的模样,想必原身在时定然对他非常宠爱。
但如今原身的魂已经不知所踪,当下的魂却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泼辣没人相处。
叶与让侍卫退了出去,林至翘此时终于意识到帝王的不耐,变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
陆若焉披上外衣,款款地走到了叶与的身侧,竟直接悬身坐到了叶与的腿上,如藤蔓般再度缠上了他。
他笑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至翘,故意夹着嗓子道:“陛下,昨夜你可折腾坏若焉了。”
如他所愿地,林至翘闻言就作出一副怒到极点的样子来。
叶
', ' ')('与注意不到二人的明争暗斗,因为他被陆若焉身上残存的,混杂的馨香和残余的淫靡气息的味道再度勾起了昨夜的可怕回忆。
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直男,但昨夜毕竟是他的这个魂魄的第一次开荤,自然食髓知味,轻易地对身上的美人上了瘾。
他尴尬地侧过脸往何愿看去,却见何公公似乎出神般地低着头。轻咳一声,他才惊惶地看过来。
“何愿,你先出去罢。”
何愿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躬着身退出去了,还顺手掩上了殿门。
有第三人在,叶与也本不想再做什么。他命令何愿退下的原因实在难以令人启齿。
方才陆若焉坐在他腿上时,他分明感受到……陆若焉的外衣内,未着寸缕,甚至连亵裤都未穿。
他大胆地趁着何愿和林至翘不注意,用他湿热的下身轻轻蹭着叶与来不及从膝上拿开的手,几下就分泌出水液,沾在叶与没换上多久的外袍上……
请走了何愿,却难送走赖在地上的林至翘。叶与看着他刚想开口,却见林至翘不知何时酝酿出泪来。
“陛下您……这么快就厌弃至翘了吗?”边说边从漂亮的脸上滚下一滴泪来。
一个两个,竟然都惯用这种卖乖装可怜的法子。叶与心想。但无奈的是,直男是一种,就算是看得清绿茶,也招架不了绿茶的生物。
他叹了口气,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陆若焉的屁股,想招呼他起身。
但陆若焉却置之不理地赖在他的膝上不动了,还用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他的心口。
陆若焉长发如瀑,此时只用束带简单扎着。低头看去,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头顶,不辨男女,让人心池荡漾。
看见这幕的林至翘早已恨得牙痒痒,趁二人不注意,他冲到陆若焉跟前,猛地抓着他的胳膊一扯。
陆若焉本就懒懒散散地趴着,此时被蛮力扯得半摔在地,幸亏叶与及时一拉才没有摔伤。
“你!”叶与怒道。
却没有注意陆若焉只是披着未系紧的外衣被扯散开去,露出赤条条的,布满了欢爱痕迹的玉体来。
林至翘彻底愣住了。
陆若焉倒是并不羞怯于春光泄露,他慢悠悠地拢住了外衣,站起身勾着叶与腰上的玉带就望内室走去。
叶与也失魂似的跟着过去,问他是否有摔伤。
陆若焉抿着唇摇头,引着他就绕到了屏后。
叶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双膝跪下,仰着身去解叶与束着外袍的玉带。他连忙去推陆若焉解衣的手,却见他柔媚地一笑,道:“陛下昨夜赏赐若焉,若焉也想服侍好陛下。”
于是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开玉带,褪下了他的亵裤。
叶与的家伙在刚刚就已经半硬了,只是一直强压着欲望。刚一拉下亵裤,就差点弹到陆若焉脸上。
陆若焉狡黠一笑:“果然起来了呢……陛下怎么不告诉若焉呢?还要等我亲自来讨要……”
随即,就用柔软的唇亲上了柱身。
叶与起初没反应过来何为“赏赐”,待陆若焉伸出舌头舔上他的阳具时,才想起昨夜他迷醉地吃了淫穴的回忆。
陆若焉用舌头从末端舔起,顺着舔到龟头部位,用舌尖去按弄马眼处。
马眼处情难自禁地分泌出腺液,他也毫不在意地吞进口中。舔了一会,他的嘴张得累了,干脆从冠头处吃了进去,一直吃进去大半根。
叶与的阳物第一次被人用湿热的口腔含住,爽利非常,几乎一下子就涌上泄身的冲动。
陆若焉用手握住根部,将阴茎往深处含去。
但叶与的家伙过于粗长,陆若焉虽表现得老道,实际也只是第一次实践。冠头戳到喉咙口时瞬间干呕起来,难受地渗出眼泪。
但他依旧没有把家伙吐出来,休息了一瞬就继续吸吮着前后吞吐。
叶与此时已再度成为欲望的奴隶,他抚着陆若焉的脑袋,任由阳具往他的喉管处撞去。陆若焉的喉口也渐渐适应了,还一下下地套住了他的冠头处。
快感很快攀上了巅峰,叶与本想用最后一丝理智将阴茎抽出,射到外边。
陆若焉却趁势使劲一吮,叶与的龙精便尽数喷射在了他的口内,着急拔出时,还沾了一点在陆若焉的红唇上。
陆若焉意犹未尽地舔掉了唇上漏掉的精液,全部勾着舌头吞了下去。
叶与看着他滚动的喉结,餍足的媚态。刚释放的热意似乎又汇聚起来。
叶与同陆若焉白日宣淫间,林至翘多次羞愤地想要逃离。
他往日的恩宠着实显赫,却不曾得到过皇帝在房中如此的恩眷。皇帝每次临幸,行事也仅仅是相敬如宾。
今日听了场活春宫,他一边是羞恼万分,一边又心惊自己在侍奉君王上的技不如人。
不能怪他不通床上之技,他出身名门,虽恣肆不羁了些,在房中事上素来矜持自重。
进宫之初,教授礼仪的嬷嬷们也
', ' ')('只教了端庄持重的侍君之道。而这个陆若焉初承雨露,却如此精擅,想必是他那风月场的不堪过往里学到的。
如此不洁之子,竟勾得陛下如此失魂,林至翘气得银牙欲碎。
待屏风后云收雨歇,二人依旧细喘不止。
叶与扶起跪在地上的陆若焉,想替他整理被自己情难自禁时扯乱的衣襟。袍沿却被另一双手拉住。
林至翘居然还没走,叶与后知后觉地尴尬羞耻起来。他恐怕是被狐妖勾魂了,竟在有第三人的房间里同另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
林至翘原本已鼓起最大的勇气闯进来,却见皇帝被他拉住时依旧失神。
他恼恨地想,若自己再不争抢,怕是陆若焉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骚浪蹄子要整个霸住陛下的心了。
叶与回神,只见林至翘也一脸媚态地仰视着自己,一副求欢的姿态。
他真是欲哭无泪,自从被骗到这个男同世界后,自己简直一错再错,一弯再弯。
昨夜之事还可以怨喝酒害人,而方才陆若焉缠上来,自己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
如若不是手边没有了现代的智能手机,他恐怕会马上再某乎上羞愤地咨询网友:
不小心把男人上了两次,还算不算直男?
现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打发走这个原身的男妃。叶与整色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
林至翘气不过,不肯松开他的宽袖,眼酸地挤出半滴眼泪纠缠道:“陛下……”
叶与的好脾气也快用尽了,摆出更冷的脸来,振袖背过身。
陆若焉刚刚沉默不言,此时却轻笑一声,眼神如风般扫过林至翘,便懒懒地打了声哈欠,告退了。
得意什么呢。林至翘怒火中烧,但他瞧出皇帝的耐心告罄了,只好忍下这口气,也退下了。
回到皇帝平时的寝宫万华殿,叶与原本想替原身尽尽皇帝的职责,不过唤来的内侍们都没有提示他应该做些譬如上朝、批阅奏折之类的,印象中皇帝应当做的事。
他不好直接问,干脆乐得清闲。万华殿的北侧有着给皇帝单独建的小花园,引溪栽花,亭台错落。
此时约莫初春时节,庭中有一颗巨大的白碧桃树,已尽盛放。微风拂过,簌簌落花,静美无比。
叶与从未见过如此美景,闲步踏到树下欣赏。宫里的内侍们极擅伺候,不等他开口就在树荫下布置上睡榻和小几,小几上又摆上时令的枇杷果。
他靠上榻就舒服地阖上眼,随侍的随从们都悄悄退下,只留一内侍静立在侧,轻摇掌扇以驱虫。
日影偏移,一旁的内侍昏昏欲睡,摇不动扇子。一人穿着白如霜雪的纱袍出现在树下,摆手让内侍退下了。
树下只剩二人。来人没有惊醒叶与,只拣了榻上的空子坐了上去。
落花流连地落到叶与的眉眼间。白衣人轻柔地替他拂开了,然后素手旖旎地贴到了叶与的胸膛上,上身也轻飘飘地靠到叶与的身上。
叶与惊醒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将脑袋靠在他的前胸上,如瀑般墨黑的头发铺开在他的身上。见他醒来,抬眼看来的是一张俊逸出尘的脸。长眉如飞,鼻梁高挺,眼珠却深邃如夜,见之难忘。
叶与呆愣地凝望着这张面容,因为纵然在他在世时,也未曾见过有男女能美得让人如登瑶池仙境,面容上似乎浮着飘渺的仙雾。
此人开口,嗓子却不似少年,而是成熟的男声,不过依旧如泉声般流利动听。
他道:“宇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与此时找不到人探听此人的身份,只能愣愣地摇头。
男人见状皱起眉,似乎更为忧心。用手贴了贴叶与的前额,似乎在替他试温,检查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不得不说,如果男人此刻摸的是叶与的脸颊,应该能被烫到手。
叶与生前都没发现过,他对美貌得赛过女子的男人也会脸红。
他还在心中为烧红的脸默哀,却没注意到男人的脸越靠越近,直到吻住他的唇。但他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吻着。
叶与的脸更烫了,他不知如何去推拒,男人虽仙姿佚貌,却隐隐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在双唇交贴间,他似乎感觉到一股凉气通过唇舌渡进体内,倒是缓解了他发热的脸。
贴了一会,叶与还是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了男人。
男人支起身,却直接将臀部坐到了叶与的腹上,所幸此人虽身形修长,坐在身上却如小儿般轻盈。
他似是不解地凝视着叶与,轻声道:“为师又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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