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大早从台湾头跑到台湾尾,目的地是屏东的一处大草原的扎营地,没错,这次毕业旅行我们要露营!
游览车开始爬山路的时候,大家也都累了,呵欠连连。唱完歌就索性赖在我旁边不走的公冶寧早就睡掛了,班导则仍然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笔电,我问:「你不会晕车吗?」
他跟我比了个讚,「不会,老师身强体壮,晕车这种事几十年没遇到了。」
我看着以额头靠在前面栏杆上的克难睡姿睡着的公冶寧,突然有点心疼,我明明没有要睡,干么不让他睡靠窗?
于是我推推他,「欸寧,你坐靠窗好了。」
他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靠,垂着头又不动了。我摇摇他,「起来啦,我让你……唔!」
我僵住了,全身动弹不得。
公冶寧被我那么一晃,失去平衡,直接往我这里靠,一头靠上我的肩膀。
他柔软的发丝搔着我的脖颈,我动都不敢动,脸颊温度无限制般地上升。
他的手自然的垂到我的大腿上,我倒抽一口气,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超烫,有种刚烫熟食物之感……什么啦!我在想什么鬼东西啦!
我努力地调整呼吸,免得公冶寧被我的呼吸声惊醒。不过依他刚刚睡死的状况来看,要惊醒他似乎不太容易。
被他靠着,我只好一直垂着头看着腿上那隻骨节分明的手,很放松的样子,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十分鐘过去,我的眼皮已经快撑不住了,那隻手忽然动了一下,我心下一惊,便听见公冶寧含糊不清的声音:「你都忘了……全部都忘了……」
「啥?」我下意识发出一声单音,然后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几下,怎么那么不规矩。
又几分鐘过去,游览车停下来了,我轻声道:「起来了,到了喔。」
「嗯。」他闷哼一声,缓缓张开眼睛。
我紧张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没想到他直起腰,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几秒,「抱歉。」
「道、道什么歉啦,这又没什么……」我说着脸又红了,索性微微背对他将薄外套穿上,戴上外套的帽子,好遮住一部分的脸。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