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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然,河南平顶山长大,身高一米八五以上,无不良嗜好,未婚,单身,直男。
直男这一项好像有点渐渐模糊了。
再加一条,喜欢喝酒。
正因如此,他酒友挺多,刘昊然社交圈挺广,经常有人爱约他出去组局,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太交心,反正他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前些日子因为他跟闭关修炼似的窝在酒店刷题,没几个人喊得动他,于是找他喝酒的少了许多。当他出现在酒吧时,几个酒友正喝得上头,凑一块打牌,把骰子摇得上蹿下跳,砸倒一瓶威士忌。瞧见刘昊然来,还以为喝出了幻觉。
刘昊然长腿一跨,自己找了块清净地方坐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神情凝重:“给我来两瓶酒,随便什么都行。”
刚刚在酒店刷视频,看了两个张艺兴的演唱会剪辑,不知道是剪辑问题还是配乐过于旖旎,竟然把他看得起了反应,刘昊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答案,便觉得出来喝酒。所谓酒能解千愁嘛。他可不承认自己是馋了。
“怎么了哥们,不做题啦?”欧豪凑过来揽着他胳膊,满脸红光,不知道喝了多少。刘昊然道:“劳逸结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皱眉砸了咂嘴,“怎么一股怪味,跟止咳糖浆似的,什么酒啊?”
欧豪静了两秒,道:“你怎么把我的酒给喝了!”
刘昊然抹了抹嘴:“啊?咱俩还分什么你我,等会,你这酒不会喝过吧,上面有你口水??”
欧豪摇头:“那倒不是。”他补充,“哎,不过这杯我加了点料。”
刘昊然心觉不妙:“……什么料?”
欧豪摸了摸下巴:“害,能有啥料啊,春药呗~便宜你了。”
刘昊然想抽他:“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给自己下春药???”
欧豪连连摆手:“你以为我乐意啊,这不是刚刚打牌输了,抽到这么个倒霉惩罚么,哎,你喝了算我的,今天你的酒哥请了,不谢~”
那边几个跟着起哄:“哎昊然啊——来一块打呗~”
“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刘昊然心想,再多呆会,估计得折寿。
他回了酒店,药劲便上来了。不过好在那些人也有分寸,就是平时开开玩笑的恶作剧用品,说白了就是点兴奋剂,除了浑身燥热,人还是清醒的。刘昊然在床边坐着,也不知道干嘛,觉得自己今天去酒吧纯粹是没事找事,看书写题现在也专心不了,他那根东西硬邦邦地杵在裤子了,又难受又火热。想刷个抖音打发时间,刚拿起手机亮起屏幕就又想到前几个小时看的视频。
那人趴在地上扭腰扭屁股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刘昊然一下子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然后发现自己硬得更厉害了。
我到底怎么了啊。
刘昊然捂着脸,又抓头发,又叹气,感觉大脑乱成一团麻,整理不清。最后自暴自弃地想,算了,也没人看见,男人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他说服自己,拉开裤子拉链,把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东西给放了出来。
他做这件事并不频繁,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常成年男人,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握住自己那处的时候,刘昊然忍不住呼了口气,自己弄自己的感觉并不能说得上是舒服,总归能舒缓一点。欲望在灯下暴露无遗,喝下的酒精在血液里游走,把他烧得滚烫,他感觉到羞耻和快乐,在混沌散乱的记忆里,那个人的脸又忽然闪现。刘昊然浑身颤抖,更加用力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让快感压过那莫名的情愫。
他不想,或是不敢去细想,这些隐隐藏于心将破土而出的情感意味着什么。
然而不知道是那兴奋剂的成分问题还是什么,他弄了半天,始终释放不出来,焦躁得出了一脑门汗。
“……真烦。”
“怎么了呀?”
突然从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刘昊然险些吓得再起不能:“!!!”他回头,看见张艺兴抱着他的枕头在后面打滚,翻了一圈抬头看他,肩膀锁骨全露了出来,大尾巴在后面甩,像河畔迎风而飘的草穗。
“你……你……”刘昊然有点卡壳,声音干涩,“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呀。”张艺兴慢慢爬过来,他今天穿的衣服十分宽松,刘昊然回头就看见他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体,从脖子到肚脐都一览无余,男孩脸像火烧似的,立即转了回去:“你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个预警啊……怪吓人的。”
“我很可怕吗?”猫咪伤心地压下耳朵,伏在枕头上,双腿在身后交叠着,上下打晃,“昊然~陪我玩~”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刘昊然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活继续干不是,不继续干也不是,尴尬得不行,“到底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是你养的猫啊。”张艺兴很开心地回答。
“别瞎说了,我有养你吗?连喂都没喂过一次。”
张艺兴慢慢贴近他,柔软的手摸上男孩宽阔的肩胛,脑袋搁在他的肩膀
', ' ')(',毛茸茸的耳朵蹭过男孩的脸,他身上带着奶油香气,像一个吃了甜品后做的美梦:
“——你现在喂我也不迟呀。”
不对。
这不对。
猫咪跪在他的两腿间,乖顺绵软的样子,抬眼看他时,像一杯泼落的牛奶,等着被人捧起。猫咪张开口,舌头微微往外伸:“昊然你看~我没有虎牙哦。”炫耀完他规整漂亮的一口好牙后,就垂眸低眉,毫无征兆地,把刘昊然那东西给含了进去。刘昊然捂着嘴,忍下自己差点破口而出的声音。
不对劲。刘昊然的大脑嗡嗡地响,这一次他没有喝太多酒,大脑虽然兴奋混乱,却保持着清醒,他在决绝的快感中惊悚地发现一个事实:这不是什么幻觉,更不是一个会重复内容的清醒梦。张艺兴就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
解开一个谜团,更多的谜团扑面而来,可他却没有那个心去思考了。男孩沉沉地喘息,被眼前的情景激得眼睛都红了,猫咪吃得并不熟练,不懂技巧,却能含得很深,喉咙紧紧包裹着男孩的欲望,又湿又热,让刘昊然忍不住伸手托住猫咪的后脑,往前又摁了点。
猫咪的尾巴在身上用力地拍打地面表达不满,含得太深,喉咙难受,弄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偏偏被死死摁着,躲都躲不了。刘昊然紧紧盯着他,看张艺兴泪眼朦胧的眼,看他因为憋气而泛红的脸,看他柔软栗发间毛茸茸的猫耳朵,看他努力吞吃自己的东西。又淫荡,又乖巧,又美丽,又狼狈。他最终射在张艺兴嘴里,刚刚还喊着要喂的小猫尝了精液的苦,眉头紧锁,刘昊然刚退出来他就低头要吐,却被男孩掐着下巴,不由分说地用手指进入了他的口腔。
精液混着唾液从唇齿间漏出,刘昊然用手指在他柔软的口腔里胡乱搅弄,揪他软嫩的舌间,抚摸他平整的后牙床:“不许吐出来,吃下去。”
猫咪喉咙动了动,勉强咽了下去,十分委屈地看着刘昊然,似乎对于刚刚主动给男孩口交的行为后悔不已,刘昊然却浑身燥热,射过一次的阴茎依旧精神抖擞地立着,猫咪忍不住往后缩,却被刘昊然捉着手腕,给提了起来,男孩的低音炮此时沉而沙哑,带着浓郁的侵略气息接近他:
“……张艺兴,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我面前,从今往后,你要想跑也晚了。”
男孩亲了亲猫咪的唇:“别想不负责。”
猫咪呆愣愣地,被亲的时候下意识又有些飞机耳,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似乎没反应过来,歪了歪头,“我——”他还没说完,刘昊然怀里一轻,猫咪便忽然消失不见了。
好像不曾存在的幻觉,然而刘昊然这一次却明白,一切都不是错觉。
他呆坐了会,给黄渤发了个微信,问这位大前辈寻要张艺兴的微信号,然后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黄渤已经回复了他,刘昊然对着账号,发了个好友申请过去。黄渤问他找张艺兴什么事,开玩笑问你不是想让他教你唱歌吧。
刘昊然只说是一点小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刘昊然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又去网上找张艺兴的行程,发现他也根本没有在忙工作。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通过我?刘昊然有些憋闷,他有睡前喝红酒的习惯,看着微信,一时没留神,竟然比平时多喝了三杯。他又去给黄渤发消息,问他知不知道张艺兴最近在忙些什么。
黄渤说没什么事啊,好像一直就是在练舞而已。
黄渤又说,如果是工作上要紧的事当面说更好,张艺兴不太喜欢微信聊工作,效率太低。然后隔了一天又给刘昊然发消息,说正好下周他组个局,张艺兴也在,问他要不要去
刘昊然立即回复谢谢黄渤老师,问了具体的时间和地址。
他到地方后,刚进门就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酒红色的西装,里面真空,什么内搭都没有,在偏头和人说话,每一颔首,耳边金色的吊坠形耳饰就打晃,在灯光下忽闪。
走近了些,刘昊然发现张艺兴把头发剪短了,凌乱的碎发四处翘起,颇有清爽可爱的意味,乍一看完全看不出是个快三十的人,虽然和之前那一头柔软卷发的猫咪状态有些不一样,刘昊然还是看出了熟悉的感觉。他走过去时,张艺兴已经跟那人聊完了,端着杯香槟,只放在唇边抿一小口,立即皱脸,一副被酸到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张艺兴,你好啊。”
刘昊然叫他,那人回过头看他,似乎有些意外地睁了睁眼睛,但也只是一瞬就收敛,颇为冷淡地“嗯”了一声,“你好。”
即使张艺兴穿了带跟的皮鞋,身高跟刘昊然还是有明显的差距,距离一近也就只能抬头看人。刘昊然低头,再次发觉张艺兴真是小得可爱,西装把他的腰线勾勒得清晰,仿佛两掌就能合住似的,张艺兴却对他的视线全然规避,往后退了退,礼貌而疏远地和他握了握手转身就走,缩到黄渤那边去了。
宴席上,刘昊然一直想和张艺兴说话,却苦于被周围的人不停劝酒或是闲聊绊住
', ' ')('了脚步,他视线一直追逐着张艺兴,张艺兴却没看过他一眼,酒局后半段,张艺兴就离开了。
他跟过去,找了好一会,才发现张艺兴是躲在二楼的阳台抽烟,依在围栏,轻轻地哼着什么调子,他拿烟手势都可可爱爱地,好像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可爱两个字包裹着。刘昊然叫他一声,他吓得猛一颤,两指间的烟就掉了下去,他回头看刘昊然,惊讶中带着疑问:“你有什么事吗?”
刘昊然大步向前,直声质问,声音带了些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急切和委屈:“你为什么不通过我微信的好友申请?”
“……啊?”张艺兴眨了眨眼,问,“你为什么要加我?”
“我不能加你吗?”
张艺兴从围栏边转过来,手扶着栏,夜风徐徐地掠过,把他披在身上的大衣给吹动几分,他抬头看着男孩,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和情绪,只有些许疑问:“可……我跟你并不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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