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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当叶与还在琢磨该如何对待这位跋扈善妒的林至翘时,在屏风后的榻上安睡的陆若焉,却偏偏在此时醒来。隔着屏风传来一阵珠帘拂开的细碎碰撞声。
林至翘瞬间就捕捉到了这细微声音,在叶与反应过来前就大步走进屏风后的内室。
叶与连忙跟了上去,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如今明明是后宫三千的帝王,却要为这男后妃争风吃醋的戏码搞得惴惴不安。
闯进去的林至翘果然看见了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陆若焉。
叶与刚想喝止林至翘,就听见他指着林至翘怒骂道:“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能夺取陛下对我的宠爱!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勾栏里的贱种!”
何愿不知何时唤来了殿外的侍卫,终于拦住了想近陆若焉的身的林至翘。
见帝王默许了侍卫的阻架,他的气焰终于弱了下去。
叶与宿醉刚醒,此时被他闹得头疼不已。
见林至翘这番恃宠而骄的模样,想必原身在时定然对他非常宠爱。
但如今原身的魂已经不知所踪,当下的魂却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泼辣没人相处。
叶与让侍卫退了出去,林至翘此时终于意识到帝王的不耐,变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
陆若焉披上外衣,款款地走到了叶与的身侧,竟直接悬身坐到了叶与的腿上,如藤蔓般再度缠上了他。
他笑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至翘,故意夹着嗓子道:“陛下,昨夜你可折腾坏若焉了。”
如他所愿地,林至翘闻言就作出一副怒到极点的样子来。
叶与注意不到二人的明争暗斗,因为他被陆若焉身上残存的,混杂的馨香和残余的淫靡气息的味道再度勾起了昨夜的可怕回忆。
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直男,但昨夜毕竟是他的这个魂魄的第一次开荤,自然食髓知味,轻易地对身上的美人上了瘾。
他尴尬地侧过脸往何愿看去,却见何公公似乎出神般地低着头。轻咳一声,他才惊惶地看过来。
“何愿,你先出去罢。”
何愿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躬着身退出去了,还顺手掩上了殿门。
有第三人在,叶与也本不想再做什么。他命令何愿退下的原因实在难以令人启齿。
方才陆若焉坐在他腿上时,他分明感受到……陆若焉的外衣内,未着寸缕,甚至连亵裤都未穿。
他大胆地趁着何愿和林至翘不注意,用他湿热的下身轻轻蹭着叶与来不及从膝上拿开的手,几下就分泌出水液,沾在叶与没换上多久的外袍上……
请走了何愿,却难送走赖在地上的林至翘。叶与看着他刚想开口,却见林至翘不知何时酝酿出泪来。
“陛下您……这么快就厌弃至翘了吗?”边说边从漂亮的脸上滚下一滴泪来。
一个两个,竟然都惯用这种卖乖装可怜的法子。叶与心想。但无奈的是,直男是一种,就算是看得清绿茶,也招架不了绿茶的生物。
他叹了口气,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陆若焉的屁股,想招呼他起身。
但陆若焉却置之不理地赖在他的膝上不动了,还用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他的心口。
陆若焉长发如瀑,此时只用束带简单扎着。低头看去,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头顶,不辨男女,让人心池荡漾。
看见这幕的林至翘早已恨得牙痒痒,趁二人不注意,他冲到陆若焉跟前,猛地抓着他的胳膊一扯。
陆若焉本就懒懒散散地趴着,此时被蛮力扯得半摔在地,幸亏叶与及时一拉才没有摔伤。
“你!”叶与怒道。
却没有注意陆若焉只是披着未系紧的外衣被扯散开去,露出赤条条的,布满了欢爱痕迹的玉体来。
林至翘彻底愣住了。
陆若焉倒是并不羞怯于春光泄露,他慢悠悠地拢住了外衣,站起身勾着叶与腰上的玉带就望内室走去。
叶与也失魂似的跟着过去,问他是否有摔伤。
陆若焉抿着唇摇头,引着他就绕到了屏后。
叶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双膝跪下,仰着身去解叶与束着外袍的玉带。他连忙去推陆若焉解衣的手,却见他柔媚地一笑,道:“陛下昨夜赏赐若焉,若焉也想服侍好陛下。”
于是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开玉带,褪下了他的亵裤。
叶与的家伙在刚刚就已经半硬了,只是一直强压着欲望。刚一拉下亵裤,就差点弹到陆若焉脸上。
陆若焉狡黠一笑:“果然起来了呢……陛下怎么不告诉若焉呢?还要等我亲自来讨要……”
随即,就用柔软的唇亲上了柱身。
叶与起初没反应过来何为“赏赐”,待陆若焉伸出舌头舔上他的阳具时,才想起昨夜他迷醉地吃了淫穴的回忆。
陆若焉用舌头从末端舔起,顺着舔到龟头部位,用舌尖去按弄马眼处。
马眼处情难自禁地分泌出腺液,他也毫不在意地吞进口中
', ' ')('。舔了一会,他的嘴张得累了,干脆从冠头处吃了进去,一直吃进去大半根。
叶与的阳物第一次被人用湿热的口腔含住,爽利非常,几乎一下子就涌上泄身的冲动。
陆若焉用手握住根部,将阴茎往深处含去。
但叶与的家伙过于粗长,陆若焉虽表现得老道,实际也只是第一次实践。冠头戳到喉咙口时瞬间干呕起来,难受地渗出眼泪。
但他依旧没有把家伙吐出来,休息了一瞬就继续吸吮着前后吞吐。
叶与此时已再度成为欲望的奴隶,他抚着陆若焉的脑袋,任由阳具往他的喉管处撞去。陆若焉的喉口也渐渐适应了,还一下下地套住了他的冠头处。
快感很快攀上了巅峰,叶与本想用最后一丝理智将阴茎抽出,射到外边。
陆若焉却趁势使劲一吮,叶与的龙精便尽数喷射在了他的口内,着急拔出时,还沾了一点在陆若焉的红唇上。
陆若焉意犹未尽地舔掉了唇上漏掉的精液,全部勾着舌头吞了下去。
叶与看着他滚动的喉结,餍足的媚态。刚释放的热意似乎又汇聚起来。
叶与同陆若焉白日宣淫间,林至翘多次羞愤地想要逃离。
他往日的恩宠着实显赫,却不曾得到过皇帝在房中如此的恩眷。皇帝每次临幸,行事也仅仅是相敬如宾。
今日听了场活春宫,他一边是羞恼万分,一边又心惊自己在侍奉君王上的技不如人。
不能怪他不通床上之技,他出身名门,虽恣肆不羁了些,在房中事上素来矜持自重。
进宫之初,教授礼仪的嬷嬷们也只教了端庄持重的侍君之道。而这个陆若焉初承雨露,却如此精擅,想必是他那风月场的不堪过往里学到的。
如此不洁之子,竟勾得陛下如此失魂,林至翘气得银牙欲碎。
待屏风后云收雨歇,二人依旧细喘不止。
叶与扶起跪在地上的陆若焉,想替他整理被自己情难自禁时扯乱的衣襟。袍沿却被另一双手拉住。
林至翘居然还没走,叶与后知后觉地尴尬羞耻起来。他恐怕是被狐妖勾魂了,竟在有第三人的房间里同另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
林至翘原本已鼓起最大的勇气闯进来,却见皇帝被他拉住时依旧失神。
他恼恨地想,若自己再不争抢,怕是陆若焉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骚浪蹄子要整个霸住陛下的心了。
叶与回神,只见林至翘也一脸媚态地仰视着自己,一副求欢的姿态。
他真是欲哭无泪,自从被骗到这个男同世界后,自己简直一错再错,一弯再弯。
昨夜之事还可以怨喝酒害人,而方才陆若焉缠上来,自己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
如若不是手边没有了现代的智能手机,他恐怕会马上再某乎上羞愤地咨询网友:
不小心把男人上了两次,还算不算直男?
现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打发走这个原身的男妃。叶与整色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
林至翘气不过,不肯松开他的宽袖,眼酸地挤出半滴眼泪纠缠道:“陛下……”
叶与的好脾气也快用尽了,摆出更冷的脸来,振袖背过身。
陆若焉刚刚沉默不言,此时却轻笑一声,眼神如风般扫过林至翘,便懒懒地打了声哈欠,告退了。
得意什么呢。林至翘怒火中烧,但他瞧出皇帝的耐心告罄了,只好忍下这口气,也退下了。
回到皇帝平时的寝宫万华殿,叶与原本想替原身尽尽皇帝的职责,不过唤来的内侍们都没有提示他应该做些譬如上朝、批阅奏折之类的,印象中皇帝应当做的事。
他不好直接问,干脆乐得清闲。万华殿的北侧有着给皇帝单独建的小花园,引溪栽花,亭台错落。
此时约莫初春时节,庭中有一颗巨大的白碧桃树,已尽盛放。微风拂过,簌簌落花,静美无比。
叶与从未见过如此美景,闲步踏到树下欣赏。宫里的内侍们极擅伺候,不等他开口就在树荫下布置上睡榻和小几,小几上又摆上时令的枇杷果。
他靠上榻就舒服地阖上眼,随侍的随从们都悄悄退下,只留一内侍静立在侧,轻摇掌扇以驱虫。
日影偏移,一旁的内侍昏昏欲睡,摇不动扇子。一人穿着白如霜雪的纱袍出现在树下,摆手让内侍退下了。
树下只剩二人。来人没有惊醒叶与,只拣了榻上的空子坐了上去。
落花流连地落到叶与的眉眼间。白衣人轻柔地替他拂开了,然后素手旖旎地贴到了叶与的胸膛上,上身也轻飘飘地靠到叶与的身上。
叶与惊醒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将脑袋靠在他的前胸上,如瀑般墨黑的头发铺开在他的身上。见他醒来,抬眼看来的是一张俊逸出尘的脸。长眉如飞,鼻梁高挺,眼珠却深邃如夜,见之难忘。
叶与呆愣地凝望着这张面容,因为纵然在他在世时,也未曾见过有男女能美得让人如登瑶池仙境,
', ' ')('面容上似乎浮着飘渺的仙雾。
此人开口,嗓子却不似少年,而是成熟的男声,不过依旧如泉声般流利动听。
他道:“宇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与此时找不到人探听此人的身份,只能愣愣地摇头。
男人见状皱起眉,似乎更为忧心。用手贴了贴叶与的前额,似乎在替他试温,检查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不得不说,如果男人此刻摸的是叶与的脸颊,应该能被烫到手。
叶与生前都没发现过,他对美貌得赛过女子的男人也会脸红。
他还在心中为烧红的脸默哀,却没注意到男人的脸越靠越近,直到吻住他的唇。但他却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吻着。
叶与的脸更烫了,他不知如何去推拒,男人虽仙姿佚貌,却隐隐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在双唇交贴间,他似乎感觉到一股凉气通过唇舌渡进体内,倒是缓解了他发热的脸。
贴了一会,叶与还是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了男人。
男人支起身,却直接将臀部坐到了叶与的腹上,所幸此人虽身形修长,坐在身上却如小儿般轻盈。
他似是不解地凝视着叶与,轻声道:“为师又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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