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一边走一边想,还能这样取水呢?真有意思啊,头一次听过。不过能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怎么都高兴。“子弹”的心情很好,她一蹦一跳的走着。
以前的“子弹”都在热带生活,她做“杀手时,基本都是城市或者郊区,寒带也待过,但从没这样。以前的她设备精良,怎么会没有食物和水呢?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雪竟然还可以化成水来喝。
“子弹”向房子前最大的一个雪破走去,她用手蹦起雪,在月光的照射下雪晶莹剔透,很诱人。
她用嘴舔了一下,嗯!凉凉的,入嘴后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她又细品一下,确实很干净,口里没有牙碜感觉,这雪真干净啊,洁白如玉的雪不含有一点杂质。
这是无人区,空气清新,没有污染的雪就是水的结晶;但城市里的雪就不可以,因为人类生活的废气排入大气中,所以雪是脏的,不可以饮用。
“子弹”一下子就舀了一盆雪,她高兴的跑进了木屋。
“怎么办?”“子弹”看着一盆雪问道。
陆小康的疼痛轻了些。
“我来。”说完陆小康就要战起来。
“你有伤,不行,你告诉我,我做就行了。”“子弹”赶紧说道。
陆小康仔细的看着盆,盆虽然掉了些漆,但看出这是个铁盆。
“你在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器皿。”陆小康说。
“还有个锅和碗筷等。”“子弹”在门后的一个桌子上翻着说。
“你把锅拿来,放到炉子上,把雪倒到锅里就可以了。”陆小康说。
“还有酱油醋等调料呢。”“子弹”高兴的喊道。
陆小康虽然没亲自去找,但他知道肯定有这些东西,因为在这住宿的人需要炊饮,不可能把烹饪的设备拿走。
“子弹”按着陆小康的建议把锅放到炉子上,可锅根本立不住,因为锅底不是平的。
陆小康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子弹”说:“炉子的下面你找找应该有个钩子,就是东北人说的炉钩子。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真有。”“子弹”高兴的说。
陆小康的疼痛已经很轻了,他走了过来,接过不知所措“子弹”手里的炉钩子,将炉子最上面的炉盖沟了下来,一股火苗冲出很高。“子弹”吓的赶紧躲避。
陆小康快速的将锅坐在炉子上。这回锅稳当了。
“子弹”吃惊的看着这一切。
陆小康走到雪盆前,将雪倒进锅内,传来“滋啦!”声音,一会雪在国内在慢慢融化。
“不够,还得需要一盆。”
“哦,我去取。“子弹”说完又向外走去。
一边走“子弹”一边暗笑,我的偶像太帅了,竟然什么都会,简直帅的不得了不得了啊!
这是生活在东北最简单的常识,北方人有几个不会呢?可作为南方人或者没有炉子生活的城市人确实茫然。
“子弹”就属于没有生活的人,她没有家一直生活在酒店,每干完一单就够她活几年,所以“子弹”从没接触过锅碗瓢盆,更谈不上煎炒烹炸,她就会接任务杀人。
所以说“子弹”很反感以前的生活,简直脱离了人,脱离了社会。她一直独来独往,居无定所,走到哪住到哪,然后接单,就像个行尸走肉为那些富人服务。
“子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像个孤独的游牧人活在世界上。
是陆小康拯救了她的心灵,使她知道人竟然还有牵挂,竟然还有撕心裂肺的想念。
“子弹”的冷血被融化,她变回人,变回多愁善感的女性。
突然,一个黑影从“子弹”身后跑过,她大惊,一甩手一道寒光飞出。
只听“噗!”的一声。
“子弹”向那个黑影走去,竟然是一只野兔。她看着躺着血泊的野兔惊呆了。
如果以前“子弹”会毫不犹豫的走开,是它该死,谁叫你不声不响的来到我身后。可现在“子弹”很为野兔惋惜。
她后悔自己下手太快。
是不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晚餐呢?知道我们饿了?“子弹”突然的想道。
他两从早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已经饿了。可身上除了兵器什么也没有。也该补充能量了,何况陆小康有伤,更需要营养。
“对不起,野兔。”“子弹”说完拎起野兔向木屋走去。
“我误杀了一只野兔。”“子弹”将兔子往地上一撇的说。
陆小康一惊,他默默的看着兔子。
陆小康保护野生动物,从不猎取它们。
“子弹”简单将野兔被猎杀的过程跟陆小康说了一遍。陆小康听出了“子弹”难过和对自己的谴责。
但事情已经发生。
“可能是老天赐给我们的食物吧。”陆小康安慰道。
“真的吗?”“子弹”天真的看着陆小康说道。
“确实都饿了,如果不进食,我们明天走不了多远,被敌人抓住就没命了,他们是来刺杀我的。”陆小康无奈的说道。
陆小康拎起兔子走了出去。
夜晚的原始森林空气清鲜,偶尔能听见虎啸狼嚎的声音,大兴安岭的山上据说有东北虎,最多的是黑熊和狼群。
夜晚正是它们捕猎最佳时间,所以能听见各种叫声。
“子弹”对这些已经习惯,毕竟在森林里生活过。
陆小康叫“子弹”躺在炕梢,因为炕梢的位置温度适宜,不热也不冷,自己躺在炕头。
炕头离门很近,有事自己能快速起来抵抗。
睡前陆小康用一根木头把门抵住。
“子弹”心情很好,竟然和自己的偶像躺在一铺炕上,而且他在照顾自己,很享受,这是“子弹”从没有的感觉。
她还从来没和外人一起待过,同姓都没有;但这次不但是异性而且是自己很喜欢的男人。
“子弹”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热吗?”陆小康发现了“子弹”的变化关心的问道。
“不,不热。”“子弹”害羞的说。
“不早了,睡吧,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事呢。”陆小康说。
“嗯!”
陆小康感激“子弹”,是她快速剥掉树皮为自己赢得了时间,要不很容易被敌人跟上,又是她给自己祛毒上药。
陆小康对“子弹”很感恩。
他又想起钟文丽们,他们怎么样了?深山里根本没有信号,与外界联系不上。
他们可能都撤回钟家了,要比在医院安全很多。
毕竟钟家保镖众多,外人轻易进不去。
老爷子是否醒了?
钟家有内奸啊,这个内奸是谁呢?内奸与这个组织合作将钟家古董盗走,这个内奸肯定对钟家很熟悉。
是保姆吗?
陆小康辗转反侧,外面又传来几声狼嚎,他想起狼王,它还好吗?那几只小狼已经长大成人了,但愿狼王安全,壮大狼族。
他在胡思乱想着。
丽丽很定很担心我,可……没办法啊,坏人太多,为何盯住我一人不放呢?是他们影响了我的生活,这个组织我必须捣毁他们,不能叫他们继续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