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师伏下上身,摊在桌上。
幸运把椅子往后挪了点。
“我不会做饭,这也没办法呀……”她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吗?”催眠师转动脑袋,一只耳朵贴在桌上,并竖起了一根手指,“不是该闭着眼睛凭直觉倒调料都能做出一桌好菜吗?”
“不,这个有点……”幸运有点困扰。
画家忽然开口:“幸运的能力是有界限的,我从短暂的超高校级的生涯中学到一件事,人越是追求幸运,就越会被幸运本身摆布……除非超越幸运。”
“你到底想说什么?”电竞选手问。
“诸位!我不做幸……”
“不,那个,我指你这个梗玩得很尴尬。”
“……”
“……”
“……”
“没劲,我画画去了。”
“要吃晚饭了,你现在回卧室吗?”幸运叫住了画家。
“嗯?我没那个打算。”画家走到一张空桌子前,一掀桌布,露出桌子底下的画板画笔等一大堆东西,“我早就把工具塞到这里来了。”
“……”
……
……
脚下的台阶踩得吱呀作响。
自己有印象。
昨晚来找天才提问的时候,弓道家就在修这个坏掉的扶梯。
修理的结果很明显,这个扶梯还是坏的。
——弓道家只是一介弓道家而已。自己不该因为他厨艺不错就误以为他项项全能会修扶梯的。
女生都在宴会厅的一楼里,现在再下去明显更加尴尬,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小心翼翼地走过塌掉的地方和看上去就很薄弱的地方。
同时还要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即使早就被发现了,自己好歹还是“溜走”的。
扶手看上去同样脆弱,无论怎么看也不知道是扶好一些还是不扶好点。最后就把手悬在扶手上方一点点的位置。
——这楼梯太糟糕了。对比这座监狱里的其他设备尤为明显。
——应该让收藏家来好好看看这楼梯,然后再好好批判批判的。
“预言家?你怎么在往楼上走?”
“嗯?”
停下,抬头。
收藏家正站在宴会厅的二楼,准备往下走。
“晚宴快开始了,没必要上楼吧?”收藏家问。
“……我上楼吹吹风。”
……
……
弓道家长出一口气。
晚宴的菜终于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时间上来说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硬要说,不该把菜通通提前做好,然后一股脑端上桌的。
——不过自己又不是专门的厨师,这个晚宴也懒得在乎那么多了。自己还要负责吃呢。
“就算是‘天才’,在做饭上也只能做到这样吗?厨艺看上去并没有超凡脱俗的模样。”他问。
“行行好,我可不期待捧杀。”
“你之前没有掌握做饭相关的才能?”
“对,凑巧没有。”
天才背对弓道家,在进行菜的装盘。
无论怎么说,撒谎还是不面对面来得轻松。
弓道家双手抱臂。
“没学,所以就不会吗?”他问出了一个挺傻的问题。
“当然,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学习。因此我是‘天才’,而不是生来就样样精通的‘希望’。”天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弓道家的思路被天才的话给带偏到了“天才与希望的区别”上,低头琢磨话里的意思。
天才趁机端着菜离开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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